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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说极促时,死已,即受阴生;二说得住七七日满已,处中又不限时节;三说得住四十九日,生缘未具,死已更受,亦不限时节;四说随受生缘,乃至经劫住不命终。第五依《瑜伽论》云:若未得生缘,极七日住,死而复生,乃至七七日受死生,自此已后决得生缘。此与前,皆不同也。第四通力迟速者。《俱舍论》云:此中阴游空而去,而人舍命,应至无量世界外受生。俄顷即到。二乘通力,未出一世界,中阴已至无量世界外,纵佛神力亦不能遮,令不往生得住馀道。以业力定,故论业通胜者,据胜凡夫二乘神通。《婆沙论》云:神足胜者,据佛神通速也。第五牙见不同者。依《俱舍论》云:若同生道,中阴定牙相见,若人有天眼最清净,是一道慧,类此人亦得见彼生,若报得天眼,则不能见,以最细故。《萨婆多部》云:若同於人道中受生,同是人道中阴牙得见,此义为定,不能见馀道中阴。若人修得天眼,此天眼则是道,类能见中阴色,若报得天眼,则不能见中阴色。中阴色细馀色故。依《正量部》云:天道中阴,备能见五道中阴色;人道中阴,能见四道,除天道中阴,非其所能见。如是次第除前,乃至地狱道中阴,除前四道中阴,非其所见。唯见地狱道中阴。第六身量大小者。《俱舍论》云:身量如六七岁小儿,而识解聪利,若菩萨在中阴如圆满少病人,具大小相,是故虽在中阴,正欲入胎而能遍照万俱,月民剡浮洲。《颂》曰:高堂信逆旅,坏业理常牵。玉匣方委观,金台不复延。挽声随经,萝影带松悬。讵能留十念,惟应逐四缘。幻工作同,变弄作多身。愚俗诤人我,谁复非谓真。谬者疑久固,达者知幼宾。亲疏既无定何劳非苍天。感应缘汉哀帝建平四年四月,山阳方有女子田无一孕未生。二月儿啼腹中,及生不举,葬之陌生,三日,有人过闻儿啼声。母掘养之。汉平帝元始元年二月,朔方广牧女子赵病春死。棺殓六日,出在棺外,自言见死夫。乃曰:年二十七,汝不当死。太守谭以闻,说曰:至阴为阴,下人为上。其后王莽篡位。汉建安中,李妖死十四日复生,其语具作鬼神。献帝初平中,长沙桓氏死月馀,其母闻棺中有声,发之遂生。汉陈留考城史女句,字威明,年少尝得病,临死,谓其母曰:我死当复生,埋我,以竹杖柱我瘗上。若林拔,掘出我。及死埋之。柱如其言。七日,往视之,林果拔出。即掘尸出,活,走至井上浴已,平复如故。复与邻人乘船至下邳,卖锄不时售,思欲归。谓人曰:我方暂归,人不信之。何有千里,暂得归耶?答曰:一宿便还。即不相信。作书得报,以为验实。其一宿便还。果得报书。具知消息,考城令江夏覃阝贾和闻之,姊病在乡里,欲急知消息,请往省之。路遥三千,再宿报书,具知委曲。汉令支县,有孤竹城,古孤竹之国也。灵帝光和元年,辽西人见辽水中有浮棺,欲斫破之,棺中人语曰:我是伯夷之弟孤竹君也。海水坏我棺木郭,是以漂流,汝斫我何为?人惧不敢斫,因为立庙祠祀。吏民有欲发视者,皆无何如死。

