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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清宣宗实录选辑三(18)

十七日(癸亥),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连日与〈口英〉人会议,粗定条约」一折,览奏忿恨之至。朕因亿万生灵所系,实关天下大局;故虽愤闷莫释,不得不勉允所请,藉作一劳永逸之计,非仅为保全江、浙两省而然也。该大臣等所称可救然眉,是徒知救急于目前,并未计贻忧于日后。所商各条内,尚有应行筹酌之处:即如该国船只现退出长江、又退出招宝山,其前请之通商贸易五处,除福州外,其广州、厦门、宁波、上海四处均准其来往贸易,不得占据久住。至藉词索欠一节,该国与内地通商已二百年,从前货物交易、银钱往来俱系自行经理,我国官员向不过问;且此中贸易曲折,价值低昂,甚为琐屑。况各国言语不通,断非地方官所能经理。嗣后各处通商,自应仍照旧章,毋庸更改。其「各省贸易,〈口英〉人自纳税银,由副领事亲赴海关交纳,不经行商之手」一节,有无窒碍渐滋流弊之处?仍着该大臣等再行妥议具奏。经此议定之后,该大臣等务当告以「大皇帝相待以诚,允准通商,汝国亦应以诚相待,断不准再启兵端,违悖天理;不但业经滋扰各省不得复来寻衅,即沿海之广东、福建、台湾、浙江、江南、山东、直隶、奉天各省地面,亦不准〈口英〉船驶入。各省官兵应撤应留,我国自有斟酌;至内地旧有城池、墩垒并炮台等项,亦应次第修筑以复旧规,并非创自今日。此系为防缉洋盗起见,不必产生疑虑。其有他省现尚不知消息,见有〈口英〉船驰入、辄行攻击者,亦不得藉为口实。以上各节,总在该大臣等深思远虑,切实定议,永杜兵萌;不可稍涉含糊将就目前,仍成不了之局。慎之!慎之!本日据程矞釆片奏:咈啷哂亚国洋人前往吴淞江口等语;该国所请各节,是否另有诡计,谅该大臣等于接到该抚信后,自必妥为酌办矣。程矞釆及奕山等前陈各片,俱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达洪阿等奏:「二次生擒〈口英〉人,提讯供词,究出通洋奸民,立时拏获;进呈洋书图样等件」。览奏均悉。该处所获〈口英〉人,讯供后如尚有未经正法者,着暂行拘禁,听候谕旨。至奸民黄舟等甘心通洋、导引为奸,必应尽法惩办;所有未获之陈恶一犯,仍着上紧查拏,务获究办,以净根株。将此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二十六日(壬申),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口英〉人〈口朴〉〈口鼎〉喳先有请臣等出城面订之约,亦知事属冒险;惟〈口英〉人性悍多疑,拒绝不往,易启猜疑。当订于十五日,直至其三桅兵船;该〈口英〉人貌甚恭谨。旋于十九日在城外静海寺行答拜礼,复因请入城面订和约,词甚谆切;不得不俯顺其请。定于二十一日,选择公所,委员妥为照料,俟入城定议,再行录呈。此次酌办洋务,势出万难、策居最下;但计事之利害,不顾理之是非,福州贸易一节,前与会议时,曾以「既有厦门,无庸兼及福州」,向其争辩。兹复委道员鹿泽长再向熟商,〈口英〉人坚执不从。倘不允其所请,势必复来攻夺,残敝之余防守尤属不易,定海之既得旋失是其前车;势不能遏其所请』。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详陈洋务情形,亲往〈口英〉船妥为招抚」一折,览奏忿懑之至。朕惟自恨自愧,何致事机一至于此!于万无可奈之中,不能不勉允所请者,诚以数百万民命所关,其利害且不止江、浙等省;故强为遏抑,照议办理。惟〈口英〉人所请均已允准,即当迅速定议,全数退出大江;不得任其耽延,惊扰行旅。至此外一切紧要事件必应筹及者,均着责成该大臣等一一分晰妥议,不厌反复详明,务须永绝后患。该大臣现知善后之难于措手、他国之不免生心,即应思前顾后,豫为筹划;于勉从下策之中,力求弭患未然之计。倘稍留罅隙,日后有所借口,以致别生枝节,办理掣肘;是耆英、伊里布自诒伊戚,不惟无以对朕、更何颜以对天下!再,咈啷哂亚国洋人则济勒到后情形若何?甚为廑念,着一并奏慰。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八。

