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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艺文二

与陈员外书       宋欧阳修

修本愚无似固不足以希执友之游然而群居平日

幸得肩从齿序跪拜起居窃兄弟行寓书存劳谓宜

有所款曲以亲之之意奈何一幅之纸前名后书且

状且牒如上公府退以寻度非谦即疏此乃世之浮

道之交外阳相尊者之为非宜足下之所以赐修也

古之书具惟有铅刀竹木而削札为刺止于达名姓

寓书于简止于舒心意为问好惟官府吏曹凡公之

事上而下者则曰符曰檄问讯列对下而上者则曰

状位等相以往来曰移曰牒非公之事长吏或自以

意晓其下以戒以饬者则曰教下吏以私自达于其

属长而有所候问请谢者则曰笺记书启故非有状

牒之仪施于非公之事相参如今所行者其原盖出

唐世大臣或贵且尊或有权于时缙绅凑其门以传

向者谓旧礼不足为重务稍增之然始于刺谒有参

候起居因为之状及五代始复以候问请谢如状牒

之仪如公之事然止施于官之尊贵及吏之长者其

伪谬所从来既远世不根古以为当然居今之世无

不知此而莫以易者盖常俗所为积习已牢而不得

以更之也然士或同师友缔交游以道谊相期者尚

有手书勤勤之意犹为近古噫候问请谢非公之事

有状牒之仪以施于尊贵长吏犹曰非古之宜用况

又用之于肩从齿序跪拜起居如兄弟者乎岂足下

不以道义交游期我而惜手书之勤邪将待以牵俗

积习者而姑用世礼以遇我之勤邪不然是为浮道

以阳相尊也是以不胜拳拳之心谨布左右

上郎侍郎书        王安石

某启昔者幸以先人之故得望步趋伏蒙抚存教道

如亲子侄而去离门墙凡五六年一介之使一书之

问不彻于隶人之听诚以苛礼不足报盛德空言不

能输欲报之实顾不知执事察不察也去年得邑海

上涂当出越而问听之缪谓执事在焉比至越而后

知车马在杭行自念父党之尊而德施之隆去五六

年而一书之不进又望门不造虽其心之勤企而欲

报者犹在而执事之见察其可必也且悔且恐不知

所云辄试陈不敏之罪于左右顾犹不敢必左右之

察也不图执事遽然贬损手教重之蜀笺兖墨之赐

文辞反复意指勤过然后知大人君子仁恩溥博度

量之廓大如此小人无状不善隐度妄自悔恐而不

知所以裁之也一官自缀势不得去欲趋而前其路

无由唯其思报心尚不怠

上小苏先生        黄庭坚

某顿首再拜诵执事之文章而愿见二十年矣宦学

匏系一州辄数岁迄无参对之幸每得于师友昆弟

间知执事治气养心之美大德不逾小物不废沈潜

而乐易致曲以遂直欲亲之不可媟欲囗之不能忘

虽形迹阔囗而平生咏叹如千载寂寥闻伯夷柳下

惠之风而动心者然惟小人不裕于学仿徉尘垢之

外朴拙无所可用既已成就虽造物之垆锤不能使

之工也得邑极南幸执事在旁郡且当承教为万金

良药使锢疾少愈而到官以来能薄不胜事剧陆沈

簿领救过不暇笔墨不足以写心之精微故每欲作

记而中休时因过宾有高安行李必问动静以其所

言参其所不能言承典司管库之钥率职不怠怀璧

混贫舍者争席良以自慰比得报伯氏书诗过辱不

遗绪言见及故不自量菲薄辄承请左右敢问不肖

既同于拙矣于事无囗亲不了人之爱憎人谓我囗

愚非所恤独不知于道得少分否恭惟闻道先我为

世和扁有病于此初固闻而知之因来尚赐药石之

