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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内阁

永乐初建内阁,以解缙等七人在阁办事。终永乐之世,杨士奇、杨荣官止五品,尚沿国初之旧。仁宗朝,升士奇礼部侍郎,荣、溥俱太常卿,以东宫旧恩,非例也。后荣升尚书,授以工部,盖不欲以兼官压六卿之上。溥丁忧,起复,不入阁。故宣德以前,内阁与九卿为平交,执礼、持法不相顾忌。宣德以后,三杨眷重,渐柄朝政。英宗九岁登极,凡事启太后,太后避专,令内阁议行,此内阁票旨之所由始也。及景泰易储之后,虽天子亦藉内阁以为已用,但其官品皆不脱学士衔。成化、弘治,多由侍郎升尚书入阁。若先升尚书,则无入阁之命。至正德初,刘瑾以其私人焦芳吏部尚书入阁,盖以外僚之首入主中秘之权。逮张孚敬、张居正,则直以阁体自尊,危坐诸卿之上矣。

国子生

明初人才辈出,太学为盛。朝廷所用,内而台谏,外而藩臬,率以授太学之成材者。正统以后,此制遂废。嘉靖八年,廷议复申祖制。于是以举人监生孙翥为给事中,举人监生阮徽、岁贡监生张澍为监察御史。万历以后不行矣。

太常博士

太常博士,汉人极重此官。国有大政,下丞相九卿会议,必及博士。即如废昌邑王奏中公卿将相列名上请,必曰:臣敞等谨与博士议云云,其重之如此。

赞礼郎

太常赞礼郎,即宋之太祝也。宋重其官,以宰相任子为之。明初亦以处文学之官,或乙科初选,后乃以黄冠为之矣。

按察司

明初置提刑按察司,谓之外台,与都察院并重。故《大明令》按察司、都察院并列,不视之为外官也。后抚按之权重,而宪司为承行之官矣。

明初风气

明初风气淳厚,上下恬熙。官于密勿者,多至二三十年,少亦十余年,故或赐第长安,或自置园圃,率以家视之,不敢蘧庐一官也。史载孝宗时,令南北五城遇百官夜饮归,使各铺火夫提灯传送,真盛世之风也。神宗朝,宫膳丰盛,列朝所未有。不支光禄钱粮,彼时内臣甚富,皆今轮流备办,以华侈相胜。又收买书画玉器侑馔,谓之孝顺。上惟岁时赏赐而已,至崇祯禁止。上一日欲食米糖,内臣奏令御膳监制进,问一料所费,对曰八两。上以银三钱令赴市买之,须臾捧一盒至。上分给各皇子、公主,笑曰:“此宁须八两耶?”

封继妻

夏贵溪为大宗伯,奏乞三代诰命,并请封继妻苏氏。世庙以其久司邦礼,多效劳绩,允之。苏,广陵人,本贵溪妾,以嬖立为继室。父曰纲,其少女适曾石塘铣。纲出入两家,传石塘复套之说,夏大喜,主其策。纲益自负,与巡仓御史文朴通贿作奸。分宜已刺其阴事,而夏不悟,妄度河套指日可复,作《渔家傲》一阕。适黄泰泉至,示之,索和。黄有“千金不买陈平计”之句,盖讽之也。夏大诟,嗾言者逐之去。去三日而祸作,苏家女能误贵人,岂非所谓祸水耶?

殴驸马

万历壬子,内监梁进朝殴驸马都尉冉德让于府中。公主仓皇往救,进朝骂詈,至令公主跪谢。既而复殴于朝门,吏科曹于忭疏劾妇寺恣横已极,恳乞速正典刑,不报。德让八日三疏,皆不得达。盖缘巨庐受、李恩用事,进朝贿以金宝,是以多方阻绝。驸马挂冠而逃,东厂以闻,上大怒,下旨切责,夺其父职为民。

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年十五,将降驸马都尉周世显。会流寇犯京师,不果。怀宗殉国时挥剑斩之,伤颊断腕,贼入宫见之,以为死矣,舁送周皇亲第。越五日复苏。顺治二年,上书愿归空门,世祖不许。诏求元配,命周君故剑是合,土田、邸第、金钱、牛车锡予有加,期年而夭,葬于彰义门之赐庄。松江张宸为之诔,太仓吴伟业有诗挽之,孙承泽《春明梦余录》曰公主名徽足。

