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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代史

五代史

冯道

宋论

赵普

欧阳

三苏

苏明允

苏长公

鲁子固

王介甫

高宗论

岳飞论

韩世忠

李纲论

赵鼎

文天祥论

粘罕论

耶律辽史

元论上

元论下

许衡

耶律楚材廉希宪伯颜

陶九成

赵松雪

五代史

欧阳公作五代史、而欲自附囗春秋之笔削、创立义例、而其文辞颇为世所喜、杨士奇称之、以为与司马迁史记、班固汉书并、而义例胜之、予亟考其所谓义例者、亦不为甚当。如朱梁后晋郭周皆起于叛臣。前后李唐皆起于夷狄。刘汉起于负国之大镇。不过因其继唐室之统。据中原之地。其大者尚不能半天下。小者三分之一。而延世不能过三纪。年或仅四五。亦何必尽仿古帝王之例而全予之李升王建刘岩之类乘时鼎峙。去全忠辈等耳又何必尽用僭窃之例而全削之死节死事之人。相去不甚远。而分为二。刘旻之时汉何不以附于知远后。而别为国。至于文辞尤索莫、腴不如范晔雅不如陈寿比之两晋六朝。差有法耳。尚不能如其平生之所撰碑志。而何以齿史与汉哉。一安重诲传、少欲间以议论、而痕迹宛然。词旨沓拖。去伯夷屈平霄壤矣。士奇之论、私其卿前辈耳。而耳观者、群和之、良可咲也、

李公玄白曰是论足补吴 【廷珍】 五代史紏缪

五代史

余读五代史至石晋赂契丹卢龙事未尝不废卷叹也。曰嗟夫中国之有金元孽哉其弃废冠履。溃坊隘。椎袵衣冠。纳之腥秽。即无复论矣谬哉石晋之以中国狄也三代而下、其盛者毋过匈奴突厥柔然吐蕃回鹘力足以有中国矣然而弗能入也间入之然而弗能居也非其心不欲。势不可也。宫室衣服饮食嗜好。弗便也。湿暑弗习也。骤而令居之若鸟兽之就藩而鱼龙之改陆也契丹得幽州、提衡其州之民。无不旦而骑且驰射之令技北矣教其虏、杂沿幽之土风物候令俗南矣挟北技。就南俗。更数十百年而其势固巳包中国而入其橐金之一嘬而食半也元之再嘬而食全也固所必至也呜呼石晋之罪、与明高皇帝之勋、岂不均角重、昭揭万古哉、余间者欲窃取春秋之义、始石晋讫明高帝、成一家言、而力罢未果、因着其志于兹、见大都耳、

李公玄白曰论夷狄入中国之惭君子当于履霜坚氷三致意焉

冯道

呜呼五代之乱极矣、为之臣子者、抑何其不幸也、诸方之僭窃、无论巳、为唐而遇朱温。一死也。为温而遇友珪。一死也。为友真而遇存勖。一死也。为存勖而遇嗣源。一死也。为嗣源之子而遇从珂。一死也。为从珂而遇契丹。一死也。遇敬塘。一死也。为敬塘之子。而又遇契丹。一死也。为知远之子。而遇郭威。一死也。为郭威之子。而遇匡胤。一死也远不得十年而死近不及得三载而死内不免以帷幄死外不免以节镇死徼而兵死野而盗死不知何以处死也冯道一椎鲁士耳。历相十余君而不死。此何故哉。遇治则入遇。乱则出。入则必相。出则巨藩。位三公。爵真王。而卒以令终彼非能贿免也非阿臾取容也又非有布衣之故也彼葢得庄老之术而善用之夫不忮。不畏。不名。不术。推分。任真。此六者庄老之所贵也。而夫子之所谓似而恶其为乡愿者也。虽然宁独一道哉如窦真固李涛李昉宋琪之流皆类之独道以着得贬耳然则为道而死者。必择以死之日而后可。