诲抱病呻吟仁者哀悯秋冷不审体力何如伏惟万

福愿强饭自重不宣某再拜

上东坡先生书        前人

某再拜某齿少且贱又不肖无一可以事君子故尝

望见眉宇于众人之中而终不得备使令于前后伏

惟阁下学问文章度越前辈大雅恺悌博约后来立

朝以直言见排退补郡辄上课最可谓声实相当内

外称职凡此数者在人为难兼而阁下所蕴海涵地

负此特所见于一国一州者耳惟阁下之渊源如此

而晚进之士不愿亲炙光烈以增益其所不能则非

人之情也使有之彼非用心于富贵荣辱愿日暮计

功道不同不相为谋则浅陋自是已无好学之志訑

訑予既已知之者耳某天幸蚤有闻于父兄师友已

立乎二累之外然独未尝得望履幕下则以齿少且

贱又不肖耳知学已来又为禄仕所縻闻阁下之风

乐承教而未得者也今日窃食于魏会阁下开幕外

在彭门传音相闻阁下又不以未尝及门过誉斗筲

使有黄钟大吕之重盖心亲则千里晤对情异则连

屋不相往来是理之必然者也故敢坐通书于下执

事夫以少事长士交于大夫不肖承贤礼固有数似

不当如此恭惟古之贤者有以国士期人略去势位

许通草书故窃取焉非阁下之恺悌素处何特不可

直不敢也仰恃知察故又作古风诗二章赋诸从者

诗云我思古人实获我心心之所期可为知者道难

为俗人言不得于今人故求之古人中耳与我并时

而能获我心思见之心宜何如哉诗云既见君子我

心写兮今则未见而写我心矣气候暄冷失宜不审

何如伏乞为道所重

答黄鲁直书         苏轼

轼始见足下诗文于莘老之坐上耸然异之以为非

今世之人也莘老言此人人知之者尚少子可谓称

扬其名轼笑曰此人如精金美玉不即人而人即之

将逃名而不可得何以我称扬为然观其文以求其

为人必轻外物而自重者今之君子莫能用也其后

过李公择于济南则见足下之诗文愈多而得其为

人益详意其超逸绝尘独立万物之表驭风骑气以

与造物者游非独今世之君子所不能用虽如轼之

放浪自弃与世阔囗者亦莫得而友也今者辱书词

累幅执礼恭甚如见所畏者何哉轼方以此求交于

足下而惧其不可得岂意得此于足下乎喜愧之怀

殆不可胜然自入夏以来家人辈更卧病忽忽至今

裁答甚缓想未深讶也古风二首托物引类真得古

诗人之风而轼非其人也聊复次韵以为一笑秋暑

不审起居何如末由会见万万以时自重

答廖季硕          朱熹

比两辱书良以为慰又深愧感尢异登闻士友咸喜

修涂逸驾自此其可量耶累书下问勤恳顾何爱于

一言但欲以其所以自信自守者为献则误贤者于

迂阔而不可行之地欲舍其所以自信自守者为说

则又不知所以言也是以久而不知所以对惟高明

之有以择焉于此二柄其必有所处矣

答廖季硕          前人

熹衰晚遭此大祸痛苦不可为怀请祠得归已及里

门矣去家益近触目伤感尢不易堪也见刚之词三

复悚叹足见厉志之笃至于见属之意则有所不敢

承也诚斋直道孤立不容于朝然敛其惠于一路犹

足以及人也知有讲评之乐尢以歆羡越上亲朋久

不闻问泰州计亦不久当受代乃有悼亡之悲人生

信鲜欢也

答吴茂才书         前人

熹衰缪亡状谬忝召除业已在官不容辞避然亦以

病告而宿留前途以俟报罢之命矣所论时务众共

知其如此而未知所以处之之方来诲又若有所难

言而不欲尽者反复思之未得其要若便得请固无

所预万一不免一到临安或恐当路有问焉者尚望