汉北海营陵,有道人能令人与已死人相见,其同郡人妇死已数年,闻而往见之曰:愿令我一见亡妇,死不恨矣”。道人曰:可,卿往见之,若闻鼓声,疾出勿留。”乃语其相见之制,於是与妇言语悲喜,恩情如生。良久闻鼓音声,恨恨不能得住。当出户时,奄闭其衣裾户间,掣绝而去,后岁馀,此人身亡,室家葬之,开冢见妇棺盖下有衣裾。汉武帝幸李夫人,夫人后卒,帝哀思不已。方士少翁言能致其神,乃施惟帐,明灯烛,帝遥望见美人居帐中,如李夫人之状,而不得就视之。汉杜嘏家葬而婢误不得出。后十馀年开冢附葬,而婢尚生。其始如暝,有顷,渐问之。自谓当一再宿耳。初,婢埋时年至十五,及开冢后,更生十五六年。嫁之有子。右此验出《搜神记》言汉菩提寺,西域人所立也。在墓义里,沙门达多发墓取砖,得一人以送。时太后与汉明帝在华林都堂,以为妖异,谓黄门侍郎徐纥曰:“上古以来颇有此事不?纥曰:“昔魏时发冢,得霍光女婿范明友家奴,说汉朝废立,与史书相符。不足为异也。”后令纥问其姓名,死来几年,何所饮食,死者答曰:“臣姓崔名涵,字子洪,博陵安平人。父名畅母姓魏,家在城西埠财里,死时年十五,今乃二十七,在地下十二年。常似醉卧,无所食也。时复游行,或遇饮食,如似梦中,不甚辨了。”后即遣门下录事张携诣埠财里,访涵父母,果有崔畅其妻姓魏,携问畅曰:“卿有死儿不?”畅曰:“有息子洪,年十五而亡。”携曰:“为人所发,今日苏活,在华林园。主上遣我来相问。”畅闻惊怖曰:“实无此儿,向者谬言。”携还,具以实闻启后,后遣携送涵向家,畅闻涵至门前,起火手持刀。魏氏把桃杖拒之“汝不须来,吾非汝父,汝非我子。急手速去。可得无殃。”涵遂舍去。游於京师巷内,宿寺门下。汝南王赐黄衣一通。性畏日,不仰视天。又畏水火及兵刃之属,常走於路,疲则止,不徐行也。时人犹谓是鬼。洛阳大市北,有奉终里内,里内之人,多卖送死之具及诸棺木郭,汲谓曰:“柏棺勿以桑木为。”人问其故。汲曰:“吾在地下,见发鬼兵,有一鬼称是柏棺,应免兵,主吏曰:你虽柏棺,桑木为攘,遂不免兵。”京师仰闻此,柏木勇贵。人拟卖棺者货汲,故发此言。见《洛阳寺记》晋唐遵,字保道,上虞人也。晋太元八年,暴病而死。经夕得苏。云有人呼将去,至一城府,未进,顷见其从叔,自城中出,惊问遵:汝何故来?“尊答”违离姑姊,并历年载,欲往问讯。本明当发,夜见数人急呼来此,即时可得归去。而不知还路。”从叔云:汝姑丧已二年,汝大姊儿道文,近被录来,既蒙恩放。仍留看戏,不即还去,积日方归,家已殡殓,乃入棺中。又摇动棺器,冀望其家觉悟开棺,棺遂至路落檀车下。其家或欲开之,乃问卜者。卜者云:不吉。遂不敢开,不复得生。今为把沙之役,辛勤极苦。汝宜速去,勿复住此。且汝小姊,又已丧亡,今与汝姑,共在地狱。日夕忧苦,不知何时可得免脱?汝今还去可语其儿,勤修功德,庶得免之。”於此示遵归路,将别,又嘱遵曰:“汝得还生,良为殊庆,在世无几,如风尘,天堂地狱,苦乐报应,吾昔闻其语,其睹其实,汝宜深勤善业,务为孝敬,受法持戒慎不犯,一去人身,入此罪地,幽穷苦酷,自悔何及!勤以在心,不可忽也。我家亲属,生时不信罪福,今并遭涂炭,长受楚毒,焦烂伤痛,无暂休,欲求一日改恶为善,当何得耶?