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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三编(18)

富乎刘某,素健讼。其刀笔之能,历干守令,咸莫能屈。某年,关中大疫,死者莫数,其父叔亦以疫卒。刘大恚,投词于城隍,备诋疫鬼之暴。凡数百言,词语激切。一日,梦城隍召之去,当庭责问,色似甚怒,曰:“天灾流行,实亦人所自致,汝何喋喋如此?况瘟疫掌之明神,其权操于上帝,予且不能左右于其间,草莽小民,竟敢以狂言相怼耶?”刘即抗声而对曰:“然!言者诚为有罪,但人生寿夭有命,岂于疫而独无命耶?若有命在,何死者命皆当夭,夭者偏皆遇疫?如云无命,又何以有造生造死之说?岂先造疫,而后造命乎?抑不必造命,而独造疫乎?是不可解,因以兴讼,惟神有以教之。”城隍似无以答,徐曰:“此皆强词,予不屑与汝辩。可逮之往见疫神,以正其狂吠之罪。”刘亦不惧。有鬼以巨练絷其项,即毅然从之行。微闻城隍叹曰:“倔强哉,丈夫也。”乃未及出祠,忽见愁云惨雾中,有青衣童,状貌丑恶,持牒自空中而下。谓刘曰:“疫神以汝论似亦近理。部下诸鬼,止知行疫,而传染者或失轻重,未免滥及无辜。已命瘟眓大使,复加检查矣。”言讫以牒示城隍,命鬼褫其练,纵之自归。刘心窃以为得计,欣欣出门,莫识来路。方贸然前行,俄有同里数人,联袖而来,面容大有喜色。揖刘而谢曰:“赖君片言,吾曹皆免鬼录,将何以酬?”盖俱一二日中物化者。刘亦以失路告之,众乃导以同归。甫行半里许,突遭厉鬼三四辈,虬筋鹘目,吼声如恶盋。见刘皆甚怒,相属争以巨爪攫拿。众遂如鸟兽散,刘独坦然揖之曰:“公等即疫鬼耶?吾父死于是,吾叔死于是,与某而将三矣。所以忘死而与公等讼者,诚以好生者天,正直者神,公等奉行不善,罪且莫逭。予纵死亦不为公等屈。”鬼闻之,相顾愕然,其威顿霁。刘因曰:“公等奔波亦良苦,且时致人怨,莫能血食。诚舍予,则鸡犬之祀亦易易事。当死者固不能生,可生者亦听其祷,不亦一举而兼善乎?”鬼乃大悦,重致不安,反与之订约而别。刘归至里门,俄亦顿寤。使人视某,某则已就饭含,旋得更生。刘遂神其事,每至病疫之家,辄先与鬼谋。凡命之不当绝者,即令椎牲致祭,疾果寻愈。其当绝者,亦预以告之,人因诚信而弗违。阅五年,春疫复行。刘固无恙,忽见鬼采告之曰:“子之名已列疫牍,忝在爱厚,敬以相闻。可预嘱后事,殁后与我辈伍,亦不忧岑寂也。”刘如其盲,旬日果疾,但头目发热而已。家人强投以药,竟不获瘳。而卒死之后,里人祀为疫仙,迄今犹祈禳不绝。

外史氏曰:甚矣哉,利口之足畏也。既以理争于神,复以利诱其鬼,而疫之权衡,遂宛然在其掌握。虽然,当天厉之时,良亦有血气衰薄,因而致死,不尽为天灾所中者。故其事似近无稽,而其官不无可采。况稗史所载,有疫入瓮中等事,则知疫之权固在神,而行疫者实鬼为之,犹可取之以相证也。