高明不鄙而渎告之然必直书其事而勿为材语使

愚者一见而晓然乃为厚幸不然又将有所不解而

虚辱谆谆之诲矣至恳至望

答杨廷秀          前人

程弟转示所惠书教如奉谈笑仰见放怀事外不以

尘垢囗糠累其胸次之超然者三复叹羡不能已已

数日偶苦脾疾心腹挠闷意绪无聊值此便风不敢

不附报自力布此仅能问何如他皆未暇及也时论

纷纷未有底止契丈清德雅望朝野属心切冀眠食

之间以时自重更能不以乐天知命之乐而忘与人

同忧之忧毋过于优游毋决于遁思则区区者犹有

望于斯世也

与刘德修          前人

方念久不闻动静忽阅邸报有房陵之行为之怅然

寝食俱废累日不能自释不审彼以何日就道自简

至房道里几何取道何州阅几日而后至风土气候

不至甚异否居处饮食能便安否官吏士民颇知相

尊敬否吾道之穷一至于此然亦久知会有此事但

不谓在目前耳偶有鄂便托刘公度转致此问如有

的便亦望得一书之报使知动息少慰远怀千万之

幸冯李亦复不容季章得郡而名见乃弟疏中恐亦

非久安者李良仲鸿飞冥冥使人深羡第恨不得扣

其元中之趣范文叔却幸未见物色想亦深自晦也

熹足弱气痞已半年矣策杖人扶仅能略移跬步而

腹囗胀满不能俯案观书作字一切皆废独于长者

未敢依例口占耳数日又加右臂作痛写字不成衰

惫至此无复久存之理承教无期尚冀以时深为世

道自爱耳熹随例纳禄幸已得请中间盖亦小有纷

纷后虽粗定然犹不免为之之累亦可叹也

答刘平甫书         前人

领武昌五月下旬书知行李平安登览雄胜甚慰所

怀而安国诸词更勤手笔读之使人飘然直有凌云

之气也比日新秋尚热伏惟到荆已久侍奉万福熹

请祠久不报昨得元履书云相君怒甚恐不可得然

三得汪尚书书已两报之竭尽底蕴次第亦须见怒

矣或恐更有备礼文字来即当再入文字强免一到

衢婺间听朝命又不得请即烦一到面恳诸公恐到

彼终无好出场耳元履竟不容于朝虽未发未为中

节然比之尸位素餐口含瓦石者不可同年语矣陈

固无可观汪亦碌碌知人之难乃如此此则拙者之

误一兄也闻到鄂已有所处置威望隐然甚善甚善

到荆不知又别有何施行想规模素定不劳而政举

也边候既未耸统帅之命当且中止似亦不必切切

以为言喜向两书为一兄言此知皆达否

送喻秀才序        元何中

客有授中二赋及诗者读之体裁高雅音节清妥中

异之曰此深于昌黎韩子之文者果谁氏耶则以清

江喻立对中盖心之矣延佑丙辰夏始识于封溪之

上貌囗而神腴与之言信好古者中益异之问何师

曰师皮李贤氏则中友人也比年又尝之武昌从王

佐才龙观复游中又有以得其所从焉再见请曰立

将造临川山拜吴先生能一言以绍立其可中笑曰

子奚见吴先生为先生之学古学也科举取士囊工

则得学先生之学殆将不利于子奚见吴先生为立

曰科举外也虽求之不改必得先生之学内也非必

求安得之且立取道于四方多矣冥然而趋不知其

九折之阪欤其四达之衢欤今距先生不十舍许愿

执箕膺揲而焉时先生之讲说或闻一言守之终

其身而不失岂不可乎中叹曰呜呼世齾齾相浊相

货财化居时逐虎噬而鸷攫山崇而海录赫然盛气

势慑孱竖腐息目睒而耳项缩凡不可致者皆可

以指嗾得初不必辨形声校点画于斯时也求其能

事程试已若鲁麟囗凤祥蹄而瑞跖矧能孤征重趼

相从于寂寞之宅乎壮矣哉子之志也虽然中尝闻

夫子弟子凡三千人而孔氏家语迁之列传纔七十

