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旧金山·一件红风衣
又是一个穿风衣的季节。打开装满风衣的柜子,里面大概几十件各式各样的风衣里一件大红色风衣最是让我喜欢。摘下来用手摸了摸又挂了回去。多少年来就是这样,看着,欣赏着……
一直以来对风衣情有独钟是源自于上海,那个多雨又潮湿的城市,风衣是最好的遮风挡雨的工具了。一件很好的风衣也最能体现出一个女人的韵味与妩媚,品味与层次。不自觉间收藏了很多件。而这件红风衣却是对我意义非凡……
十五年前3月的一个雨夜,在上海接到他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那头的他兴奋地告诉我说:“琳,我昨晚梦见你了!穿着一件红风衣,站在金门大桥上,蓝天碧海中你长发飘飘,可漂亮了!”
“金门?金门是哪儿呀?是厦门那边挨着台湾的金门吗?我小时候看过一部《血染金门》的电影。”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道:“傻丫头,我说的这个金门大桥可是在美国的旧金山。红色的桥很长,横跨在两岸间,很美很有名。”
“哦,在美国呀!那么远我怎么去呀?你净逗我玩儿。”我有些不高兴地说了一句。(那时候去美国太难了!)
他认真地说:“我没逗你,一定会带你到金门大桥上看看去,也一定会为你买一件BURBERRY的红风衣。”
BURBERRY?听了不免心中一喜。这是风衣之极品啊!因剪裁经典、样式贵气而受英国王室与达官政要的青睐,华尔街的精英们也是人手一件。但价格之昂贵也令普通白领们望而却步。我这样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也可以拥有?是不是痴人听梦?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伦敦的气候跟上海很像,都是多雨多雾的城市,所以也是全世界做风衣最出彩的地方。BURBERRY最是英国人引以为傲的品牌,那个时候在上海哪个女孩要是穿一件BURBERRY风衣真是羡煞所有女人,羡慕嫉妒不说,可能有“恨”的成分了。
四年后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旧金山开董事会。一个早春的三月,西海岸已经是阳光明媚,春意盎然。先生特意从纽约飞过来租了辆车到机场接我,那也是我们第一次同游美国西部。
长长的过道上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他头戴黑色ARMANI帽子,身穿黑色立领ARMANI-T-恤,一缕晨光打在镜框上,让他俊朗的脸庞显得更加有轮廓。(呵呵!厚着脸皮自夸一下不要钱,还是划算滴!)
见我出来立刻张开双臂一句:“Welcome-to-San-Francisco!”并用力将我抱起在空中转了个圈说:“瘦了,轻了好多,是不是又失眠了?”
清晨的旧金山真的很美!一路花团锦簇,绿树成荫,连绵起伏的沿海公路伴随车里的蓝调音乐确有一番不一样的感觉。懒懒的?清爽的?说不清楚。因为时差虽有些困倦,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在酒店里简单吃点东西,就缠着先生开车直奔金门大桥而去……
车子随着车流前行,老远看到红色的铁桥雄伟优美地画着弧线跨过海湾,壮观而又挺拔。车碾轧铁桥轰隆隆而过,感觉桥在颤抖,两边的桥栏杆在车窗外快速划过,车窗也映出了一道弧线。
金门桥最好的景色要到对面的山上去看。顺着山路左拐右拐好不崎岖,真是陡峭又惊险。不知开了多久,见一平台处有好多车停在那,想必就是风景绝佳地了。
下车后,其景色果然令人震惊。红红的铁桥自然地把两个岛屿连在一起,两边青松翠柏,下边海水滔滔。远处的白色建筑错落有致,高低有别。遍地野花丛丛,香气扑鼻。蓝天白云间真是把旧金山衬托得异常的美丽,不时听到海鸥阵阵的叫声,让平静海面别有一番情趣。当微风拂过,闻到花草清香沁人心脾,为之感叹,为之倾倒!
我站在山顶大喊:“啊,旧金山,我来了!”
先生扶着我的肩膀问:“开心吗?”
我双手反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说:“当然开心喽,多少年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那就让你再开心一下!”
说着他从车后座的黑色袋子里拿出那件梦中的红风衣披在我身上。那一刻用“如梦如幻”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他一面帮我弄衣领一面说:“知道你要来旧金山,刻意为你买的。这个牌子现在没有大红色,我找了好多家店都没有,只有伦敦总店才有卖的,前后折腾了一个多月时间,前天才寄到家里。为了能让你如愿以偿穿上真把我急坏了,可是费了好多功夫和口舌呢!”
我摸着绣着字样的红风衣,心里万分感动,无以言表,含着眼泪半天说出一句:“老公,难为你了!我以为你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想到你还那么认真!”
