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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白狼强狠强霸 张小脚勾奸卖奸

诗曰:

宵小恶横称莫当,乘机穿穴越高墙。

无端掀起三尺浪,市井闾里号豪强。

上面这四句诗,乃是有感而作,原来这京师地方,乃首善之区,天下第一大城。上自天子,下侪庶民,人口有百万之多。这里边固然有的是王公大臣,绅耆善士,然而人也如坡里草一样,良莠不齐,有了这些达官贵人,也就有寡廉鲜耻,无恶不作的下流痞子,这才叫少一般不成花花世界。且说北京城内有一地赖,姓于名得山,本当地外城农夫于老者于贵之子,自幼生得身强力大,性暴如雷。不喜读书耕地,专好使棒耍拳,嫖赌游荡,不务正业。起初于老者还加以管束,谁知愈来愈凶,那于得山非但不从于老者的管教,反而倒打起老子来。于老者年近八旬,只此一子,在先过于溺爱,养成他的骄纵,到了这时,心中是又疼又气。疼的是,辛苦积来的几亩薄田,眼看要被荡子挥净,那从小双手捧大的宝贝儿子,不免要讨饭度日,想着着实心疼。气的是,得由自幼娇生惯养,百事依顺,指望他能养老送终,那知他非但一点恩义不报,反倒倒行逆施,打起老子来,想着也着实生气。于老者连疼加气,外带着急,得了一场夹气伤寒,年高之人,经不住风霜,不上几天,便呜呼哀哉了。这也是于老者溺爱不明,过分宠爱心子,又加上于得山的天性乖戾,才放纵成忤逆的枭子,倘若于老者自幼便加以管束,教以大义,那得山无论怎样不学好,也不致忤逆到这份上。俗语说的好,爱子是杀子,正应了这句话。闲言少叙,于老者一死,于得山更是无拘无束,落得耳根边子清净,恣意挥霍,不上三个月,把老爷子的几亩薄田,花个精光,他也不在心上,仍旧在街头巷尾,无事生非,出头惹事,市上人替他起了个混名:叫作小白狼。这小白狼一到,人人惧怕,个个胆寒,虽然他已穷无立椎,却到处有人供奉,也饿他不着。他又同一帮无赖赌徒结拜,号称十兄弟,狼狈为奸,招非作恶,看官,你道这十兄弟都是谁:飞天豹刘虎,红脸夜叉侯喜奎。磁公鸡赵三,活无常胡二。大弹子李文全,无二鬼吴来子。小白狼于得山,大莽牛周心田。赛尉迟慈波,催命鬼崔四。

小白狼同这十人勾结,成群合伙,聚赌窝娼,无所不为。人家惧怕他们强横,莫不退避三舍。小白狼又姘上一个寡妇张氏,混名张小脚,原京师小家之女,自幼在娘家时,便风流自赏,喜得是自家两只金莲,裹得纤小,足足三寸,一时没得对儿,便每日站立门前,将两只小脚,跫出门坎,招蜂引蝶。以后居然勾搭上一个盐丁,名唤张泰来,二人明来暗去非止一日,闹得邻里皆知。家里因为她的名声不好,谅也说不着人家,就将错就错,把她嫁过去。那张泰来二十多岁硬帮帮的一条小伙子,娶了张小脚不上一年,却日夜咳嗽,害起痨病来,瘦得剩了一把骨头。不用说是床第之事,就是起床也来不及,那盐丁也被革掉了,张小脚倒有办法,仍旧使她那老套子,将小金莲蹩出门坎一站,就不短吃穿花用,反倒比以前张泰来每月领的饷还多。那张泰来卧病在床,自家已没了养小能力,靠着浑家两只小脚挣钱养病,也只得甘心情愿作活乌龟。张小脚天性好淫,虽然老公病成色痨,眼看灯尽油干,在没客陪她过夜时候,她还是饶不过张泰来。在一天夜间,张小脚独熬不过,好生难忍,一时又找不着家伙,看看床上躺着的老公,三分像人,七分像鬼。土屋里油灯阴阴惨惨,越发可怕,越发凄凉,张小脚忍熬不住,便横了心,想他是人也罢,鬼也罢,反正还可以对付会儿。便自家将衣裤脱了个干净,精赤条条爬上床来,使他两只金莲在张泰来小腹上揉来揉去,那张泰来久病之身,那还有力量干那把戏。张小脚情急难熬,免不了扒抓吞吐,又把两只肥奶在囗囗囗上揉搓,也是张泰来命该如此,那夜居然有点囗囗囗了,这张小脚便腾身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眼看天快亮了,张泰来还是不囗。却躺在底下气喘不止,张小脚也不敢下来,怕他脱阳而死。眼看到了鸡叫时分,张泰来一声大叫,囗出如涌,张小脚慌忙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再看张泰来,已气断体冷,呜呼哀哉了。正是:宁在花下死,作鬼也风流。