悉我所具,故以嘱汝,劝化家内共加勉励。”言已涕泣。因此而别。遵随路而归,俄而至家。家治棺将竟,方营殡殓,遵既附尸,尸寻气通。移日稍差,劝示亲识,并奉大法。初,遵姑适南郡徐汉,长姊适江夏乐瑜千,小姊适吴兴严晚,途路悬远。久断音息,遵既差遂至三郡寻访,姑及小姊、姊子果并丧亡。长姊亦说,儿道文,殓后棺动堕车。皆如叔言。既闻遵说道文横死之意,姊追加痛恨,重为制服。右此一验出《冥祥记》。晋洛阳有释诃罗竭者,本林必阳人。少出家,诵经二百万言,性虚玄,守戒节,善举措,美容色,多行头陀,独宿山野。晋武帝太康九年,暂至洛阳,时疫病甚流。祝者皆愈。至晋惠帝元康元年。乃入上娄,至山石室中坐禅,此室去水既远,时人欲为开涧,竭曰:“不假相劳”。乃自起以左脚碾室西石壁,壁陷没指,既拔足已,水从中出。清香濡美。四时不绝。来饮者皆止饥,竭除疾病。至元康八年,端坐从化,弟子依国法维之,焚燎累日,而尸犹坐火中,永不灰烬。乃移还石室内。后西域人竺定,字安世,晋咸和中,往其国亲自观视,见尸俨然平坐,亡已三十馀年,定后至京,传之道俗。竺法慧,本关中人,方直有戒行。入嵩高山,事佛图蜜为师。晋康帝建元年至襄阳,止羊叔子寺,不受别请,每乞食辄赍绳床自随,於闲旷之路则施之而坐。时遇雨,以油帔自覆,雨止,唯见绳床,不知慧所在。讯问未息,慧已在床,每语弟子法昭曰:“汝过去时折一鸡脚,其殃寻至。”俄而,昭为人所掷,脚遂永疾。后语弟子云:“新野有一老公当命过,吾欲度之。”仍行於畦畔之间,果见一公,将牛耕田,慧从乞牛。公不与慧前自捉牛鼻。公惧其异,遂以施之。慧牵牛祝愿,七步而反,以牛还公,公为少日而亡。后征西庚移恭镇襄阳,既素不奉法,闻慧有非常之迹,甚嫉之。慧预告弟子曰:“吾宿对寻至。”诫劝眷属,令勤修福善。恭后二日,果收而刑之。春秋五十八矣。临死语众人云:犹枉刑吾,吾死后三日,天当暴雨。”至期,果洪注城门外,深一丈,恭眷属居民等,并皆没死。右此二验出梁《高僧传》也宋慧远沙门者,江陵长沙寺僧也。师慧印,善禅法,号曰:禅师。远本印苍头,名黄迁,年二十时,印每入定,辄见迁先世,乃是其师。故遂度为弟子,常寄江陵市西杨道产家行般舟,勤苦岁馀,因尔遂颇有感变。或一日之内,赴十馀处斋,虽复终日竟夜行道转经,而家家悉见黄迁在焉。众稍敬异之,以为得道。孝建二年,一日,自言死期,谓道产曰:“明夕,吾当於君家过世。”至日道产设八关,然灯通夕。初夜中夜,迁犹豫众行道,休然不异。四更之后,乃称疲而卧,颜色稍变,有顷而尽。阖境为设三七斋,起塔,塔今犹存。死后久之,现形多宝寺,谓昙王旬道人云:“明年二月二十三日,当以诸天共相迎也。”言已而去。昙王旬即於长沙禅房设斋九十日,舍身布施,至其日苦乏气,自知必终,大延道俗,盛设法会。三更中,呼问众僧,有闻见不?众自不觉异也。王旬曰:“空中有奏乐声,馨烟甚异,黄迁之契,今其至矣。”众僧始还堂就席,而王旬已尽。右此一验出《冥祥记》宋时有一人,忘其姓名,与妇同寝,天晓妇起出后,夫寻出外,妇还见其夫,犹在被中眠。须臾,奴子外来云:郎求镜”。妇以奴诈。乃指床上以示奴,奴云:“适从郎闻来”。