保童生

怀宗令臣工保举州县正官,原限举人生员,不及童生。宋今础之普在垣中,保一童生。或问之,宋曰:“此人年老,不能服官,聊复塞责,以免连坐之累耳。”其人既经保举,即于里中具冠带、张盖、乘舆,其儿妇偶有小过,怒甚曰:“吾今己为官,当行官法。”集亲族杖之,其妇当夜缢死。父母讼之官,未及讯质而童生亦毙矣。

姜熊狱

姜如农采熊、鱼山开元既下诏狱,上诏卫臣骆养性、司臣梁清宏拷治。榜掠无所得谳,上出密谕一小纸曰:姜采熊、开元即取毕命。骆养性具奏,二臣当死,陛下何不付所司书其罪,使天下明知二臣之罚。若生杀出臣等,天下后世谓陛下何如主?又密言于诸大臣,而总宪刘公宗周上殿力争,自辰至午不肯退。上怒,少司马冯公元飚、都谏吴公麟征开陈大指,婉辞规劝。上心动,谕卫臣缴昨旨,于是姜熊始移刑部狱,杖一百。后首辅伏诛,有新参请释二臣,亦不许。甲申正月,闯贼猖獗,阁臣李建泰督师山西,上御正阳门行推毂礼,建泰请释二臣,上乃报可,谪戍。

冯涿州

冯涿州与内竖声气呼吸相通,怀愍帝每寄耳目于内竖,尽为蒙蔽。丁丑之狱,牧翁求救于涿州。一日,令内竖密报云:阁部温送布衣陈履谦葛布一端,又某日阁部温请布衣陈履谦、张汉儒小饭,久谈而出。于是怀愍帝遂动疑,而钱、瞿二公得生矣。其实无是事也。吁可畏哉!

庄廷钅龙

湖州庄廷钅龙,目双盲,不甚通晓古今。以史迁有左邱失明乃著《国语》之语,奋欲著书。其居邻故阁部朱公国祯家,朱公尝取国事及公卿志状疏草,命胥钞录,凡数十帙,未成书而卒。廷钅龙得之,则招致宾客,日夜编辑,为《明书》,书冗杂不足道也。廷钅龙死,无子,家资可万金。其父庸城流涕曰:“吾三子皆已析产,独仲子死无后,吾哀其志,当先刻其书而后置嗣。”遂梓行之,书凡百余帙,颇有忌讳语。本前人诋斥之词,未经删削者。庄氏既巨富,浙人得其书,往往持而恐吓之,得所欲以去。归安令吴之荣者,以赃系狱,遇赦得出,有吏教之,买此书吓庄氏。庄氏欲应之,或曰踵此而来,尽子之财不足以给,不如以一讼绝之。遂谢之荣,之荣告诸大吏,大吏右庄氏,不直之荣。之荣入京讼,诸大臣转奏,遂遣官至杭,执庄生之父及其兄廷钺等,并列名于书者十八人,皆论死。其刻书、鬻书并知府、推官之不发觉者,亦坐之。发廷钅龙之墓,焚其骨,籍没其家产,所杀七十余人。

盛符升

张御史星法疏参山东巡抚钱珏,盛符升密书报之。命未下而钱辨疏已到,即以盛书出首,并参山东大僚郭、赵仑等七人。郭降二级,赵等四人革职、拟流,张降二级留任,盛降三级,钱原品解任。郭初拟革,满中堂伊公力争得免。贤哉!盛符升老而无耻,以私一人故害诸大僚,所谓鄙夫不可与事君,信矣!