有七至见于鲁论者无几人幸而亲遇圣人之时又

幸亲游圣人之门姓名不少概见何哉岂非历聘诸

国之际无智愚贤不肖群而进退一再识焉而已者

不然何寡闻若是哉鲁论诸子以能答问故传曾点

漆雕开亚于回参者其言仅一见点犹从容数语开

则一语而已倘非夫子有以发之则虽半语不可得

而闻又孰知其为见道也吾意孔门诸人固有胜于

点开者世亦不得而悉也然则答问之功又何可少

哉今吾非敢以夫子况先生亦非敢以孔门诸人拟

子顾其理有相似者呜呼人尝患思古人而不可得

见不知今人或胜于古人亦未可知也乃尝想慕于

不可得见之时而每相忽于相值之日其得谓之智

乎前乎先生者固不知世复有斯人也后乎先生者

岂无羡子之得见斯人者乎然则子之见也非幸欤

子志夫古学者也宜有以问先生先生之答子也宜

可以终身守之而不失也非止乎子之所已能也由

其答问而有传非幸而又幸者欤先生之见子也知

子之尝交于中也将必中乎问则以中之说而进焉

因是而中之说亦传非幸而又幸者欤

怀君子赋          杨襄

繄岑楼之翼翼兮倚层城之隩隈敞八囗以轩豁兮

仰飞甍之崔嵬面云山之矗矗兮喧江声之若雷肆

瑶席以郑重兮呈琅玕与瑰瑰诞延宾之翠馆兮倚

吹箫之凤台搴罗帏之芙蓉兮盼美人而和偕羌素

怀而耿耿兮望青鸾之不来谨修容以遥睇兮隔云

軿乎徂徕宛清梦之缱绻兮忽中宵以惊猜步广庭

以夷犹兮瞻牛女而徘徊援猗兰以写抱兮拂素琴

之凝灰希盛年以绸缪兮何参辰之或乖忆黄鸟之

嘤嘤兮感宾鸿之独哀炯予心之如璧兮怅远道而

悠哉已矣乎燕议诎兮训狐是咍荃蕙囗兮蔓草盈

囗曷归去兮剪故山之莱望玉京兮阊阖漫浮云兮

不开整罗袜以彳亍沾白露兮苍苔仰碧虚之明月

庶流影于君怀

与彭方伯凤仪      明何乔新

去岁在晋阳忽得邸报乃知阁下转调贵州心窃骇

之道远莫究其由近赴召至京叩其所以见士大夫

往往讥阁下为好名仆窃以为不然君子为其所当

为初非为名也但举世不为而己独为之众遂以为

好名尔然好名何过哉先哲有言求士于三代之上

惟恐其好名求士于三代之下惟恐其不好名使世

之为士者皆知好名又安肯叩稽匍匐于宦寺之前

以求美官乎田承君责邹志完有云愿君毋以此举

自满士之所当为者未止此也仆亦愿阁下弗避好

名之嫌力行其当为者耳举世不我知安知百世之

下不有我知者乎不可因此自沮也仆年齿益长旧

学日忘与时俯仰心窃不安引身肥遁势又未可阁

下不忘久要愿赐忠告俾免天下后世之讥实为至

幸思南守蔡哲仆之故人望垂青庇为感

又             前人

往岁同觐阙庭日聆清诲胸中鄙吝顿尔消释别后

阁下荣迁岭南大藩而仆亦承乏湖广准拟仙舟过

黄鹤矶头握手剧谈以罄所怀不意襄樊流潦为灾

仆奉台檄往彼绥辑暨还则阁下已行矣询诸寮友

虽辱寄声然独无片简以见规勉惕然惭悚自疑进

修稍怠故见囗于君子尔近者伻来乃辱手教词意

谆恳视往时所惠尺牍有加焉第其间过为推重非

所望于吾凤仪也朋友道废久矣自托交以来所冀

吾兄抑吾过引吾不及俾不为庸人之归尔顾乃效

世俗相称许邪可畏之机诚如来谕然吾曹欲进而

有为则势有所未能欲引身而退则徒取好怪不情

之诮惟静以俟之尔道与义存乎我用与舍由于人

祸与福系于天在我者方与阁下共勉之在人与天

者吾何知焉优哉游哉聊以卒岁而已阁下谓吾以

身任重不知担子不在吾身且非吾绵薄所能担当