李公玄白曰谓冯道得庄老之术善论道者也

宋论

宋所以得称大继唐汉者独其君共俭崇礼让斩然家范蔼乎子惠之政而巳其它固不胜晋余得畧指数焉、艺祖贤非晋武帝比也、然而其所以取周、则又甚焉、武帝藉累代之业。离君臣之分。势不得退而称臣矣。艺祖一殿帅耳。固周帝之所卵翼而手足者也。一旦乘隙而掩之。若承蜩然。其何以见周帝地下哉。晋鼎革之际其为敌者偏霸之孙氏。而宋则遗统之刘钧也。重在刘氏。则轻不得不在赵氏也。晋自太康中下吴、即无天地不入版者。而宋至太宗朝始取太原。降两浙。然卢龙十六州之地。契丹之割如故也天下固巳失九之一李继迁割银夏。黎桓割交址天下又失九之二而宋之君臣方日惴惴焉奉岁币而昆事契丹。及二帝之北禽也与遗主南窜。迹相等也晋之江左其君忘中原矣然未尝不诏胡羯而贼之宋之江左其君日夕不忘中原矣奚然未尝不表金狄而君之伯父之晋之亡。犹有禅受之迹焉。宋亡而衘璧舆榇。再辱王庭。抑何甘志绌辱也故宋之治其于汉唐弟也其统于晋亦弟也语统者伸宋则不得独屈晋屈晋则不能独伸宋日宋安能越晋而汉唐也或者曰宋至濂洛继之闽、而先王之道秩如也、斯其所以为统乎、曰仲尼鲁人也世卒不以鲁先盟主之晋而况濂洛为也彼以为宋重诸儒生乎抑诸儒生重宋乎

李公玄白曰论不得屈晋而伸宋词辨而义正

赵普

赵韩王不读书、而词组凿凿破的、如劝太祖收诸将兵权、云陛下何以负周世宗、劝太宗破金柜之约、曰太祖巳误、陛下岂容再误、是何必多多许、亦毋论本意若何、令人那得不转圜。窃寻自古得天下之易、未有如宋太祖者、陈桥之变、焉得诿非本谋。葢太宗与普谋之于外。而太祖阳示无心于内。此事独普三人知之。廷羙当尚弱。弗与也。太祖之传太宗、约再传而始及德昭、亦非本心也知德昭幼。而太宗之不利孺子也。其必王也太宗可以保廷美。而不可倍德昭。当真宗之正东宫德昭虽物故尚有子而一时在廷诸臣。未有一言及之者。寇凖窥微指之所在。而请决焉此何足美而一时与后世之人。亦末有訾之者。何独于应禅之景皇。无责之于肃愍。而过为刻也故余每读宋史至太宗。令人思吴乞买。至赵普。令人思粘没喝呜呼虏亦有人心

李公玄白曰责太宗与韩王隐然夷狄之不如其寓旨严矣

欧阳

欧阳之文雄浑不及韩。奇峻不及柳。而雅靓亦自胜之。记序之辞。纡徐曲折。碑志之辞。整暇流动。而间于过折处、或少力、结束处、或无归者、然如此十不一二也、独不能工铭诗、易于造语。率于押韵。要不如韩之变化奇崛、他文亦有过远而不切、太澹而无味者、然要之宋文竟当与苏氏椐洛屋两头。曾王而下置之两庑。

张成倩曰观评欧阳文而知评欧阳文之文

三苏 【集作书三苏文后】

明允子瞻、俱善持论、而明允尤雄劲有气力、独其好胜而多骋。不甚晓事体考故寔、而轻为可愕可喜之谈。葢自战国中得之。子瞻殊爽朗。其论。策沾溉后人甚多。记叙之类、顺流而易。竟不若欧阳之舒婉。然中多警儁语。骚赋非古。而超然玄着。所以收名甚易。吾尝谓子瞻非浅于经术者其少之所以不典则明允之余习晚之所以不纯则葱岭之绪言然而得是二益。亦不小也。子由稍近理。故文彩不能如父兄。晚益近理故益不如。然而不失为佳子弟也四家之文、无论巳、其学则子瞻最博。子厚次之。退之又次之。永叔狭矣。