李忠毅

周忠介公被逮事,人艳称之。时江阴逮李忠毅公,亦有垂髫少年十人各执短棍,直呼入宪署,杀校尉。诸尉踉跄越墙逃,一卖蔗童子十余岁,抚髀曰:“我恨极矣!”遂从一肥尉后举削蔗刀脔其片肉,掷以饲狗。

袁忠愍

武定袁熙宇先生,讳化中,天启中官御史,劾逆阉,与杨左诸公同死诏狱,谥忠愍。余在山左询其祠祀,访其子孙,则百余年来未有专祠,子孙寥落,夷为村农。官斯土者,诚能留心表彰,用以慰忠魂于地下,且使邦人有所矜式,亦盛事也,书以俟之。

文三桥

文三桥先生见人止操吴音,常言南北一也,每见南人迁就北人,未闻北人迁就南人,不可解也。性超脱,游于分宜、华亭之间。一日过分宜,分宜曰:“三桥今日可在此饮酒。”先生曰:“今日徐存老已见招矣。”分宜作色曰:“难道徐存老的酒吃得,我的酒就吃不得么?”先生即拂衣起云:“明日来洗厨罢。”又尝往贺华亭他出,诸达官庄服以待,时盛暑,先生解袍以纱帽自扇。俄而华亭至,扇犹未已,华亭曰:“三桥热矣。”命童取一扇来,先生视扇云:“扇大佳,恐损坏,不若纱帽为凉快也。”意气放逸,旁若无人。

历下诗派

历下诗派,始盛于边尚书华泉,再盛于李观察沧溟。二公之后皆式微,施愚山督学山左,曾为沧溟立墓碑,梦其衣冠来谢。新城王司寇刻《华泉集》及其仲子习遗诗,又访其后裔,为言于当道,子以奉祀生,皆盛德事也。

陈演祖

陈演之祖名某,巡按辽东御史也。家本寒素,未生时,里中富室夜梦有人送匾其家者,署曰:“光禄。第其人有二子,皆诸生,以为科第可待也。未几,二子俱死,诸孙零落,鬻第于御史,会差辽东,卒于任,赠光禄少卿,去富翁作梦时已五十余年。后有司送匾其家,前梦始验。不知此事何急而预兆于五十年前,且所兆者乃死后之赠官也,奇矣。曩余在京师,闻尚书孙公之太翁云:顺治甲午科,邑中名儒梦解元为康忱,榜发,非是。越六十年,康熙甲午科解元乃康忱也,与陈氏事相类。

金丞相

金丞相石琚致仕居乡,闻司隶呵导过门即起立,客曰:“丞相何为如此?”公曰:“参军虽微,朝廷命官也,吾敢不敬。”载《玉堂佳话》。

沈石田

石田先生临殁时,适王文恪公罢相归,遣人问讯。石翁捉笔作答,书黄鹤白云四字,家人环泣曰:“形神离矣。”既乃成一绝句云:“黄鹤白云瞻宰公,此机超出万人中。门前车马应如海,先有心情问病翁。”字墨惨淡,盖绝笔也。又按,石田先生事见文文肃《吴中名贤小记》,耕石斋瞿氏刻本作“勇退归来说宰公”,似觉少健,但与当日情事不合矣。太仓王司寇误为吴文定公,不知文定捐馆在石翁之前,石翁有诗哭之。司寇与石田相去未远,失实乃尔,可见作史之难。

王梅溪

王梅溪先生忠义蹇谔,为宋名臣。因劾丞相史浩八罪,孙汝权实怂恿之,史恨刺骨,遂令门客作《荆钗记》以蔑之,其实玉莲乃梅溪之女,孙乃梅溪同年生也。史客故谬其说耳。又余少时,闻吾邑修葺东方殿,卸下大梁,梁上有某官孙汝权同妻玉莲字样,则似汝权又梅溪之婿,不知何说也。

女子叩阍

康熙二十八年,圣祖南巡视河,次淮扬。泰州女子蔡蕙上疏讼父冤,略云:妾闻在昔淳于缇萦为父鸣冤赎罪,汉文帝怜而释之,载之前史,千古传为盛典。今臣妾父被仇害,自逮狱以来,妾衣不解带,卧不登床,捐膏粉以谁施,弃绮纨而弗御,日夜悲号,吁天无路,每夕遥望宸阙,礼拜千余,于今三年,寒暑靡辍。唯祝玉辇南巡,妾父盆冤见日。今幸驾临淮海,是诚千载奇逢,妾愿效缇萦之故事,冒死鸣哀,伏唯天鉴。旨下两江总督,谳上,其父免死,改城旦。今山东聊城令蔡莅,即蕙弟也。