也陈白沙出处自有深意阁下列荐于朝此实好贤

之笃也然使白沙起而任事得无如魏桓之言乎志

有不行安知不有闵仲叔之恨乎天下之宝当为天

下惜之正不必强之出也不识吾兄以为何如朱摠

制尝与仆同事仆素重其有任重致远之材每与交

游道之比来议者纷纷得阁下书益信向所见非谬

也会晤未龟临书不觉喋喋冬寒惟冀顺时珍燮以

承天贶不宣

答李鸿胪鐩         前人

都门别后两辱手书眷兹隆厚兼惠香帕帽袜葡萄

感愧之深无以云喻然因循两载不敢答书者正以

林下之人不当与达者通书故耳昔富郑公致政之

后虽韩魏公岁时问讯亦不答书富韩相得之深岂

恝然无情哉诚以世议隘薄故也仆之鄙劣固不敢

望富公之万一然愿学焉归田以来虽无裴晋公绿

野之堂司马温公独乐之园乐天诸公把酒赋诗之

乐然逍遥泉石之间忧患不干其心毁谤不入其耳

视陆宣公之在忠州盖过之矣近闻屠大理上疏欲

起之衰疾之中虽蒙过爱然殊未谅区区之心也方

少壮时犹不如人况老且疾岂可再起以取后生描

画哉倘相知有问及者烦告之曰老疾日侵不堪当

世之用矣此实愚之至情深有望于阁下也自古及

今再起者孰能善其终哉寇莱公王介庵且然况若

仆者乎刑部旧人多有用之材连遭贬黜良可惜也

本部谈赵顾曾胡五正郎施尹曾伍四主事最承相

念不敢致书会间烦为道意并达鄙情不宣

寄彭学士彦实        前人

去岁周佥宪回承寄着草今秋欧阳知县来又辱华

翰仆远宦炎荒无足齿录而阁下惓惓不遐遗非笃

于同年同乡之谊克尔邪仆居闽五年矣德薄材劣

无裨圣时殊以为愧而来书奖予太过益增惭腼八

闽自沙尢之变以来民桀骜下陵上贱犯贵相师成

风而强宗大族依凭城社暴横尢甚盖吾江右所无

也郡县吏宁违上司之令而不敢违势家之一言以

为上司不过督责而势家能陷以重罪故也凡为政

者脂韦媕婀辄得美誉不再岁而迁否则怨诽纷然

或因以得罪仆不能随俗浮沉一切绳之以法桀骜

之风虽少戢已不胜谤讟矣然谤与誉奚足恤哉仆

之所虑有大于此者焉天下日入于弊而未知所以

救之之方此大可虑也我朝惩前代藩镇之弊以都

司典兵布政司理民按察司执法凡军戎调发之政

布按二司不得专非有符验都司亦不听调也平居

所以能前却之者恃有三尺法耳一旦有事白刃临

其身厚利诱其心三尺法能制之邪愚以为宜稍变

旧制特诏布政使按察使兼典戎政而妙选勇略素

著者为都指挥使少宽擅兴之法缓急调发二司得

以专之不由中制庶可以防患于未然且救尾大不

掉之弊焉古之善观国者不观其国势之强弱而观

其用人之贤否今则用人贤欤否欤愚不能知但见

升一官进一秩士论辄哗然曰某以亲旧当道而得

之或曰某以通书政府而得之或曰某以纳贿权门

而得之仆始闻之以为人言不可信徐而察之巧宦

者率皆超擢自守者往往沦弃亦不能不信也夫平

居之时既徇利以进身多事之秋肯捐身以报国乎

不待智者可知也愚切谓当崇奖恬退之士抑远奔

竞之徒以共振名教于风颓俗靡之际夫知人固未

易大抵刚介寡合者君子也善柔易亲者小人也于

此察之十得七八矣果君子欤拔而用之不必亲也

不必故也不必识其面也果小人欤黜而退之亲不

可私也雠不可避也群言交属不可徇也以此处之

庶几有招之不来麾之不去之士出焉此二者时弊

之大者也阁下官为学士职号论思时政之孰得孰

失人材之孰贤孰否知之素矣经筵进讲之余宜从

容陈之使天下阴受其赐可也昔欧阳永叔司马君

