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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案各书无台,有〈风只〉、〈风贝〉。今台省公牍、土谚皆曰台风,未知何据?即〈风只〉、飓亦各说其说。南越志:『飓风者,具四方之风也。一曰:惧风,言怖惧也。常以六、七月发,未至时,三日鸡犬为之不鸣。永嘉人谓之风痴』。韩昌黎诗:『飓起最可畏,訇哮簸陵邱』。韵笺引杨慎说:『飓作〈风贝〉,音贝。佛经:『风虹如贝』。六书考:『〈风贝〉、补妹切,海之灾风也。俗书误作飓』。艺林伐山云:『台风之作,多在初秋』。庄子曰:『海运则将徙于南溟』。注:『海运,海气动也。海气动,则台风大作』。南越志云:『台母即孟婆,春、夏间有晕如虹是也』。李西涯讥许氏从具;谓:『北人不知南人之候,误以贝为具字』云。西涯博学,必有所据;且闽、粤诸儒皆谓台风。今韵书多作飓,志以备考。台下注:正字通:飓字之讹。聚讼纷纷,莫可适从,兹姑不具论。恒邑占风之先一、二日必有朕兆。夕阳西下之时,红云弥天,海中涌激之声,响闻数十里,如是者,不日即有大风;屡占屡验。其初来也,自东北起,昼夜叫嚣。时而如万马之奔腾,时而如银河之倒泻,风送雨势,雨乘风威,不特拔木偃禾,竟是移山崩岳,骉駥飍矞,韧霅警捷;其将止也,必转南风,势亦益汹涌,有雨皆弹,无孔不入。琅峤室庐,向南者多,于是门之未破者破且落矣,壁之未倒者倒且化矣。床褥之间、炊爨之所,皆成泽国,遑问寝食?延性命于呼吸之间,落魂魄于云霄之外;及其既也,天地变色,人民怆惶,溪流澎湃,海声彻霄,败屋颓墙,凄凉满目。城内如是,村野可知,海上更可知。曩者,将之琅峤,有友告予曰:『风之险恶,诚可畏也』。予应之曰:『否,否!大王之雄风,吾披襟以当之;元规之尘风,吾举扇以蔽之』;窃以为友之不壮也。兹则甫经一载,四历险境,衣履泥淖、琴书龌龊;凡一次台风,必半月浃辰,方能涤净尘秽。当时之惊怖、事后之困惫,诚有不可以言语形容者;始叹余友之言,为不我欺也。又有所谓落山风者,自重阳至清明为当令,或间日而至焉、或连日而至焉。万窍怒号,尘灰暴起,昼夜奔厉,耳热心烦,势与台风无殊;所幸者,雨不为助耳。其风仅距城六十余里之莿桐溪起,环一邑而皆然。溪之西北,附近凤山,却阒然焉。恒谚有之,谓:『四重溪石门,有风洞,洞为郑忠节插旗处。当时风吹旗尾,尾向何社,何社应灾。去旗之后,未夷其洞,今风自洞中来』。此大惑也。又云:『四月风,四月雨,四月晴』。其实雨与晴亦无日不风。且非虞陛之熏风,亦非兰台之飘风;少天朗气清之日,无惠风和畅之时。吾咏之曰:『终风且暴,顾我则笑;谑浪笑傲,中心是悼』。诚恐未至琅峤者,似予前日之不信也。敢志数语,以告之。会稽屠继善记。

又查城工告竣以后,辛巳闰七月初一、壬午年六月十六至二十一、癸未五月初七、八、六月十五等日、甲申闰五月、乙酉七月、丙戍七月、庚寅六月、壬辰八月十九等日、癸巳六月初四、八月初三、二十二、二十八等日,均异常风雨、推墙倒壁,迭请修城者,计银一千两、洋三千七百余元。自辛巳起至甲午止,十四年中,其中得免者,仅丁、戊、己、辛、甲五年耳。合并志之。