看官,你道这张泰来本来少年有为,倘若是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娶上一房正经人家,何致勾来一个淫娃荡女,惹火烧身。所以老圣人说的好,钻穴相窥,逾垣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可见不只是被人人轻视反倒连性命也保不住。闲言少叙,言归正传,张小脚自从死了老公,少不得悲伤一时,却喜他有两三个素常往来的恩客,不断接济。那张泰来在日,虽然甘作死乌龟,活王八,来逛的也得要稍存忌讳,偷作手脚,终有不便。现在张泰来一死,倒是方便多了。张小脚长得一脸横肉,五短身材,肥臀大乳,并无甚动人之处,就属那一双小脚,真是天上少有,地下无双,因此小脚之名大振。张小脚的门庭,顿时热闹起来,四邻宅舍,被她搅得不安,由地保出头,叫她搬家。好在那张泰来的房子,也是租来的,不打要紧,她便搬到外城的西围胡同居住。那外城乃穷人聚集之区,什么下流痞子,都在此地,张小脚交结了些鸡鸣狗盗,窝赃聚赌,索兴作起私门头来了。张小脚开了私门头,吃的,穿的,都比在张家时好,居移气,养移体,她下边吃的补品太多了,身子更益发肥胖,皮肤更格外细嫩,看去活像一只母猪。那些下流痞子们只懂得一味蛮干,那懂得体贴温存,张小脚一身细皮嫩肉,耐久善战,倒有不少人喜欢逛她,又替她改了混号,叫作小脚猪,这是后话不题。一来二去,张小脚到了如虎之年,身子更发肥加胖,赛象一般,头发也有苍白的了,皮肤渐渐发粗,眼看快没人肯花钱嫖她,那一身床第工夫,也因肚皮被撑的大了,使展不开,净剩了两只小脚,那些熟客热哥,一个个都去嫖年纪轻花姑娘,张小脚弄了个门可罗雀。幸喜这二十几年中,攒下了几个钱,便想寻个归宿,一面再买几个粉头,自家当老鸨子,接着干这行子买卖。不提张小脚有意从良,且说赶脚活无常胡二,也是这十兄弟之一,生得身材异常短小,行动猥琐,力气毫无,不免常受人气,他倒也有一手好本事,就是阴谋多端,惯会刁诈害人。十兄弟替他保镖出气,他替十兄弟谋计划策,这也是小人为朋,互相利用,小白狼替他出气寻非,出力独多。他见小白狼正壮之年,尚未有妻室,正巧逢着张小脚有寻人之意,那胡二原也是张小脚嫖客之一,就居中拉皮条,撮合成双。小白狼正壮之年,手头既无积蓄,又无正当生理,仗着打食度日,那里讨得起老婆,可是精多则聚,除了半赊半赖碰个不开张教坊姐儿暂一消火,就得夜里请五姑娘费事。他有了张小脚,虽然是年老,却经多见广,持久耐戏,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张小脚姘上这一条精力旺盛小伙了,朝云暮雨,耐久善战,欢乐无穷,喜得心花怒放,不觉将积攒的银钱,贴他花用,要买服小白狼死心塌地同她姘度。张小脚也不再接客,专门替人家勾引女娘,在家野合,又开起转子房来了。这一天,小白狼于得山,与飞天豹刘虎,磁公鸡赵三,活无常胡二,四人闲暇无事,不免闲游游浪。看官,那外城前门大街是顶热闹地方,除了那里,往南都是穷人聚集,有甚好玩。四人先在雨来散茶棚,喝了一会茶,觉得没甚意思,磁公鸡赵三道:“从前在这里摆茶棚子的王三,现在发了一笔外财,在前门大街上开了一家王家茶楼,甚是场面,咱弟兄们何不前去一行。”飞天豹刘虎道:“那王三从前咱曾替他打过不平,俺们弟兄若去,少不得要捧香迎接。”当下计议已定,便来在王家茶楼,怎生好法,有诗为证:栏干红绿,织锦挂帘钩。四方远近客,都道王家楼。

