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经天之元,月经天之会,星经天之运,辰经天之世。以日经日,则元之元可知矣。以日经月,则元之会可知矣;以日经星,则元之运可知矣;以日经辰,则元之世可知矣。以月经日,则会之元可知矣;以月经月,则会之会可知矣;以月经星,则会之运可知矣;以月经辰,则会之世可知矣。以星经日,则运之元可知矣;以星经月,则运之会可知矣;以星经星,则运之运可知矣;以星经辰,则运之世可知矣。以辰经日,则世之元可知矣;以辰经月,则世之会可知矣;以辰经星,则世之运可知矣;以辰经辰,则世之世可知矣。元之元一,元之会十二,元之运三百六十,元之世四千三百二十。会之元十二,会之会一百四十四,会之运四千三百二十,会之世五万一千八百四十。运之元三百六十,运之会四千三百二十,运之运一十二万九千六百,运之世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元四千三百二十,世之会五万一千八百四十,世之运一百五十五万五千二百,世之世一千八百六十六万二千四百。
以日经日为元之元,其数一,日之数一故也。以日经月为元之会,其数十二,月之数十二故也。以日经星为元之运,其数三百六十,星之数三百六十故也。以日经辰为元之世,其数四千三百二十,辰之数四千三百二十故也。则是日为元,月为会,星为运,辰为世,此《皇极经世》一元之数也。一元象一年,十二会象十二月,三百六十运象三百六十日,四千三百二十世象四千三百二十时也。盖一年有十二月,三百六十日,四千三百二十时故也。《经世》一元,十二会,三百六十运,四千三百二十世。一世三十年,是为一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是为《皇极经世》一元之数。一元在大化之间,犹一年也。自元之元更相变而至于辰之元,自元之辰更相变而至于辰之辰,而后数穷矣。穷则变,变则生,生而不穷也。《皇极经世》但着一元之数,使人伸而引之,可至于终而复始也。其法皆以十二、三十相乘。十二、三十,日月之数也。其消息盈虚之说,不着于书,使人得而求之,盖「藏诸用」也。此《易》所谓「天地之数也」。
太阳之体数十,太阴之体数十二;少阳之体数十,少阴之体数十二;少刚之体数十,少柔之体数十二;太刚之体数十,太柔之体数十二。进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退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体数,是谓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进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体数,退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是谓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体数一百六十,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体数一百九十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一百一十二,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一百五十二。以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倡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是谓日月星辰之变数。以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用数,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用数,是谓水火土石之化数。日月星辰之变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动数。水火土石之化数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植数。再倡和日月星辰、水火土石之变化,通数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六,谓之动植通数。
日为太阳,其数十;月为太阴,其数十二;星为少阳,其数十;辰为少阴,其数十二;石为少刚,其数十;土为少柔,其数十二;火为太刚,其数十;水为太柔,其数十二。太阳少阳太刚少刚之本数四十,太阴少阴太柔少柔之本数四十有八。以四因四十,得一百六十;以四因四十八,得一百九十二;是谓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太刚少刚太柔少柔之体数。一百六十数之内退四十八,得一百一十二;一百九十二数内退四十,得一百五十二;是谓太阳少阳太阴少阴太刚少刚太柔少柔之用数也。阴阳刚柔,互相进退,去其体数,而所存者谓之用数。阴阳刚柔所以相进退者,阳中有阴,阴中有阳,刚中有柔,柔中有刚,天地交际之道也。以一百一十二因一百五十二,得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水火土石之化数。