典史一员:光绪十三年二月,知县何如谨奉台湾府程,转蒙臬宪解批:『该县申覆,请拨款建造监狱,并添设典史由,奉批:「已据情详报,咨移饬遵矣。仰台湾府查照,另檄办理。正副文未据该县备送,系由司代备批发,并即知照。缴」!等因。又蒙札开:「案据署恒春县何如谨,以该县监狱,尚未建造、典史亦未添设,所有命案人犯均权在大堂左侧科房内羁押,不无疏虞;申请转详添造,以便募充禁卒,严密收管等情到司。本署司查命盗等案重犯,类皆桀骜不驯,非牢固监禁不可。恒春增设县治已十有余年,而当时之未设典史、未造监狱,良由应举之事多有急于此者,故无暇筹及。今该县以命案重犯权禁科房以内,疏脱堪虞,申请起造监狱之处,自为慎重罪囚起见,应姑如所请办理。惟台地筹办海防,需款孔亟,一切创造工程,久经奉文停止;所需造监经费,应由县自行设法筹给,不得用动正款。其典史之应设与否,事非奏报不可,非省外所得而专;应亟由该管道、府,就近察度情形,筹议通详核办,以符定制。所有命盗等案人犯,应责成该管营、县,派拨驻恒兵勇认真看管防范。如有疏虞,仍由该县是问,照例揭参,以昭郑重,而杜诿卸。所请募充禁卒之处,暂从缓议。除详报爵宪、督宪兼管福抚宪并咨移查照外,合就饬知。为此札仰该府官吏,立即遵照札指办理,毋违!此札;」并蒙本道宪陈札同前因各到府。蒙此,查此案未据该县并申到府;蒙札前因,合就转饬,为此札仰该县官吏立即遵照办理。一面将前文照抄送府,均毋违延,切切此札』。

案前件,奉臬宪两次委员催造禁卒清册,申送委查点验。嗣以未造监狱、未设典史、未充禁卒,请免造册。因文尾声明,命案人犯数名均羁科房,不无疏忽,应请造监,以便募充禁卒等语,并非专文请示之件。闻臬宪科房书吏,向有前项册费,恒邑未送册费,故以无监之县而催造禁卒册籍也等情,申府查考。

光绪十三年九月初三日,知县程邦基详:为详请添设典史,以资缉捕,而司囚狱事。窃照直省各州、县地方,例设巡典、吏目等官,有典守狱囚、缉捕盗贼之责。溯查卑邑自光绪元年奉旨建治以来,先设知县一员,其余营学佐杂,均从缓议。嗣后移驻营汛,有游、守、千、把、员弁,而文职仅县令一人,不能分身办事,未免顾此失彼,因而诸务废弛。兹抵任,适逢宪台刱办分省建城设官之际,力图整顿,招集商、农,以兴地方之利。刻下生番就抚,则民番杂处、商民聚集,词讼日多。查典史一官,为各县例设之官,以资管狱巡缉,必不可缓;应请宪台俯赐详请奏咨,添设恒春典史一缺,以昭职守,而重地方。卑职为慎重捕务起见,理合详请宪台察核示遵。除详某宪外,为此云云。

光绪十五年二月二十日,奉台南府罗转蒙臬道宪唐,行奉爵府抚宪刘札开:为照本爵部院于光绪十四年十二月初八日,在台北府城,会同闽浙督部堂兼福建巡抚事卞,恭折具奏台湾拟添设教职、佐杂各官,俾资训迪而佐治理一折。「除俟奉到未批,另行恭录行知外,合先抄折札知。札到该道,即便会同藩司知照,此札」。等因;计抄折稿到道。「奉此,除分行外,合就札饬,为此札仰该府,即便移行查照,毋违!此札」。计粘抄一纸等因。「蒙此,除移行外,合就行知,为此札仰该县官吏立即遵照,毋违!此札」。

计粘抄原奏一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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