张成倩曰三苏文同源而异流阅三苏文同评而各肖

苏明允 【集作苏老文后】

明允晚而始向学。且僻处西裔。无师友之渊源。与琢劘之助。以故于六经鸡肋耳。而其学仅战国策史记班范记诸书。虽佛老庄列之言。亦未之考索也。夫以明允之鸡肋六经。则当寘而弗论。可也。而何至以其私臆。而窥圣人之心。又以势之所不得巳者。而为圣人之作用。使六经之道。下而与百家诸子等。且有诋谪往古。多深文而不中情事。其建白诸指。必权术而亡益治乱。且夫辨奸一论、其验介甫、固若蓍蔡、然亦介甫自有以验之。彼夫口孔老之言、而身夷齐之行、即使造作语言、私立名字、衣巨卢食犬彘囚首垢面而谈诗书何以知其必用。用之何以知其必为天下患也或以明允在永叔席、尝与介甫押而字韵诗而屈、或曰韩富与永叔扬明允不容口、而介甫独不及、故恨之、或曰明允未尝作此文也、子瞻后见介甫之乱政、而拟之以归明于明允也、吾谓皆不足论、即果明允作而介甫之报之摘其生平所著书、而比之章惇王诏、胡不可、或又曰惇诏、介甫之所喜、宜其不以恶明允也虽然明允天下才也使其心术正而少得贤师友以经学琢劘之其雄劲不亦夺永叔而掩子瞻也哉

张成倩曰鸡肋六经片言居要

苏长公 【集作书苏诗后】

苏长公之诗在当时天下争趣之。若诸侯王之求封于西楚。一转首而不能无异议至其后则若垓下之战。正统离而不再属。今虽有好之者。亦不敢公言于人其厄亦甚矣。余晚而颇不以为然彼见夫盛唐之诗。格极高。调极美。而不能多。有不足以酬物而尽变。故之于少陵氏而有合焉。所以弗获如少陵者、才有余而不能制其横气有余而不能汰其浊角韵则险而不求妥鬪事则逞而不避粗所谓武库状器利钝森然诚有以切中其弊者然当其所合作。亦自有斐然而不可掩。无论苏公、即黄鲁直、倾奇峭峻。亦多得之少陵特单薄无深味。蹊径宛然。故离而益相远耳鲁直不足观也、庄生曰、神奇化而臭腐、苏公时自犯之臭腐复为神奇则在善观苏诗者。

张成倩曰评坡公诗曲尽其态

曾子固 【集作书曾子固文后】

子固有识有学、尤近道理、其辞亦多宏阔遒美、而不免为道理所束、间有闇塞而不畅者、牵缠而不了者、要之为朱氏之滥觞也、朱氏以其近道理而许之、近代王慎中辈、其材力本胜子固、乃掇拾其所短、而舍其长、其闇塞牵缠、迨又甚者、此何意也、毋论子固、即明允子由介甫、俱不足与四家列而称大、若名家者、庶几矣、

张成倩曰可作南丰一瓣香

王介甫 【集作书王介甫文后】

介甫子文章颇能持论近道理。而好以巳胜。至于语务简而意务多欲以百余言。而中为层迭宛曲。其所长在是。而其所病亦在是也志传之类亦刻削有矩度。而好为小巧于字句间立法此所短也吾尝谓介甫于字说其初不无一二会心者。遂欲字字而为之说。此其所以贻咲。犹之治鄞。非不足以阜财而得民遂欲行之天下。此其所以流毒使介甫而实其行虗其心崇其智卑其礼则君实固瞠乎后矣

李克生曰评论简切

高宗论

高宗之所以信秦桧而必欲和者、非桧之术。真足以动之也。谓高宗之不欲二帝归者。亦非情也。当是时、政和帝殂矣。用兵不巳。渊圣必不归即归而帝不解以一虚名居之别宫耶凡帝之所以信秦桧而必欲和者、有三、而兹不与焉、一曰志足二曰气夺三曰中疑曰志足者何也、夫帝故康王也。天下非有变。而帝不过以一使相。奉朝请。终其身。足矣今虽称臣金然犹人主也虽失中原然犹有天下半也彼重视其所有。而恐失之者。足于其所有者也且以其所不得者非其所素有者也曰气夺者何也大梁之请和也。与磁州之南驰也。维扬之宵遁也明州之泛海每岌岌其身之不保者数矣夫身之不保临安之不敢有而何有于中原帝之所忧者非二圣之不还也忧其以身为二帝从也曰中疑者何也苗刘变而帝之心不敢以尽付诸将矣。是韩张与岳三将军。其兵皆重于京师。而秦桧以和之说进。立夺其兵而易置之帝之安不安于和而安于三将之失兵矣彼其轻于废韩而易于僇岳者皆此意也凡言不欲二帝归者、皆深恶高宗。而文之罪者也。呜呼、高宗诚可深恶也、自建炎而至咸淳。百余年来。其真可以恢复者。独此时耳。完颜亶弱粘罕死。大将之可以战者。仅兀木耳非岳飞敌也。撒离喝乌禄非韩世忠刘琦吴璘敌也海上之女真。其覆燕倾汴者。渐以疲老。中原之子弟。则犹知有宋德也。而我之兵。治于淳熙。而浚之才、又不能过仆撒揆纥石烈志宁、孝宗有志而不获时帝有时而不见志若开禧以后。且厌厌为人役矣。呜呼天哉。