实为翰林学士所论奏者岂徒发挥经义而已哉舍

二公而它取法焉非仆所望于阁下也尊兄少保先

生实秉国钧古人云政将及子可不预虑而熟图之

邪阁下试观今日治欤否欤在廷者孰为李纲张浚

欤居方面者孰为宗泽张所欤缓急可倚者谁欤临

难不易节者谁欤苟此数者未有其人抱火积薪殆

未足喻也乞留意焉狂瞽之言不识当否恃爱妄发

幸乞恕之不宣

赠午山冯御史序       崔铣

往年予闲居洹上则闻午山子之教南畿也屏诡诞

斥支蔓敦本崇雅予后召为南礼官及午山子偕役

句容其高明予钦之其温恭予乐之其析经辨古予

又得三益焉午山子志不在达而求遐举养囗于湖

之浒其进为圣贤也孰御予少也承教于父师亦非

安为人后者然而上拟古人研精典籍纷如错如苦

其无要也又改而独契道真损书守墨恍乎惚乎苦

其无准也久之乃喟然曰道无传矣适无徒矣将奚

从曰师夫子圣之逝矣颜莫觌矣将奚求曰诵论语

讽其文如面领至言考其行如目瞻睟容察其因人

之教如亲诲我夫仁其本也忠信其功也仁吾之心

忠信吾心之固然勿视以为高而避之勿轻以为平

而躐之勿迟以为缓而棘之仰而见其茫茫然非高

也履而觉其渊渊然非平也日驰驰焉而旬千里非

缓也恶衣食之耻缊袍狐裘之并立关于道造次与

颠沛之必是厚与爱之或过均于仁乞酰大言之疚

于行过位之勃色师氏之相之纯不已也是故无隐

显无小大无终始疏越之瑟谁调之而成声太古之

尊谁勺之而知味故曰可与深造者道也

与戚秀夫         王守仁

德洪诸友时时谈及盛德深情追忆留都之会恍若

梦寐中矣盛使远辱兼以书仪感怍何既此道之在

人心皎如白日虽阴晴晦明千态万状而白日之光

未尝增减变动足下以迈特之资而能笃志问学勤

勤若是其于此道真如扫云雾而睹白日耳奚暇于

区区之为问乎病废既久偶承两广之命方具辞疏

使还正当纷沓草草不尽鄙怀

与胡伯忠          前人

某往在京虽极歆慕彼此以事未及从容一叙别去

以为憾期异时相遇决当尽意剧谈一番耳昨未出

京师即已预期彭城之会谓所未决于心在兹行矣

及相见又复匆匆而别别又复以为恨不知执事之

心亦何如也君子与小人居决无苟同之理不幸势

穷理极而为彼所中伤则安之而已处之未尽于道

或过于疾恶或伤于愤激无益于事而致彼之怨恨

雠毒则皆君子之过也昔人有言事之无害于义者

从俗可也君子岂轻于从俗独不以异俗为心耳与

恶人居如以朝衣朝冠坐于涂炭者伯夷之清也虽

袒裼裸裎于我侧彼焉能浼我哉柳下惠之和也君

子以变化气质为学则惠之和似亦执事之所宜从

者不以三公易其介彼固未尝无伯夷之清也德輶

如毛民鲜克举之我仪图之惟仲山甫举之爱莫助

之仆于执事之谓矣正人难得正学难明流俗难变

直道难容临笔惘然如有所失言不尽意惟心亮

与陈国英          前人

别久矣虽彼此音问囗阔而消息动静时时及闻国

英天资笃厚加以静养日久其所造当必大异于畴

昔惜无因一面叩之耳凡人之学不日进者必日退

譬诸草木生意日滋则日益畅茂苟生意日息则亦

日就衰落矣国英之于此学且十余年矣其日益畅

茂者乎其日就衰落者乎君子之学非有同志之友

日相规切则亦易以悠悠度日而无有乎激励警发

之益山中友朋亦有以此学日相讲求者乎孔子云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是吾忧也而况于吾侪乎哉