於是驰白其夫。其夫大愕便入,夫妇共视被中人,高枕安寝,正是其形,了无一异。虑是其魂神,不敢惊动。乃共以手徐徐抚床。遂冉冉入席,渐渐消灭。夫妇惋布,如此少时,夫得病,性理乖错,於是终卒。右此一验出《续搜神记》也宋时有诸生远学,其父母然火夜作,儿至前,叹息曰:今我但魂魄耳。非复生人。”父母问之,儿曰:“此月初病,以今日某时亡。今在琅王牙任子成家,明日当殓。来迎父母。”父母曰:“去此千里,虽复颠倒,那得及汝。”儿曰“外有车乘,去自得至耳。”父母从之,上车,忽若睡顷比鸡鸣,已至其所。视其驾乘,但魂车木马,遂主人见临。儿悲哀,问其疾,消息如言。右此一验出《搜神记》隋相州邺下释玄景,姓石氏,沧州人也。统解玄微,纯讲大乘。后因卧疾三日,告侍人曰:玄景欲见弥勒佛云,何乃作夜摩天主?又云:宾客极多,事须看视。有问其故,答云:凡夫识想,何可检校?向有天众欲来邀迎耳。尔后异香充户,众共闻之。又曰:吾欲去矣,当愿生世为善知识。遂终於所住。即大业二年六月也。自生常立愿云:沉骸水中,及没后,遵用前旨葬于紫陌河深之中,三日往观,所沉之处,反成沙坟,极高峻,而水分雨,道俗异其雅,遂传迹于今。右此一验出唐《高传传》也唐曹州离狐人裴则男,贞观末年二十日死。经三日而苏。自云:初死被一人将至王所,王衣白非常鲜洁,王遣此人将牛耕地,此人许云:兄弟幼小,无人扶持二亲。王即悯之,乃遣使将向南至第三重门,入见镬汤及刀山剑树,又见数千人头皆被斩,布列地上,此头并口云:大饥。当村有一老母,年向七十,其时犹未死,遂见在镬汤前然火,观望讫。还至王前,见同村张成亦未死,有一人诉成云:毁破某屋。王遣使检之。报云:是实。成曰:成犁地,不觉犁破其土冢,非故然也。王曰:汝虽非故,心终为不谨耳。遂令人杖其腰七下。有顷,王曰:汝更无事,放汝早还。王乃使人送去。遣此出逾墙。及登墙,望见其舍,遂闻哭声,乃跳下墙。忽觉起坐。既苏之后,具为乡曲言之。邑人视张成腰上,有七下杖迹,迹极青黑。问其毁墓,答云:不虚。老母寻病,未几而死。右此一验出《冥报拾遗》唐琅王牙王之弘贞观年中为沁州和川县令,有女适博陵崔轨,轨於和川,会病而卒。经数十日,其家忽於夜中闻轨语声,初的,倾家惊恐。其后乃以为常。闻语云:“轨是女婿,虽不合於妻家立灵,然以苦无所依,但为置立也。”妻从其请。朝夕置食,不许置肉。虽令下其素食,恒劝礼佛,不听懈怠。又具说地狱中事云:“人一生恒不免杀生及不孝,自馀之罪,盖亦小耳。”又云:“轨虽无罪,然大资福助。为轨数设斋供,并写《法华》,《金刚》《般若》《观音》等经,各三两部,兼旧功德,如获罗汉,自兹以后,即不复来。”王家一依其言,写经设供。轨忽更来愧谢。因云:“今即取别。”举家哭而送之。轨有遗腹之子,已年四五岁云:“轨此子必有仕官,愿善养畜。”自此已后,不复更来。右此一验,见王之弘自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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