李克生曰欲和三事直探高宗底里而文复绚烂

岳飞论

昔人有以岳武穆朱仙之役、奉金牌十二班师为恨者、且谓武穆用大夫出疆之法、不奉诏而进兵可以报雠而复中原、则非也。凡可以用出疆之命、不奉诏而进兵者其势足以制内者也势不足以制内。而为之必败势足以制内而为之虽成功非纯臣也有如武穆不奉诏而进兵。桧以尺一削武穆官。使一部将。代将之。而归。何以自处乎疆敌乘于前而严僇迫于后是非徒败身也且败国夫非独义不顺也武穆虽强。两河之兵虽响应。势亦不能独举。何以言之、兀术者、亦慓悍猾贼人也、女真之重兵。尚聚于燕云之北。而未尽发也。武穆入势必用韩世忠张浚之军为之左右掎角刘琦王德用以殿岩之卒后劲。吴璘以秦蜀重兵。出刼其西。援而后金之胆夺。而中原可全复令诸帅一时奉诏归。而武穆以孤军深入。情见气摄。而虏悉其全师以萃我。胜负之机。固未有所分也。夫武穆可以复中原。而不使之复。又使之必不复。是故志士仁人。所以深痛恨于高宗也。

李克生曰得岳忠武纯臣之心而于时势尤审

韩世忠 【集作书韩世忠传后】

韩蕲王一健鬪将也而忠志材气有古大臣风晚节优游物外以智藏身则庶几留文成。而尉迟鄂公所不论巳。吾尝谓宋高宗即昏愚何以信奸桧至此。即议和之不浃岁。而兀术巳败盟矣。然无纤芥之恨及桧者其畏诸将甚于畏金虏也蕲王得其几矣故亦能借而苟自全凡岳武穆之死所以成蕲王之生也蕲王生于是乎为宋臣者皆有生乐而鲜死愤矣

李克生曰岳武穆之死成蕲王之生自是妙论

李纲论

宋自靖康而后、称相者、庶几李伯纪为臣擘焉。虽然谓以伯纪之用舍。而卜中兴之济与否。非予所敢知也。当干离不之南下也。都城之必不可弃。夫人而能知之而是时举朝皆妇女穉子也皆宣政之所乳哺而伶蓄者也天子欲一旦而弃吾百岁之宗社。而委其子女于虏。伯纪独奋而请守之都邑之人心不在他将相而在伯纪明矣天下勤王之师日至而干离不以孤军深入而不得决。乃纵其从容以归而不乘其囗〈谷丸〉而掩之。此则诸将相之罪也。命伯纪为宣抚、事固巳去矣。然三镇犹未尽下也。伯纪致命遂志之日也。下抗诏而不出。一衄师而求罢。其在汉法、能逃死乎。及召相而首以诛张邦昌为去就尤非策也。邦昌一死骨耳、其人不足道、然金人立之而不为请纪纲之卒、金人退而从其大臣以迎康王、其迹犹未叛也留之以招夫北属之将帅士大夫。犹不足而必诛之。诛之不足而又修仇以僇疑似之宋齐愈。遂使刘豫偃然中原吏民之上。以甘心于我。而忠节如张孝纯者。俛首而为之辅豫固借口于邦昌而孝纯有所惩于齐愈者也且宋之有天下久矣。非于君臣之义尚未明也。而汲汲于诛邦昌者何也。当虏再入而伯纪在汴。汴亦破。虏入惟扬而伯纪在。相高宗亦必走凡宋之所以绌伯纪而不用者。皆所以全之也。夫汴被围矣而士大夫方汲汲于辨程颐王安石之学术与孔门之从祀。于乎宋之不卒复中原岂尽小人罪哉