先生勾了我鼻子一下说:“你喜欢就好,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男人说话得算数。你穿着好看也圆我当年的一个梦,不是两全其美吗!今天终于美梦成真了,所以我也很开心很幸福呀!”
那一刻,欣喜若狂的我恨不得把所有美景都揽入囊中。卧佛式、瑜珈式,各种姿势都来一遍。终于折腾累了,偎依在他肩上任凭海风拂面……
他搂着我的肩膀指着远处的灯塔说:“琳,人生有很多特殊时刻,我们要记住这个时刻的每个细节,海浪拍打礁石,远处万吨轮的驶入,崎岖的山路有汽车慢行。此刻,你穿着红风衣和我在这里!(即———魅即当下)……”
从此,深深喜欢上了旧金山。如果说世界上有哪个城市让我眷恋着迷,除了北京、上海,就是旧金山。喜欢那里宜人气候,喜欢那里临海的峭崖,还有站在海边遥望祖国的感觉。我梦想着老了能在那里安个家,与老公、三两好友一起每天喝着“小酒儿”,伴着明媚阳光一起慢慢“浪着”老去……
也从那时起,对BURBERRY这个品牌便情有独钟。曾经很多年,每过生日先生都会送我一件或长或短的风衣,多年来也积攒了很多件,逐渐对这个品牌有更深的诠释和理解。
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懂得没有丰厚的人生阅历和文化底蕴根本无法理解、驾驭、诠释一些东西,即便是一件衣服也是如此。如若没有强大气场和岁月所沉淀出的良好气质,即使穿着再大的品牌再昂贵的价格,那也只是件衣服而已,充其量叫好看,根本不会衬托出个人的气质与内涵,更不要说它有价值和灵魂了!
曾有朋友开玩笑说,那么喜欢BURBERRY就去做它的代言人吧!与其说我看中这个品牌,还不如说更看中这个品牌所带给我重要的意义!一幅“作品”不单单要有形,更应该有传神的意蕴在其中,因为那是心与形的统一。
2003年3月记录于旧金山至北京飞机上整理于北京
美国·情回夏威夷/瓦胡岛之嬉
夏威夷是多数情侣的梦中天堂,一个令人身心完全放松的地方。记得第一次来到美国过海关时移民官问我:“你去过火奴鲁鲁吗?”火奴鲁鲁是哪么?我一脸茫然地摇头。后来才知道,火奴鲁鲁(又名檀香山)是夏威夷州首府,位于夏威夷第三大岛屿瓦胡岛的东南角,一个世界级的度假天堂。也让我对那里产生浓厚的兴趣与向往!多年后先生终于带我来到这儿,一种欣喜与祈盼无以言表!
临来时妈妈送了串小佛珠做护身符,一边帮我戴一边说:“那些破地方能少去就少去,有什么好看的,多攒点钱比什么都强!”
“妈,您可不知道,那地方可好了。不仅风景优美,物产丰富,还有姆姆裙、红珊瑚、彩色珍珠,好吃的月亮鱼,用大石头放猪肚子里的烤全猪。”
她一边摇头一边说:“那破玩意儿,白给我我都不要。再说,我吃素,不吃你说的什么猪啊、鱼啊的。”
“嘿!您就知道攒钱,这一辈子哪儿都没去过多亏呀!我可不能像您一样,趁着还没老得多出去走走!好的话开个烤猪店不回来了,您别想我啊!”
妈妈见我据理力争,着急地说:“没人管你!你就嚣张,狂妄,嘚瑟吧!”
“嗯那,我全指着嘚瑟活着呢!”
来到夏威夷后,被当地的习俗与东西文化的融合所感染。这里处处都展示着古代与现代的巨大对比,也让它神秘无比。著名的Waikiki海滩就在这里,与我们住的酒店只有一条马路之隔。清晨的时候打开窗吹吹海风或到海边去走走,那细致洁白的沙滩、摇曳多姿的椰子树以及宁静开阔的水域都是最浪漫的象征,因为这里是自然美景与文化奇观生机勃勃的融合,与现代艺术和现代设施结合得相得益彰。
刚来的第二天,先生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说夏威夷接下来几天都有雨,趁着天气晴朗要在海滩上为我拍几张照片。一听说拍照立刻来了兴致,穿上白色长裙,戴上白色羽毛小帽,散下披肩长发。他牵着我的手来到海边让我闭上眼睛,在一个指定的地方睁眼一看,惊呆了!洁白无瑕的海滩上有个巨大的心写着“I&;Love&;You!”,还有夏威夷的字母和年月日。
“天哪!这是你弄的?”
“是啊!”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怎么不知道哇?”
“哈哈,你不知道吧?我一大早就出来了,想给你个惊喜呗!喜欢不?”
“太喜欢了!”