与黄宗贤六         前人

宅老数承远来重以嘉贶相念之厚愧何以堪令兄

又辱书惠礼恭而意笃意家庭旦夕之论必于此学

有相发明者是以波及于仆喜幸之余愧何以堪别

后工夫无因一扣如书中所云大略知之用力习熟

然后居山之说昔人尝有此然亦须得其源吾辈通

患正如池面浮萍随开随蔽未论江海但在活水浮

萍即不能蔽何者活水有源池水无源有源者由己

无源者从物故凡不息者有源作辍者皆无源故耳

与王纯甫          前人

别后有人自武城来云纯甫始到家尊翁颇不喜归

计尚多抵牾始闻而惋然已而复大喜久之又有人

自南都来云纯甫已莅任上下多不相能始闻而惋

然已而复大喜吾之惋然者世俗之私情所为大喜

者纯甫当自知之吾安能小不忍于纯甫不使动心

忍性以大其所就乎譬之金之在冶经烈焰受钳锤

当此之时为金者甚苦然自他人视之方喜金之益

精炼而惟恐火力锤锻之不至既其出冶金亦自喜

其挫折锻炼之有成矣某平日亦每有傲视行辈轻

忽世故之心后虽稍知惩创亦惟支持抵塞于外而

已及谪贵州三年百难备尝然后能有所见始信孟

氏生于忧患之言非欺我也尝以为君子素其位而

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

素患难行乎患难故无入而不自得后之君子亦当

素其位而学不愿乎其外素富贵学处乎富贵素贫

贱患难学处乎贫贱患难则亦可以无入而不自得

向尝为纯甫言之纯甫深以为然不审迩来用力却

如何耳近日相与讲学者宗贤之外亦复数人每相

聚辄叹纯甫之高明今复遭时磨励若此其进益不

可量纯甫勉之汪景颜近亦出宰大名临行请益某

告以变化气质居常无所见惟当利害经变故遭屈

辱平时愤怒者到此能不愤怒忧惶失措者到此能

不忧惶失措始是能有得力处亦便是用力处天下

事虽万变吾所以应之不出乎喜怒哀乐四者此为

学之要而为政亦在其中矣景颜闻之跃然如有所

得也甘泉近有书来已卜居萧山之湘湖去阳明洞

方数十里耳书屋亦将落成闻之喜极诚得良友相

聚会共进此道人间更复有何乐区区在外之荣辱

得丧又足挂之齿牙间哉

答徐成之          前人

汝华相见于逆旅闻成之启居甚悉然无因一面徒

增悒怏吾乡学者几人求其笃信好学如吾成之者

谁欤求其喜闻过忠告善道如吾成之者谁欤过而

莫吾告也学而莫吾与也非吾成之之思而谁思欤

嗟吾成之幸自爱重自人之失其所好仁之难成也

久矣向吾成之在乡党中刻厉自立众皆非笑以为

迂腐成之不为少变仆时虽稍知爱敬不从众非笑

然尚未知成之之难得如此也今知成之之难得则

又不获朝夕相与岂非大可憾欤修己治人本无二

道政事虽剧亦皆学问之地谅吾成之随在有得然

何从一闻至论以洗凡近之见乎爱莫为助近为成

之思进学之功微觉过苦先儒所谓志道恳切固是

诚意然急迫求之则反为私己不可不察也日用间

何莫非天理流行但此心常存而不放则义理自熟

孟子所谓勿忘勿助深造自得者矣学问之功何可

缓但恐着意把持振作纵复有得居之恐不能安耳

成之之学想亦正不如此以仆所见微觉其有近似

者是以不敢不尽亦以成之平日之乐闻且欲以是

求教也

赠王尧卿序         前人

终南王尧卿为谏官三月以病致其事而去交游之

赠言者以十数而犹乞言于予甚哉吾党之多言也

夫言日茂而行益荒吾欲无言也久矣自学术之不

明世之君子以名为实凡今之所谓务乎其实皆其

务乎其名者也可无察乎尧卿之行人皆以为高矣

才人皆以为美矣学人皆以为博矣是可以无察乎

自喜于一节者不足与进于全德之地求免于乡人

者不可以语于圣贤之途气浮者其志不确心囗者

其造不深外夸者其中日陋已矣吾恶夫言之多也

虎谷有君子类无言者尧卿过焉其以予言质之

与张龙坪兵备       唐顺之

获侍同途又获侍同舟日夕奉教皆出邂逅非素所

期然公久垂念于仆而仆未之知仆亦久欲晤公而

公未之知则又不可谓非素所期也维扬班荆自此

奉晤下邳分辔自此奉别长川举杯同于欢笑惊风

折樯同于险厄数日之间而聚散惊喜之不可常世

事大率如此达人观之可一解颐也别后承遣使致

手书殊感相念兹过临清使者蒋继先王清等还附

谢伏惟垂照

赠彭石屋序         前人

君子之仕也非以为利也其苦身以为人至于手足

胼胝而不敢以为劳其忘身以从王事至于终窭且

贫室人交谪而不敢怨此岂有一毫利之也哉宋儒

程伯子之言曰孔子曰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

人吾以谓古之仕者为人今之仕者为己其学也为

己则其仕也必为人其学也为人则其仕也必为己

顺之读其说而有感焉又尝观大史公循吏传至公