○ 秦吉了

剑南巨家蓄一婢,貌美而黠,主人颇宠之,不使与群婢伍。时某太守将致仕,以一秦吉了相赠,绝巧慧,能作人言。主因命婢司其饮啄,此外无余事也。一日婢饲鸟,鸟忽言曰:“姊哺我,当得一好姊夫。”婢羞,扑之以扇,鸟亦不惊。自是鸟有所语,婢或戏而答之,或笑而詈之,习以为常,婢亦不甚介意。盖婢独居一室,鸟即悬其闼,喁喁小窗,俨然伴侣,人亦莫得问焉。又一日,婢浴于堂,忽闻鸟呼曰:“姊故好身体,愧我非男儿,见之当销魂欲死。”婢大恚,白身往扑之。适鸟亦新浴,因驯未闭其笼,竟振羽而出,绕屋周匝。婢捉之倍亟,鸟忽洞穿窗纸,翱翔而去。婢遂仓皇无措,深惧主责,顿生狡狯。著衣后,即移笼于檐下,径诣主前,泣诉曰:“婢子偶不谨,闭户澡身,不意为人所中伤,竟放鸟去。情甘罪责,死无怨。”主人素怜婢,且悉众有妒心,果不究典守而反究他人,其计亦谲矣。既而莫得其主名,亦姑置之。旬日后,婢奉主母命,往省同邑梁孺人。其子名绪,犹未婚,方昼读于斋中,俄有鸟飞集其案,作人语曰:“为君觅一佳配,盍往视诸。”绪惊而谛观,则一秦吉了。因释卷而逐之,鸟飞甚缓。甫出院门,见有二八妖鬟,青衣红裙,冉冉自外入,鸟忽失所在。绪睨女貌,美丽不群,乃托故尾之以行。直入内室,与母絮絮话言,始悉为某巨家婢,面姿容态度,润雅动人。婢见少年郎,亦时时顾之,两情颇眷恋,但不能通片语。良久,婢自归。既复主命,言旋其室。空笼故在床侧,瞥见前鸟,瞑目拳足,憩息其上。大喜,如获拱壁,将执之复置诸樊。鸟大噪日:“予为姊奔波几殆,幸得好姻缘,何犹欲以此困我耶?”婢奇其言,诘之。鸟一一缅述,婢顿悟,遽敛其手。鸟亦不飞,止于榻上,谓婢曰:“予虽不能如昆仑,出姊于重垣之外,然姊之心事,非予莫与之传,姊果有意乎?”婢腼腆不答,鸟作笑声曰:“儿女之态固如是。虑有人来,予且去。”言已,振翮而飞,旋不见。婢故慕绪之丰采,且耻为画屏姬,反侧中宵,不能自主。明日,鸟覸无人,又复爰止。婢招之,即下。因言曰:“主人甚爱予,必不忍以珠弹雀。况梁生青年才俊,纵慕少艾,讵屑以婢妾充好逑?费子苦心,恐事不谐,可柰何?”鸟解所言,两翼旋作,至夕始还,乘昏复婢曰:“梁生之情,见乎词矣!”因诵其所吟曰:“不妨团扇白,只喜玉颜红。倘遂乘鸾愿,终应跨凤同。”婢闻而心喜,遂以意授鸟,侵晨复纵之去。乃绪在萧斋,日夕注念于婢。