八月初二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洋务已定,和约钤用关防」一折,朕详加披阅,俱着照所议办理。惟尚有须斟酌妥协者,即「如〈口英〉人赴各该口贸易,无论与何商交易,均听其便」一节,须晓谕〈口英〉人:「一切听汝自便与地方民人交易,但日久难保无拖欠之弊;祗准自行清理,地方官概不与闻」。其各国被禁人口,自应一律施恩释放,以示格外之仁。将来五处通商之后,其应纳税银,各海关本有一定则例;〈口英〉人久在广东,岂有不知!至中国商人在内地贸易,经过关口,自有纳税定例;所称「定海之舟山海岛、厦门之鼓浪屿小岛,均准其暂住数船」,俟各口开关,即着退出,亦不准久为占据。以上各节,着耆英等向〈口英〉人反复开导,不厌详细,应添注约内者,必须明白简当,力杜后患;万不可将就目前,草率了事。其有应口讲指尽、〈口英〉人方能明白者,亦着饬令通事往返传说,令其抑服。据称:「〈口英〉人船只,八月初十前后,必可退出长江」;着迅妥办,以慰廑念。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己亥),谕内阁:『前据达洪阿等奏:「查明台湾剿办南北两路逆匪出力员弁,请将休致通判衔前福清县知县卢继祖,仍以原官留闽补用;已革候补同知直隶州知州托通阿,以同知直隶州开复,留闽补用」。当经降旨允准。昨据御史何冠英奏称:「该二员所犯劣迹,均有案卷可查。若令重膺民社,难望洁己奉公」。当饬吏部查核。兹据吏部检查该二员所犯原案,均系私罪,情节较重;前已革职休致,断难再令服官。惟念该员等前次剿办逆匪,究属着有微劳;卢继祖、托克通阿均着加恩赏给五品顶带,以示奖励。其开复原官及留闽补用之处,着即注销』。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九。

九月二十九日(甲戌),命福州将军保昌来京,以陕西巡抚壁昌为福州将军;未到任前,以闽浙总督怡良兼署。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一。

冬十月初五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怡良奏「〈口英〉人在厦门投递文书,请释台湾俘囚」一折,现在〈口英〉人业已就抚,所有台湾被获〈口英〉人,自可施恩放还。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怡良奏「接到〈口英〉人文书,请释台湾俘囚」一折,据奏:「〈口英〉人文称差人前赴台湾,索取前获〈口英〉俘。因总兵达洪阿不收文书,不令进见,是以将原文送至厦门」等语。现在〈口英〉人业已就抚,台湾所获〈口英〉人,除未经就抚以前业经正法外,余着达洪阿等委员解至福建省城,交怡良等转交该〈口英〉人收领。将此由五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初十日(乙酉),谕内阁:『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盗抢失」一折,据称:「厦港洋面有草鸟匪船多只抢劫商船,并折件概行抢去」;不法已极,必应严拿惩办。着该督、抚严饬该管水师认真追捕,务期全行弋获,按律惩治;毋任一名漏网,以绝盗踪而靖海洋』。

谕军机大臣等:『前据怡良等奏:「探明台湾嘉义县树苓湖有洋船勾结草鸟匪船,在口外窥伺;经该地方员弁围捕,开炮击沉船只,擒获匪犯」等语。当降旨着怡良等饬知该镇、道加意严防矣。兹据达洪阿等奏:「四草湖、树苓湖各口,均有草鸟船引导洋船往来闯驶;经该文武员弁协力堵剿,击沈匪船多只,溺毙贼匪无数,生擒匪犯林山一名。又于淡水厅击破草鸟船只,拏获匪犯陈义等十二名;台湾县复获通洋逃徒萧石一名:讯供究办,按律定拟」各等语。该匪等纠约洋船,为之向导,乘机行劫,不法已极!该镇、道饬属兜拿,悉数擒获,办理妥协,朕心实深嘉悦;着即照所拟办理。至现在〈口英〉人虽经就抚,沿海一带奸民藉端滋事,在所不免;仍着达洪阿等督饬各属,加意严防,总令无隙可乘。凡土盗宵小暨勾洋汉奸,务要捕诛净尽,以绝后患,是为至要。将此由四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十二日(丁亥),谕军机大臣等:『昨据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盗抢失」一折,已降旨饬令该督、抚严饬该管水师认真追捕,务获惩治矣。本日据怡良等奏:「解审船盗数起,细查并无王福庆商船被劫。蚶江通判验伤案卷,与该镇、道据差役词。所禀不同」等语。洋面盗贼劫掠,大为行旅之害;而文报往来,尤关紧要。该督等务当严饬水师仍遵前旨追捕务获,毋稍疏懈。至该督等查核禀报情节不符,难保非该地方文武员弁规避处分,有心讳饰。断不准任其欺朦,希图了事;必当派委公正大员详细确查,是否系该差中途遗失藉词被抢,冀图诿卸?倘该文武员弁有意消弭,隐匿不报;一经查明,即行从严参办,以肃海洋而杜欺饰。将此谕令知之』。