李克生曰论伯纪之得失半殊为详核

赵鼎

吾尝取宋南渡以后之才。而合晋南渡以后之才。比之大约谓宋略不如晋。止是缘餙儒术可观耳。缘餙儒术其可观者在此。其没世不振亦在此又谓赵元镇、可比吾家始兴、然不如始兴巧。而善收采物情。其和平练事。足相当。弱亦称是。后读朱子语录、与吾评合、李伯纪之忠志。庶几温太真。然愎而过自信。又不能坚忍。宁如太真之权奇俶傥也。张德远仅贤于庾元规。元规亦非不忠于晋者。但忮忍好杀。且好胜耳。其锐而喜事、所至无成、亦畧如之。岳鹏举。喑呜跳望临机决胜。故在祖士雅上。绥来填抚之畧。恐不如也。韩良臣、则又其下矣、陈康伯、不敢望谢安石。虞允文采石之战。故自伟。然亦乘亮之未度。而幸胜之。又何可望康乐也陶士行未坏之桓元子元子巳坏之士行然其材、亦非宋所比。晋之孽乃王处仲。宋之孽乃秦桧韩侂冑史弥远贾似道是以无解玺而有衘壁呜呼、岂不幸哉。

李道生曰论元镇而旁及典午赵宋诸臣见博洽而有沈识

文天祥论

谈者悲文信公之忠、而惜其才之不称也、余以为不然夫信公非无才者也。当咸淳之末天下之事巳去而信公以一远郡守。募万余乌合之众。率以勤王而众不溃。此非有驾驭之术。不能也。丹徒之役能以智窜免。间关万死。而后至闽。复能合其众。以收巳失之郡邑。而所遣张汴邹凤遇李恒悉败既。再散而再合矣。而举军皆大疫、死者过半。五坡之役、复遇张弘范以败凡天祥之所用将。皆非恒范敌也。元起朔漠以、力雄海内外、灭国四十歼夷女直、以至宋宋自朱僊之后未有能抽一矢。发一骑。而北驰者元举太山之势以压宋卵。而信公欲以单辞羁身。鼓舞其病媍弱息。以与贲育中黄之徒抗。葢未接刃而魄先夺矣。虽有韩白。未易支也。故信公之数败。而能数起吾以是知其才其数、起。而数败吾不谓其才之不称也凡闽僧之告星变。中山狂人之欲起兵。与诏使之不及止。皆所以成信公也方外备顾问之言毋亦馁乎然此非公之志也留梦炎之不请释公、虽以害公、其为知公者矣。即不杀公。而公竟以黄冠终。不可也。即公不以黄冠终而有所为必败败而死于盗贼之手以歼其宗而夷赵氏之裸将亦未可也然则公之为宋尽矣其亦可以死矣故曰、闽僧之告星变。中山狂人之欲起兵。与诏使之不及止。皆所以成信公也。

李道生曰推文忠烈公之才自是快论

粘罕论

自古夷狄之得志于中原者、毋若金、而金之所以得志者则皆粘罕为之也。其速于取辽。而缓于定宋。皆有说。辽葢其类也。虽有城不善守。而以野战为务。故金得以其长而用之。一再胜之后。而举之如破竹。宋之大漠而南。长江而北。其为名城者、数百千。其人不能战而能守。兵民之繁伙、葢百倍于辽而不巳也。金之初起、其女直腹心之众、不满万人、益以渤海靺鞨杂部、更五之而巳尔。破大梁之后。留兵则有所不能取河南北之后。分戍则有所不足。惧其情之见而势之屈也。故尽辇宋之重宝、百工士女以去。而以其地轻弃之张邦昌刘豫。而不之顾彼非诚弃中原也借其为之力而捍宋也彼聚其重兵于燕云之际。而遥为之声势。有警则分道而下。用其国之众。而无所不攻。事巳则敛兵而归。委之中国之逆臣。而无所不守。俟其势之定。人民之稍安。则加之罪。而废之。而后江淮以北。始晏然尽为金有矣。粘罕之初策、以西举夏定关陕、而后遣将渡江、以追高宗、其意谓夏可朞月而下也举夏则肘腋之患除。定关陕则右臂之援绝。粘罕不死宋之为宋、未可知也、夫粘罕一小虏耳、取燕下汴、算无遗策涸宋之府库而不与其富。建策立太祖之冡嫡。而其主不能夺。使金之吴乞买。得贤于宋之太宗。噫孰谓胡无人哉。