朝起仰视翔禽,颇似畴昔之鸟,因戏曰:“卿能语我可人乎?当为汝立传,俾与苏武之雁并传。”语未已,鸟忽垂翅而下,集于粉垣,与绪对语,致婢相思之意,并所虑之深。绪大悦,因诘婢知书否。鸟答曰:“颇识之。”绪即立草数行,备叙渴衷,兼矢永好,缄封而置之地。鸟即下而衔之,径飞去,绪益骇叹其奇。乃自此数日,不再见鸟,而婢之音耗顿绝。正怅望间,忽传巨家有婢死,既已藁葬。绪心动,疑而询之,果即意中所属者,大恸几失声,而亦莫解其故。殊不知鸟衔笺去,婢见之,愧不能书,乃撤玉瑱一事,畀鸟复之。并告以父母所在,浼绪物色之,眡以重金,则蛾眉不难赎,鸾俦可立效矣。鸟唯唯,衔之高飞。至中途,突遭恶少,试以弹丸,中其颊,鸟遂陨越,身命俱捐。居无何,而婢之祸作。初巨家以色宠婢,将以列之小星,婢颇不愿,退有后言。迨婢以失鸟之故,嫁祸于人,虽未遭箠楚之威,而同列者靡不侧目。且虑其专房恃宠,行将长舌为灾,遂群起而攻。闻其在室与鸟言,夜半不辍,乃诬以与人有私。播之主耳。主闻之,甚怀酯意,搜诸室内,得绪书画,益为勃然,毒加拷讯。婢以事涉荒唐,无能自明,遍体疮痍,奄奄待毙。主亦不待其死,生纳渚棺,命仆瘗之野。此婢之绝命本末,在绪亦未深知。惟有怆怀埋玉,坐而伤神,不禁隐几而卧。忽梦一女子,羽衣蹁跹,直前敛衽曰:“妾即秦吉了也,与某家姊本同类。渠以善行得以转轮为人,妾与之邂逅复聚。虑其辱于庸夫,敬以先容于君子。不意妾半途折翼,致姊竟遭烁金,负屈重泉,良堪扼腕。虽然,幸有生机,非君孰与援手?”绪梦中大喜,起而询之。女子戟手一指曰:“郊行百步,薛涛坟固不远也。”顿扑地化为孤鹤,凌空而上。绪惊寤,即命仆马访诸邑外。偶忆北堡村名似合隐语,径诣之,果得婢之葬处,而未敢遽开。因假村中一席地,至夜,以利啖仆同往。启之,所瘗故不甚深。及棺,静伺,似闻呼吸之声。亟破之,婢果复活,绪遂惊喜如狂。左近有尼庵,卑礼叩之,缅陈其故,尼亦乐于为善,慨然许之。相与扶婢出穴,绪亲负之以行。寄养庵中,资以薪水,然后归。月余,婢竟光采如初。绪乃浼尼为撮合山,托言贫家之女,力白与其母。母往视之,虽一面之识,颇能记忆,婢因泣诉其情。母素爱子,不拂其意,径为之迎娶于家。且因婢故,不与巨家通,巨家亦以婢故,杜绝往来,婢之踪迹,因以秘。惟绪念秦吉了之德,遇有捕获者,必市而纵之,人咸疑讶。至巨家中落,尼乃泄其春光,而说者遂得其梗概如右。

