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哲炫见到一头雾水的董小宛,然后拿起书指了指刚才陈子仪读的那段文字。
董小宛见了,连忙拿起书来一看,原来是她曾经因为课堂睡觉而被老师罚抄了无数次的课文,心中暗喜,口里说:“季氏将要攻打颛臾,冉有、季路去见孔子说:‘季氏将要对颛臾动武了。’孔子说:‘冉求,这难道不应该责备你吗?颛臾,上代君王曾经授权它主持东蒙山的祭祀,而且它的国境早就在鲁国境内了,是和鲁国共存亡的藩属,为什么要攻打它呢?’冉有说:‘季氏要攻打它,我们二人都不想这么做。’孔子说:‘冉求,周任有句话说:能够贡献自己的力量,就去担任官职,如果不能,就要辞职,假如瞎子遇到危险却不去扶持,将要跌倒了也不去搀扶,那又那里用得上助手呢?你得话说错了,虎兕跑出笼子,龟玉毁在盒中,这是谁的错?’冉有说:‘现在颛臾城墙坚固,又离费城很近,现在不夺过来,将来会成为子孙的祸害。’孔子说:‘冉求,君子痛恨那种不说自己‘想要’,却要找理由去做的人。我听说诸侯和大夫,不怕财富少而怕分配不平均,不怕人少而怕境内不安定。因为平均了就没有贫穷,和睦相处就不会觉得人少,安定了就没有危险。这样,如果远方的人不服,就用仁政招徕他们;使他们来了之后,就使他们安心。现在你们二人辅助季氏,远人不服却不能招徕他们,国家分崩离析却不能保全,反而想着在国境内使用武力,我担心季孙的祸患不在颛臾,而在鲁君呢。’”
那陈子仪听了,微微点了点头。
董小宛见了,心中喜悦,便又说道:“不过我觉得这孔子的话说的十分不对!”
“大胆!孔圣人的话哪里不对了?”那陈子仪转喜为怒,大声呵斥道。
“本来就是错了嘛!这颛臾就如同当今天下的藩王。虽然口里说尊于朝廷,但个个都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每年国家的税收有泰半进了这些藩王的手里。而且这些藩王的势力一天天的壮大中,如若不撤藩,过不了20年,便会弄得国库空虚,入不敷出。并且还将威胁京城。正如冉有所说:‘今夫颛臾,固而近于费。今不取,后世必为子孙忧。’所以我说这颛臾也一定得伐,这藩一定得撤。因此我说这孔子说的错了,而且错得离谱。”董小宛根据这些天来对藩王的了解,说了这一番话。
那陈子仪被董小宛驳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而欧阳哲炫却两眼闪光地看着董小宛,心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