当下王三见是十兄弟来了,便笑脸相迎,陪到里边坐下,吩咐茶博士沏上好香茶来与四人吃。四人安坐已毕,吃茶闲谈,无非是讲些里巷猥谈,娼窝风月。飞天豹刘虎说道:“我自幼惯好风月,嫖过的姐儿女娘,私的官的,不计其数,各有各的风味,各有各的情趣,你们几个想来风月事儿一定不少,我们弟兄乘今日盛会,何不开怀一谈,以叙衷曲。”胡二接口道:“大哥所谈,正合小弟之意,小弟虽然爱好风月,怎奈身子不结实,不克久战,但是交过的女娘,已是不少,我生平只有二恨。”刘虎道:“是那二恨?”胡二道:“一恨只伴那些丐女娼妇,扯半旗,就坑(炕)沿,没有过千金小姐,玉嫩娇娃,与我同床并枕,压股交颈。”说罢,众人哈哈大笑。磁公鸡赵三道:“看不透你这癞蛤蟆,还有吃天鹅肉的心肠。”胡二道:“正是:那像你赛的,搂着老婆的屁股,就美得受不的,这才叫才子风流。”赵三呸了一口道:“你也配。”刘虎道:“不要斗嘴,接着再谈下去,那第二恨呢?”胡二道:“二恨只是玩些破烂饺子,陈旧蚌肉,从没吃过囗囗娇花,元宵美味,这是第二恨,早晚有一天非尝不可。”吴来子笑道:“四哥也未免见识太少了,要说起囗囗囗这个调调儿,咱倒是个久行惯家,那些青头白脸的小厮们,正不知叫咱家玩过多少,只是弄这玩意儿,非小心不可,不然一不小心,弄出屁来,变成炮打旗竿顶,可就有性命之危。”刘虎道:“老六这也是经验之谈。”小白狼道:“大哥,这后庭可有什些好处,为何人们都这样爱好?”吴来子道:“七弟你有所不知,这事的好处,一言难尽,是紧缓浅软嫩干甜,不比那囗囗囗囗囗囗,湿滑无味。”小白狼道:“原来有这么些好处,早晚我也非尝他一尝不可。”刘虎道:“七弟年纪太轻,未惯在风月场中行走,且行慢试着步走。”小白狼把桌子一拍道:“说干就干。”猛的一抬头,看见对面桌前坐着一个小厮,生得唇红齿白,面如冠玉,年约十二三岁,甚惹人惜爱,与一老者并坐饮酒。老者将那小厮揽在怀中,说不尽的风流娇态,小白狼见此情景,方才又听了些淫话,不觉淫心顿起,走上前拉住那小厮手儿道:“你来陪咱喝杯茶儿,那小厮突的被猛汉子一吓,又羞又惊,一时说不出话来。老者拦住小白狼,打着南腔北调的官话道:“你是那里赶来的蠢汉,胆敢如此无礼。”小白狼道:“我乃小白狼,这条街上,没有不知道的,你乃何人,敢在我太岁爷头上动土?”老者道:“我乃福建商人,贩茶来此,这乃是我所钟爱小厮,你如何敢硬来强霸。”小白狼就着势儿将老头儿一推,骂道:“老不死的南蛮子,滚蛋去吧。”那老者被推,跄跄踉踉跌出十步以外,半晌才爬起来说道:“好好,反了,反了,帝辇之下胆敢动手打人。”众兄弟一齐道:“打了你,你又敢怎样,顶大脑袋掉了碗大的疤烙。老者见众兄弟势众逞强,一个个磨拳擦掌,料是惹他们不过,只得畏畏缩缩自家去了。小白狼把小厮拉进座内,大家一齐调笑,又叫茶博士送上四壶高梁酒,一盘凉茶拼碟,猜拳行令,好不热闹。那小白狼揽小厮在怀里,向他那香喷喷的小嘴巴上一连亲了几个嘴巴,众兄弟一齐叫好,只羞得那小厮两颊绯红。小白狼酒兴勃发,益发放肆,便伸手插入小厮的裤里,慢慢摸着了囗囗囗,只轻轻一抠,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囗,且说小白狼众人调戏小厮,只管吃酒,不觉之间一个个烂醉如泥。那小厮见他们都已酒醉,乘间溜下茶楼,迳自去了。看看天色已晚,那茶楼掌柜,素受十兄弟庇护,也不敢惊动,直到掌灯时分,才一个个醒来,掌柜将饭菜端上来,请众兄弟吃。吴来子道:“七弟你今日囗囗囗囗。只那一手指头,也知道滋味了吧,要叫张小脚知道了,可不拔去了你的囗囗毛。”胡二道:“七弟配张小脚,真是天赐良缘,可怜我赶车半百,至今还是孤身,见你们二人,恩爱夫妻,好不羡煞。”小白狼被酒已深,不觉勾出心事,长叹一声道:“我们两人不能长下去了。”众弟兄惊问道:“敢是反目了吗?”小白狼摇头道:“不是,不是。”众人道:“果为何事?”想我弟兄没有办不了的,快快说出来,众兄弟好替你帮忙。小白狼道:“待我慢慢道来。”正是:满腔委曲心腹事。尽在酒后一言中。要知小白狼说出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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