外史氏曰:青鸟传言,古今佳话,此婢独何福清受?然以司鸟为职,其事甚雅,其貌亦必轶群。安在掌笺之红线,不足为举案之孟光乎?但非梁生之情痴,纵令巧言如鸟,丽色如婢,恐未必念念不释。况为青衣之下列,竟蹈发冢之嫌、几罹开棺之罪如此哉!世有钟情之士,必以绪为异人。

随园老人曰:鹦鹉能泄人言,此鸟独玉成人事,且以死殉之,羽族之微,不图有此侠气!

○ 龙阳君

黎定国,陇西杰士。勇健有力,常升万仞之山如履平地。然当其微时,人或与之争,辄敛手避之曰:“渠非吾敌,毙之则枉杀一命,且误我一世功名。”其志不可量。后入伍食饷,屡著奇绩,以军功擢都阃,莅任粤西,苗人咸慑之。一日,奉宪檄巡视海洋,乘艨艟,建旗纛,势甚烜赫。夜寝于舟内,漏下三鼓,忽闻唱名曰:“龙阳君谒黎。”疑其梦,然已披衣起矣。侍人明烛如昼,见有整冠服者入拜,衣制甚古,而年且耄耋。拱揖而言曰:“不榖受楚大王恩,位列诸侯之次,虽以色进,亦一时之盛遇也。自殁后,谪居海上,垂今二千余年。近有亡耻少年,冒予名色,蛊惑良人,予已尽拘之来,给以职役。不图南梅孽龙,覸其秀丽,辄欲强行夺取。窃恐此辈一散,又将污触天光,浊乱世宙,且隳予之声。闻苟得威力如将军,前往镇抚之,庶凡可以无患。”黎闻其语甚诞,乃辞曰:“龙岂可以人力制伏耶?”对曰:“予已设饮宫中,将以大义责之。而予素乏拳勇,虑彼不服,微将军特莅是盟,后必有悔,非敢以戈戟相劳也。倘蒙见助,感戴靡涯。”黎遂慨然许诺,佩剑与行。出舱,即有人控骑相候。乘之登岸,约数里,旋见一城,雉堞巍然,而不及一邑之广。入门而东,有栋宇亦似轮奂,黑暗中都不甚悉。龙阳君先已弃骑揖之,同入门庭。皆燃巨烛,雕楹刻桷亦在恍惚之间。其居之内外,侍从百数,皆以美童充之。有披发者,有弱冠者,亦有近人装束者,要皆妙龄,无一老丑者。相逊至庭,龙阳君揖黎上坐。席未温,有人遽报曰:“龙主至矣!”龙阳君出迎客,黎亦起立。视之,珠灯数对引一人,冕而盛服,貌绝陋,即如世所绘者,历阶而升。见黎即顾问日:“客何为者?”龙阳君答曰:“黎都阃适来巡徼,亦奉屈至此。”龙主色似不怿,遽曰:“我辈之事,亦何与于阳官?龙阳君殊多事矣!”龙阳君未及答,黎即正色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设官,所以治之也。海中一洼水,余得巡查,则公私皆当与闻,岂可以幽明为界,遂谓为农之越畔哉?”龙主闻其言,亟改容致礼,且谢过。因共逊黎首席,而后宾主分坐。酒行数巡,龙阳君乃言曰:“前承龙主驰谕,欲以海中珍玩易诸童,寡人何敢有违?然自后庭开凿,古圣王列之三风,永垂世戒。后之帝王君公,或以骖乘见讥,或以余桃遗臭,龙主亦何取于此?且计龙主宫中,美人充下陈,狗马实外厩,亦已足以自娱。万望收回成命,无贻海若之羞,波臣之笑,实为厚幸。”言已,龙主艴然不答。黎乃接谈曰:“此论甚正,以余闻之,龙阳君曾泣前鱼,岂不乐后人之继起?今乃涤肤洗髓,思以尽革其余风,意亦綦美。况龙主之职,只宜霖雨仓生,而耽耽于顽童之比,九阍闻之,能无怒乎?即某亦窃为龙主滋惧矣。”龙主又默然。黎遽按剑而起,谓之曰:“君有三大罪,其知之乎?”龙主亦毅然曰:“不知也。”黎曰:“君虽蛙尊水府,实已南面称王,竟不顾大亵体制,而宴然争此娈童,一大罪。龙阳君受封于楚,曾为贵臣,君乃以威势压之,倚众暴寡,恃强凌弱,二大罪。龙阳君尽收陆海,虑人宣淫,而君强竞南风,导人纵欲,非三大罪而何?”语至此,须磔目张,剑已离室。厉声曰:“某受朝廷之职,奉幕府之命,虽居末秩,实仗天威。凡有梗化者,无论鬼神,皆得问罪。矧今日之举,将以扶弱锄强,诛淫去暴,即以三尺之钢,溅汝项血,谅不为过也。”挺剑而前,龙主色挠,长揖而谢之曰:“将军坐!何致于此?寡人知过矣!如再思断袖之欢,当遭醢身之祸。所不应者,有如此烛。”黎乃掷剑大笑曰:“吾固谓龙主豪杰,必无不断之事也。”龙阳君又请为盟。黎笑而麾之曰:“以盟为有益乎?吾恐口血未干,即有龙战之事矣。盟既如此,不如无盟。”龙主亦辞而不歃。遂复坐饮,相对甚欢,直至鸡鸣。龙主先辞去,龙阳君谢黎曰:“非借将军神勇,此事正未易决也。”因献明珠一柈,黎坚辞不受,依然乘马而归。比及舟中,天已昧旦,从人皆不知黎出,见始骇然。黎询之,对曰:“我等闻公命烛,及燃之,公复偃卧,竟未见公他往也。”黎亦笑而不言。诘朝扬帆,见一蛟蜿蜒海面,从以小鱼约数百,且稽首作谢状。黎知为龙阳君,温言慰之,旋失所在。黎后位至协镇,恒向人述及其异如此。

外史氏曰:蛟字从交,毛诗以狂童为狡,孟氏以艳丽为姣,音虽殊,而字形相类,则龙阳君之化蛟也,宜矣!但无虎豹之威,不免蛟龙之斗。黎将军侃侃正论,立解其纷,何其豪也?至以中山之皘为南溟之鲲,似乎寓言。不然,众维鱼矣,何复有漏网者献笑争妍,致短须眉之气耶?

○ 苑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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