李道生曰粘罕情形隃度为得

耶律辽史

羊叔子世所谓仁人也、然吾读辽史、以为耶律休哥之填燕、胜叔子远。叔子之填襄阳、未尝一日而忘取吴。其所以勉而为仁者。老子之所谓将欲取之、必固与之也。休哥悍虏也、虏性贪而好杀、以杀为仁、以战克为德、而休哥独不然拥数十万之众。席骤胜之威。以压宋。而宋之诸将无一能角材者。顾独曰保境息民而巳。使其下皆化之。而不轻为卤掠呜呼仁哉。

李道生曰先生表休哥之仁以愧中国之嗜杀者

元论 【上】

余尝恠晋世匈奴鲜卑羯氐羗、以至索头之虏、更迭而入为主、其割中国十之六七耳。然往往袭华号。变夷礼。多足称者。葢至孝文而其俗彬如也。岂其先尝杂处中国。有所觊慕于志耶。宋亡而薄海内外。鲜有不为元者。顾其君臣日龂龂焉思以其教而易中国之俗。省台院寺诸路之长。非其人不用也。进御之文非其书不览也。名号之锡。非其语不为美也。天子冬而大都、夏而上都、上都漠北也、其葬亦漠北。视中国之地。若瓯脱焉。不得巳而居之。于中国之民。若赘疣焉。不得巳而治。之又若六畜焉。食其肉而寝处其皮。以供吾嗜而巳。于乎、不亦天地之至变不幸者哉。然所谓匈奴鲜卑羯氏羗索虏者。其人浸淫而忘其故矣是以一易世而辄尽元唯不忘其故是以易世之后仅能驱而置之大卤之外若飞鸟之就林而巨鳞之还壑也元所以迄今不绝哉金之有完颜雍也犹之乎汉文景也尝怒太子尽用华服。曰、易世其衰矣。是元之筴也。

元论 【下】

疆言秦、富言隋、大言元、葢只千古亡对焉、及其亡也若符合而鉴照也势成于土崩而盗发于猬歹?桀也自古帝王之兴必有佐命之士与之相恊以就勋亦必有乱命之士与之相角而不得遽就佐命之功、天下能知之而乱命之功。天下无能知之是故秦之有陈项武李诸氏也为汉先驱者也隋之有杨李王窦萧薛诸氏也为唐先驱者也元之有张陈韩明诸氏也、为明先驱者也当胜国之全盛也、欲以初起乌合之众率然而与之抗、是以羊餧虎也、是故饵之以强有力者。掎而角之。彼胜而我乘其弊也。然而屡相扼者彼虽未覩天命所向、至动力残众、然所以阴益不浅也人主未见得天下之不易则守成之道或懈多好盈而务远大天下未见得人主之不易则骜桀之气犹存多阴觊而轻举事两贤扼而不下也、才智出、识虑长、大命既集之后、偃然而念休息天下之民、亦且瞿然而悔兵革、荡涤秽志、上下兢兢、以保治安长、为汉为唐为明而不复有嚣龂门?冠攘之患、则谁力也、王子曰、余读元季丧乱事、葢窃窥之焉、天之启明深也或曰元事可得闻欤曰天之厌之其大几也。主骄而靡。臣以谄济贪。其大纲也至所以召乱者有三一曰志在闲中国而刍牧之以省台寺院之长。郡路之帅则靡不濊肉酪。侏囗〈亻离〉左袵者焉。暴而椎不习民。与猾吏耳通而治。其龁人多矣。夫安得不盗也。二曰承平久士见金鼓而股栗即所将又多濊肉酪。侏囗〈亻离〉左袵公子也夫以畏敌之兵而当不畏死之寇焉所取胜哉三曰官既不胜盗即无奈盗何也招抚之说行、而重饵盗、金帛之、巳又官爵之盗得盗之利而玩其主民见盗之利而嗜为盗偷安之徒幸盗之招以免责豪杰之士愤盗之招以解体诗云、殷鉴不远、在夏后之世、此之谓也、

