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鸿往复,忽忽自春而秋。“冷烟疏雨菊花天,霜露螯肥酒十千。”像踞床茂对之余,别有一种高致也。
弟于仲夏入都,期得近省,以慰饥鸟投林之想;讵意事机不偶,签掣陕西。风月空囊,势难远适;而余氛未靖,更不能投笔从戎,以故六月底乞假回盐。乃甫洗尘装,居停即归大化。一毡坐冷,未知席暖何时?拟俟交代毕后,暂一东返。前此聊城半塌,承倩陈赞老为撮合之山,会以徐公阻调而止。将来或即留齐,或仍入燕,游辙殊难自定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