十四日(己丑),谕〔内阁〕:『前据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抢」;当令该督、抚饬属严拿。兹复据达洪阿等奏称:「五月间发递折件至将近蚶江之祥芝澳洋面,复被匪船多只抢去」等语。洋匪迭次抢失折件,不法已极;仍着该督、抚严该管水师认真缉捕务获,按律惩治,毋任一名漏网,以绝盗踪而靖海洋』。

又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覆讯〈口英〉人分别办理」一折,前因〈口英〉人就抚、请释俘囚,有旨谕令该总兵等将台湾所获〈口英〉俘除业经正法外,余即解至省城,由怡良等转交收领;计可先行接奉。本日据奏「覆讯各人供词,将首领颠林等分别禁锢正法」等语;着该总兵仍遵前旨,将现在未经正法各〈口英〉人派委员弁解省,交怡良转交该首领领回。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福建台湾御敌出力,当知府熊一本三品顶带,同知仝卜年、知县阎炘、黄开基、游击安定邦、在籍员外郎郑用锡花翎,知县魏瀛等蓝翎;余升叙有差。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二。

十六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昨因达洪阿等奏:「覆讯〈口英〉人,分别办理;有旨谕令将现在未经正法各〈口英〉人派员解省,交怡良等转交该人领回。兹据怡良等奏:「台湾镇、道禀报〈口英〉俘所剩止十一人,恐送到后不能帖然」等语。台湾两次拏获〈口英〉人在郡正法,均未经议抚以前,其严行禁锢之红人头目颠林等,现因抚议已成,谕令释回。达洪阿等接奉此旨,自必遵办。着怡良等于解到时派员送至鼓浪屿,交该〈口英〉人收领。倘该国或有闲言,惟当谕以「前此所获〈口英〉人,彼时未定抚议,是以依法办理;即如两军临阵,互有杀伤,事后复责令偿还,断无是理」。该督等务当明白宣示,俾该〈口英〉人畏威怀德,不复有所借口,是为至要。又另片奏:「台湾折件两次在洋被劫,嗣后所发,均令派委千总、把总专送泉州,交驿驰递」等语。着照所议转行遵办。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三。

十一月十四日(戊午),谕军机大臣等:『耆英奏「接到闽、浙函报,覆奏洋情」一折,据奏:『九月十六日淡水厅有遭风洋船一只,救起白人二十五人。十月初一日,又有洋船到台;该道姚莹传见洋人,已将五月内〈口英〉俘正法之故正言晓谕,并将遭风洋人准予领回;复亲至该洋船上,洋人感恩设誓,执礼甚恭」等语。计〈口朴〉〈口鼎〉喳此时已可到闽,着耆英接到闽信后,体察情形,如果始终恭顺,即毋庸议;倘有要求挟制,仍遵前旨相机剿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四。

十七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护送〈口英〉俘内渡情形」一折,据称:「接准怡良等会札,将人目颠林等提禁释回,护送内渡。并安平洋面有三板进口,递书求见;据探书内索还洋俘及船内银物,经该府谕以洋俘九名现予释放,护送内渡。〈口英〉人闻知,尚为恭顺,该府作书遣人至厦门明白晓谕」等语。所办俱是。惟该〈口英〉官递书未交、并不候示,即挂帆驶去,是否借投书为名来采消息,有无别怀意见?自应妥为防范,仍着该镇、道等随时体察,就〈口英〉人现在情形,妥商筹办;务期驾驭得宜,不至别生事端,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日(甲子),两江总督耆英奏:「〈口英〉咭唎控诉台湾镇总兵妄杀遭风难人、冒功捏奏,虽属一面之词,而事涉外洋,有关体制;如实际妄杀冒功,则该镇咎亦难辞。应请将台湾镇总兵达洪阿解部审办,以期水落石出』。得旨:『自有办理之处,此断不可〈口英〉人诡诈百出,勿堕其术中也。即使实有其事,亦当另有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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