祝举人

崇祯中,浙西举人祝渊北游上谷,寓陈翁家。一日,与翁饮酒酣,忽发愤曰:“丈夫负此七尺,贵有传于后世耳。吾欲以诗文自见,则当世已有某某,度不能与争名。方今可为之事,惟上书救石斋耳。”石斋,谓漳浦也。明日,遂入京师,诣长安门上疏论救,予门杖,祝谈笑解衣,无恐怖色。监杖内阉曰:“奇男子也。”令轻其罚,真定梁金吾左右护持之,得遣戌。盖明季士人好名如此。

陆子高

陆子高初名冠孝,一云其字也。长洲人,赘于邑中孙氏。以常熟籍应试,登洪武甲戌榜进士,赐一甲第三名。及第对策忤权要,以冒籍劾奏,欲置重典。同榜九十八人拜疏,愿同宠辱。太祖义之,仅除名,家居著述。年至八旬卒,诫子孙以贡士名其墓。门人鱼侃为撰志铭,而旧志及《长洲志》皆轶之,曾志载之寓公中,亦非也。

僧大汕

朱相国《平涵涌幢小品》载其尝馆一贵人家,其人奉斋,一日,怒厨人,凡易十余品,俱不称意。朱笑谓之曰:“何不开斋?”近吴园次游广州,有僧大汕者,日伺候督抚、将军诸监司之门。一日,向吴自述酬应杂Ш,不堪其苦。吴笑应之曰:“汝既苦之,何不出了家?”座上皆大噱。二事颇相类,而吴语尤可味。

赵康敏故第

寿光赵康敏公故第为裔孙所鬻,屡易主矣,居者每见朱衣人辄病。后某官张姓者居之,初入宅,复见朱衣人悲叱咄,张设拜,遥谓之曰:“公子孙自不肖,不能守先业,此宅且数易主人,与某无与。公生为名卿,何不达而屡次见祟耶”?言甫毕,朱衣以袂掩面入壁而没,自是不复见。

蒋洪章

蒋绂字洪章,天顺间进士,知吉水县,以治闻。后不得志,解职归,精于医理,与桑某善。桑为通判致仕,年六十余,其夫人亦五十余矣,忽患病,医以为蛊。公切其脉,大骇,起而步于庭,良久更诊之,曰:“定矣。”请夫人人,乃举手揶揄。桑曰:“足下亦老无耻矣,嫂何病娠也。娠当男,至冬至举,亦银带官。与若等。”果生子,亦举人通判,如公言。

钱国辅

吾邑世袭锦衣百户钱国辅于癸未冬袭职,伊族公恶之,贻书于少司空陈益吾,云:此人小陈履谦也。亟发之出都,旧例锦衣必奉钦差,无部差之理。司空欲其速去,以部札与之往苏州催工部各项钱粮,邑中人助其路,费而行。后闯贼破都城,追各官赃,误认锦衣为世职,必有厚藏,无不夹追,多有毙者。国辅竟以南行得免,此可见祸福倚伏,彼下石者反脱人于厄矣。

刘巨塘

刘巨塘,令宜春,入觐时随众往祝分宜寿。值其倦,世蕃令门者且阖门,刘不得出。有严辛者,分宜纪纲仆也,导刘往间道过其私居,留之饭馔。已,辛曰:“他日望台下垂目。”刘曰:“汝主正当隆赫,乌用垂目为也。”辛曰:“日不常午,愿台下毋忘今日之托。”不数年,分宜果大败。刘适守袁州,辛方以赃二万滞狱。刘忆昔语,为减去赃若干,始得出狱,从戍。呜呼!如此仆者,识见过其主远矣。