仪休则独述其拔园葵辞馈鱼一二细事而略不及

乎其他窃意休之所以能垂世而立名者必有经国

之大计而此二事乃匹夫之小廉耳何太史公舍彼

经国之大计而取其匹夫之小廉也其意可知矣盖

以为苟不自利必能利人苟不为己必能为人也欤

余从缙绅之后见世所谓贤士大夫者多矣未见有

一毫无所利于官者也夫世之洁清好修者不啻几

人而余以为未能无所利者非过欤盖检于耳目之

所及而或忽于所不及慎于大或忽于细此仅愈于

黩冒无耻者则可耳其去古之循吏不亦远乎今夫

以小民供有司之饮食器具而不以为有司之浚我

以有司受小民饮食器具之供而不以为小民之过

奉我其来也久其习之也熟而恬然莫之怪也呜呼

此岂非所谓耳目之所不及与其细者欤宜兴山县

也里胥之供官岁为金者以百计通判彭侯来署县

事公曰吾廪禄之外一钱亦私也况百金乎且我书

生所须几何安用百金亟去之或谓侯曰公则可矣

得无病后来者侯曰吾知自尽而已遑恤其后乎且

后来者贤必不非我不然吾亦安能预为不贤者地

乎侯为人貌古而气凝恬淡而寡欲其居处苦约有

寒士所不能堪者推侯之志虽枯槁山泽对四壁之

居亦可轩然无求于世而顾有一毫利于官也哉侯

治宜兴数月有惠爱其利害所兴革多可书而余独

称侯之节且侯之节其大者多矣而余独举其细者

亦太史公载公仪休之意也以侯之仕不为己而其

仕必为人者可知已以侯之仕能为人而其学必为

己者又可知已或谓小节不足以观人岂其然耶于

是新令且至侯还郡有日矣学官某与诸生某辈欲

留侯不得则求予文为侯赠余不能辞也遂因侯之

节而及于儒者为己为人之说以告于世之仕者非

独以告为宜兴者也

与两湖书          前人

兄自少才名已满海内六家九流之书几乎无所不

诵庄骚太史之书亦无所不摹画而操纵之矣即使

海内奇才伟士欲傲兄以所不知而亦不能也况如

仆者才至驽下向在京师每同平凉赵景仁过兄论

文久之兄慨然曰二子之言是也遂欲尽弃其旧学

而更张之然当时犹谓兄之急于奖善而以口语相

推云耳已而视兄之文则果脱然尽变于旧矣夫文

人相倾在古则然景仁于兄未知何如也至于仆之

读书则岂能若兄之博而其为文也亦安能望如兄

之古哉然兄不惮降心屈己而从之推兄是心也设

使不徒用之于文而用之反躬为己之间即古人所

谓勇撤皋比一变至道者在兄亦何让乎仆未始不

叹兄之高明不可及而亦每每惜兄有可以一变至

道之力而仅用之于文也虽然此亦未有人焉以反

躬为己之说而謦咳于吾兄之侧耳设使有人焉以

反躬为己之说而謦咳于吾兄之侧如吾二子之论

文也又安知兄之不降心而从之而翻然变于其旧

之之为尢速也乎又未始不自罪吾二子者不能为

古人反躬为己之说以告兄而徒以文字雕虫篆刻

之论投兄之好也兄今之所谓狂者也而豁豁磊磊

率情而言率情而貌言也宁触乎人而不肯违乎心

貌也宁野于文而不色乎庄其直以肆则亦古之所

谓狂者也是兄有可以一变至道之力而又有狂以

进道之资也兄其能无意乎然兄之意必曰吾平生

好适吾性而已矣吾不能为拘儒迂儒苦身缚体如

尸如斋言貌如土木人不得动摇云耳夫古之所谓

儒者岂尽律以苦身缚体如尸如斋言貌如土木人

不得动摇而后可谓之为学也哉天机尽是圆活性

地尽是洒落顾人情乐率易而恶拘束然人知安恣

睢者之为率易矣而不知见天机者之尢为率易也

人知任佚宕者之为无拘束矣而不知造性地者之

尢为无拘束也人之病兄亦或以其乐率易苦拘束

而仆则以为惟恐兄之不乐率易不苦拘束也如使

果乐率易苦拘束也则必真求率易与无拘束之所

在矣真求率易与无拘束之所在也则舍天机性地

将何所求哉使兄不以仆为迂也愿继此而更进其

说也仆自少亦颇不忍自埋没因循四十更无长进

惟近来山中闲居体念此心于日用间觉意味比旧

来颇深长耳以应酬之故亦时不免于为文每一抽

思了了如见古人为文之意乃知千古作家别自有

正法眼藏在盖其首尾节奏天然之度自不可差而

得意于笔墨蹊径之外则惟神解者而后可以语此

近时文人说秦说汉说班说马多是寐语耳庄定山

之论文曰得乎心应乎手若轮扁之斫轮不疾不徐

若伯乐之相马非牡非牝庶足以形容其妙乎顾自

以精神短少不欲更弊之于此故不能穷其妙也何

时得与吾兄一面谈之兄有近作可寄我兄向云居

家有暇将来江东今能果此约否念庵兄时相会否

弟数年间颇梦寐于江西之行今日侍家君百里之

外亦无意矣会念庵兄并烦道鄙怀汉书批抹约四

五十传亦颇尽之并奉返以全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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