也许是我的打扮特殊,也许是因为那个巨大而又显眼的心形,引来好多人围观拍照。在各种闪光灯下,仰望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任凭清风吹动着我的长发,尽情舞动着自己的白裙,时而嬉水、时而歌唱、时而顽皮、时而妩媚。因为自己明白要珍惜眼前的美景,对得起先生为我做的这一切!那一瞬间,感觉自己的身体是轻盈的,是飘逸的,自己愿意与海浪为伴,与清风为伍,做一个快乐的Waikiki海滩的“凌波仙子”……
离开时,一直回头看那个巨大的“心”,有些不舍,有些留恋,担心会不会有人把它踩坏?会不会让海水把它冲没了呢?先生说他已经拍下多个角度,永远留在相机的记忆中了!
大堂里接待的地方坐着一位胖胖的被阳光晒得黝黑的夏威夷女人,耳边还戴了朵花儿,见到我就竖起大拇指说:“哇!美丽的姑娘,刚才你在海边照相我们一直在看呢,你太美了!简直像个仙女!”我急忙道谢!
先生得意地说:“我的太太,漂亮吧?这一切都是我的功劳!”
女人瞅了瞅先生耸耸肩很为难:“你嘛,很一般!一看就是个摄影师,还是女孩最漂亮!”
先生也耸耸肩:“我也不差,反正我是她丈夫!”
女人又耸耸肩:“反正她漂亮,你还是一般!”说完头还晃了晃表示她是对的。他俩一来一回,半真半假地争论着,逗得周围的工作人员和其他客人笑得前仰后合……
每个人都喜欢被夸,我也是。谁一夸我就轻飘飘了,智商情商都为零,立刻瞅谁都顺眼。在夏威夷住的那几天对那胖女人可友善了,有事没事过去跟她打个招呼……
瓦胡岛很大,要想把岛上所有的地方都玩遍还真得住上一段时间,最好租一辆车。夏威夷著名海滩恐龙湾离Waikiki海滩开车大概四十分钟左右,也是很美的一个海湾。远看像一只恐龙俯卧在那,所以叫恐龙湾。因火山原因,丰富矿物质让水质清澈见底,各种热带鱼与其他生物比比皆是,各种颜色的珊瑚也是一大景观。因天然美景特别吸引世界各地赶来的情侣来浮潜,沙滩上或相偎,或玩耍,好不浪漫!穿上先生为我买的夏威夷沙滩裙,戴一朵夏威夷头花在恐龙湾一边舞一边唱:“悄悄问郎君,女儿美不美?女儿美不美?”
先生一边拍照一边说:“美呀,美呀!你很美,而我就是那长相一般的摄影师!”
呵呵,这人记仇,还耿耿于怀呢!
夏威夷不仅仅景色宜人也是个美食天堂。有一种美食叫“月亮鱼”,极其美味,可是找多个餐厅都没有。据说此鱼产量少、做法难,所以很多餐厅都不经营。费了好大劲儿才打听到离Waikiki海滩开车半小时时间有个意大利餐厅有这种鱼。
这家餐厅坐落在一个小小的海湾,依山傍水,白色的房子与碧蓝的海形成鲜明对比,窗外小艇随风摇动,远处山上万家灯火颇有气势。
问服务生有没有月亮鱼,他说当地人打捞的刚刚剩下两条,欣喜若狂全点了。这种鱼产自热带,鱼身肥大,颜色鲜艳,有金黄色,绿色。但不知道为什么叫月亮鱼。
做好的鱼端上来时看着与其他鱼没什么区别,入口的时候区别可就太大了。肉质细腻,肥美可口,再配上一碗用仙人掌与土豆做的汤,一杯白葡萄酒,真是人间美味。如此浪漫之地得“人间天堂”之美誉也名不虚传!
在瓦胡岛休假,如果天气好的时候可以爬一爬离市区大概二十多公里的钻石头火山(Diamond Head+Crater+)。夜晚可以看到山头上蓝色的光,所以称为钻石山。步行四十分钟左右可以从火山口内部攀登到山顶,可以观赏到檀香山市的全景,日落非常美,令人难忘。
据说马克·吐温曾经登上钻石头火山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天清早,天气晴朗,晨光熹微。忽然间,远方的岛屿呈现在眼前,独自躺在静静的大海上。我们每个人都兴奋地爬到甲板高处眺望,庄严的钻石头火山昂首从海上升起,接着又出现了沙滩、棕榈树、城市……”钻石山现已成为夏威夷的地标,站在火山顶可以眺望Waikiki和瓦胡岛南岸全景。
离Waikiki海边开车大概一个多小时的地方有个波里尼西亚传统文化村,里面景色宜人,夏威夷土著文化特色非常浓烈,除了品尝闻名遐迩的美食“烤全猪”,欣赏当地土著极具特色的舞蹈“草裙舞”,其实沿途的风景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