王肯堂

万历已丑廷试,取吴道南为一甲第三。时金坛王肯堂为申、王两相至交,预为图鼎甲,计密订陛下下字一点针眼为信。适有鬻廷试卷者,一卷偶为稚子针下一眼,诸人皆弃之不用,其人减价求售,道南以其价廉售之。临试日,书至陛下,正当针眼,急涂浓墨,将下字一点盖之。既而两相遍照针眼,得吴卷,遂置一甲,他卷不复照视,王卷反置二甲。功名有定,于斯信矣。

斯孝廉

建昌斯孝廉始赴省试,梦神谓曰:“臬司掾某是汝座师。”醒大不乐,曰:“掾何为者,此不捷兆也。”已入省访之,果有是掾,因与往还。揭晓前一夕,监临以藩司掾填榜恐作弊,忽召臬司此掾入填名。至半,忽二广交争卷,一曰:“斯某卷好。”监临曰:“好。”掾遂填注。一曰:“某卷尤好。”监临曰:“果尤好。”掾曰:“已填斯某矣。”曰:“汝知是何斯字?”曰:“是斯焉取斯斯字。”监临曰:“莫非天定?”遂罢争。盖掾因往还熟姓名也。此与句容笪御史事相类,益信功名有定,不可强求矣。

王文肃

太仓相以子病,祈梦于忠肃坟,于公见梦曰:“公是当朝宰相,奈何问余?”太仓曰:“非为朝事,余一生清苦,认真不作亏心事,而儿病如此,是何罪业?”于曰:“公记得吝一单名帖失活二十七人之命否?”太仓默然,醒而追忆,有海商漂至,巡兵执以为盗,众皆怜之,请太仓往解,不应。又请一单名帖致兵道,终不应。二十七人者皆死。太仓矜名节,故知其冤而不为救。然力可为而不为,神固己罪之矣。

韩某

万历丙辰进士韩某,父为显宦,曾入一尼庵,见一尼色最丽,心动。他日以内人馈之饼,尼不知计,食之晕绝,韩趋入其庵,窃其衤日服以戏于旁。尼忽醒,觉其故,笑曰:“何至若是,晚当与君作伴耳。”韩信之不疑,遂去。顷之沐浴,对佛缢死。时韩尚无子,妻忽怀孕生男。稍长,聪颖殊绝,年十六举于乡。明年试春闱,一日捷音至,亲朋称庆。又一日,见家僮凶服号哭而来,询之则已死矣。韩痛绝,再苏,诘其死时状。僮曰:“公子将死时,忽发呓语曰吾岂真韩公子哉,乃某庵尼僧托生其家,受他恩爱几年,以偿夙冤,今得请于帝,斩其嗣矣。韩闻此语,惊恨而卒。

李太青

金沙李太青为诸生时,读书姑宅。有婢娟媚,李私狎之,许以他日贵当置偏室。崇祯癸酉,李登贤书,婢以实告姑。姑喜,将资奁具以待。李赴公车,有日来谢姑,复与婢拳拳再订,群以为盟必践也。比甲戌李冠南宫,与妻谋之,妻大憾,遣人诘责姑,李不能禁,婢遂自经死。李官礼曹,当入直,辄私携妾扮家童入宿禁省。一日,忽见前婢披发过其前,李不之儆。漏三下,方与妾交媾情浓,忽内传他旨呼李,李心虚,以为携妾事泄也,遂脱阳死妾腹上。人以为婢索命云。

汉阳生

汉阳诸生蔡某,小试甚利,后值场期不肯入。友人强之再三,乃曰:“吾少时读书某处,邻有好女,每浴时辄隙而观之,自是每入场,双目辄朦然不见,出则如旧。”

张太岳

江陵在位日,有献玉美人者。江陵示其私人曰:“天下果有姣好女子若是者乎?”其人曰:“愿为师相觅之。”因遍处物色,半年始得其人,售以八百金,厚其装奁,护送至京。江陵嬖之甚,称为九太太,由是怠于政事矣。江陵素患热症,毒发于顶,虽严寒不戴暖耳,惟入朝则暂戴焉。至是,屡服暖补之剂,毒复发。又服阴凉之剂以散之,遂患脾泻而死。呜呼!江陵权势薰天,一旦无禄陨世,泡影灭而冰山摧,皆由一女子致之。可畏哉!可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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