以一百五十二因一百一十二,得一万七千二十四,谓之日月星辰之变数。变数谓之动数,化数谓之植数。以一万七千二十四因一万七千二十四,得二万八千九百八十一万六千五百七十六,是谓动植之通数。此《易》所谓「万物之数」也。或曰:「《经世》之数,与大衍之数不同,何也﹖」曰:《易》用九、六,《经世》用十、十二。用十、十二,用极数也。十去其一,则九矣;十二分而为二,则六矣。故日,阳也,止于十;月,阴也,止于十二。此之谓极数。大衍、《经世》,皆本于四。四者,四象之数也。故大衍四,四因九,得三十六,是谓《干》一爻之策数;四因六,得二十四,是谓《坤》一爻之策数。六因三十六,得二百一十有六,是谓《干》一卦之策数;六因二十四,得一百四十有四,是谓《坤》一卦之策数。《干》、《坤》之策,凡三百六十也。三十二因二百一十六,得六千九百一十有二,是谓三十二阳卦之策数;三十二因一百四十有四,得四千六百有八,是谓三十二阴卦之策数。合二篇之策,凡万有一千五百二十也。如《太玄》之数,则用三数。圣贤立法不同,其所以为数则一也。
日月星辰者,变乎暑寒昼夜者也;水火土石者,化乎雨风露雷者也。暑寒昼夜者,变乎性情形体者也;雨风露雷者,化乎走飞草木者也。性情形体者,本乎天者也;走飞草木者,本乎地者也。本乎天者,分阴分阳之谓也;本乎地者,分柔分刚之谓也。夫分阴分阳、分柔分刚者,天地万物之谓也。备天地万物者,人之谓也。
观物外篇
性非体不成,体非性不生。阳以阴为体,阴以阳为性。动者性也,静者体也。在天则阳动而阴静,在地则阳静而阴动。性得体而静,体随性而动,是以阳舒而阴疾也。阳不能独立,必得阴而后立,故阳以阴为基。阴不能自见,必待阳而后见,故阴以阳为倡。阳知其始而享其成,阴效其法而终其劳,阳能知而阴不能知,阳能见而阴不能见也。能知能见者为有,故阳性有而阴性无也。阳有所不,而阴无所不也;阳有去,而阴常居也。无不而常居者为实,故阳体虚而阴体实也。自下而上谓之升,自上而下谓之降,升者生也,降者消也,故阳生于下而阴生于上,是以万物皆反。阴生阳,阳生阴,阴复生阳,阳复生阴,是以循环而无穷也。
天地之本,其起于中乎!是以乾坤交变而不离乎中,人居天地之中,心居人之中,日中则盛,月中则盈,故君子贵中也。
本一气也,生则为阳,消则为阴,故二者一而已矣,四者二而已矣,六者三而已矣,八者四而已矣。是以言天而不言地,言君而不言臣,言父而不言子,言夫而不言妇也。然天得地而万物生,君得臣而万物化行,父得子、夫得妇而家道成,故有一则有二,有二则有四,有三则有六,有四则有八。
气则养性,性则乘气,故气存则性存,性动则气动也。尧之前,先天也;尧之后,后天也。后天乃效法耳。
气一而已,主之者神也。神亦一而已,乘气而变化,能出入于有无死生之间,无方而不测者也。
时然后言,乃应变而言,言不在我也。
气者,神之宅也。体者,气之宅也。
陆中之物,水中必具者,犹影象也。陆多走,水多飞者,交也。是故巨于陆者必细于水,巨于水者必细于陆也。虎豹之毛,犹草也;鹰鹯之羽,犹木也。人之骨巨而体繁,木之干巨而叶繁,应天地之数也。动者体横,植者体纵,人宜横而反纵也。
动物谓鸟兽,体皆横生,横者为纬,故动。植物谓草木,体皆纵生,纵者为经,故静。非惟鸟兽草木,上而列宿,下而山川,莫不皆然。至于人,亦动物,体宜横而反纵,此所以异于万物,为最贵也。
天有四时,地有四方,人有四支,是以指节可以观天,掌文可以察地。天地之理具乎指掌矣,可不贵之哉!
天圆而地方。天南高而北下,是以望之如倚盖焉。地东南下西北高,是以东南多水,西北多山。日行阳度则盈,行阴度则缩,宾主之道也。月去日则明生而迟,近日则魄生而疾,君臣之义也。阳消则生阴,故日下而月西出也。阴盛则敌阳,故日望而月东出也。天为父,日为子,故天左旋,日右行。日为夫,月为妇,故日东出,月西出也。
月本无光,借日光以为光。及其盛也,遂与阳敌。为人君者可不慎哉!
阳得阴而为雨,阴得阳而为风,刚得柔而为云,柔得刚而为雷。无阴则不能为雨、无阳则不能为雷。雨,柔也;而属阴;阴不能独立,故待阳而后兴。雷,刚也,而属体,体不能自用,必待阳而后发也。云有水火土石之异,他类亦然。
张曰:水火土石,地之体也。凡物皆具地之体。先生曰:「水雨霖,火雨暴,土雨蒙,石雨雹;水风凉,火风热,土风和,石风烈;水云黑,火云赤,土云黄,石云白;水雷,火雷虩,土雷连,石雷霹。」故一物必通四象。
象起于形,数起于质,名起于言,意起于用。天下之数出于理,违乎理则入于术。世人以数而入术,故失于理也。天下之事皆以道致之,则休戚不能至矣。
天之神栖于日,人之神发于目。人之神寤则栖心,寐则栖肾,所以象天也,昼夜之道也。
夫卦各有性体,然皆不离《干》、《坤》之门,如万物受性于天,而各为其性也。在人则为人之性,在禽兽则为禽兽之性,在草木则为草木之性。天以气为主,体为次;地以体为主,气为次。在天在地者亦如之。
天之象数则可得而推,如其神用,则不可得而测也。自然而然者,天也,惟圣人能索之。效法者,人也,若时行时止,虽人也亦天。神者,人之主,将寐在脾,熟寐在肾,将寤在肝,正寤在心。
将寐在脾,犹时之秋也。熟寐在肾,犹时之冬也。将寤在肝,犹时之春也。正寤在心,犹时之夏也。
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天地之大寤在夏,人之神则存于心。
鲍时曰:午则日随天在南,子则日随天在北,一日之寤寐也。夏则日正在午,冬则日正在子,一年之寤寐也。日者,天之神也。人之神昼在心,夏也;夜在肾,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