李大生曰名言确论错落珠玑

许衡

许文正衡、之仕蒙古、为异论者、不甚肯之、以为蒙古夷狄也、不当为臣、此言谬也、夫衡也。姚枢也。窦默也。非女直氏之臣也。民也。女真之与蒙古。皆夷狄也。自蒙古入。而天下之不为禽兽几希矣。幸而有世祖者、不甚嗜杀人。而一窍之通、小有志于儒道。于此而不自牖以启之。五帝三王之教。其与存者几何。用夏变夷文正与枢默之绩伟矣。夫耶律楚材、调铁木真之吻齿。而柔之。中国不尽为牧苑。而遗黎相煦以成蕃庶吾且心仪之以为其功不在大禹下、刘秉忠改服而殉世祖。为之定都邑立纲纪。后世无讥焉何独于衡而有所龂龂也。且夫禹不忍于鲧乎哉。孔子不舍鲁而适楚哉。当是时中国之教尚休明。乃慨然而欲居九夷。庶几九夷之化而中国也。然则为衡者何忍坐视中国之民而九夷哉虽然其时有江汉先生赵复者。欲以死殉而不得。则抱孔氏之遗书。授枢等而卒不仕也。此则善之善者也。

李大生曰鲁斋仕元元媿心解鲁斋仕元之非有生色

耶律楚材廉希宪伯颜

吾尝谓元有三仁焉。楚材调乳虎而驯之使不尽血牙中国又能以死塞利孔。其仁蔽天地矣。伯颜之下宋都也。肃而谧。其居功也。廉而约。其处废也。恬而智其应鼎革也。毅而裁。古社稷臣哉。乃廉希宪、又有学力。焉宰相之为真宰相也。男子之为真男子也。噫孰谓胡无人。

李大生曰元有三仁言约而旨该

陶九成 【集作书陶九成书后】

陶宗仪九成、于书鲜所不读尤好纂集文献掌故如辍耕录、说郛、书史会要、图绘宝鉴之类虽雅郑未分而璞朴良辨矣。洪武初宋学士景濂序其书史、巳推为耆硕、中间有纂修之召、不就、余尝见其德琹轩诗序、及送行文、或作古隶、或作小楷、葢至洪武末犹存。而此所谓草莾私乘者。则皆忠臣孝子义夫节妇之事。而元之末季诸公所撰者也。其能完身名于革故鼎新之际。晚节能以寿终殆非偶矣。此书乃少年笔、楷法尤精谨可念余既爱其人不忝乃祖靖节风。而惜其湮没也特为拈出之

李大生曰靖节高风宗仪远裔一经阐扬足可不朽

赵松雪

余尝谓吴兴赵文敏公孟俯、风流才艺惟吾郡文待诏征明可以当之而亦少有差次其同者。诗文也。书画也。又皆以荐辟起家。赵诗小壮而俗。文稍雅而弱其浅同也文皆畅利而乏深沉其离古同也书小楷赵不能去俗文不能去纤其精绝同也行押则赵于二王近。而文不能近。少逊也。署书则文复少逊也。八分古隶则文胜小篆则赵胜也然而篆不胜隶。画则赵之入唐宋人深。而文少浅其天趣同也其鉴赏博考复同也位在赵至一品。而文仅登一命。寿则文予九龄。而赵仅垂七衮异也。若出处大节之异前辈固巳纷纷言之、独赵集有述太傅丞相伯颜德一章、中所云、舆地久巳裂、车书当会同、又云、六合仰照耀、一方顾颛蒙呜呼元诚而亲主。宋社诚屋。伯颜诚贤有功岂而所宜言者。何有胸无心至此也。吾待诏。不与同年语也。

李大生曰赵文敏文贞宪两先生异代同评雌黄各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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