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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元兵下江南,张世杰以水师碇焦山下,力战而败,宋自是不复能军。柯维骐谓世杰何不据镇江、瓜州,以扼敌冲。及观《元史》而后知其势不然也。是年(宋德元年,元至元十二年。)贾似道兵败后,伯颜直趋建康。其时镇江府马军总管石祖忠先以城降,行枢密院使阿塔海即来驻京口,立木栅以护民居,又分兵屯瓜州,以绝扬州之援。(《阿塔海传》)阿术别奉命攻扬州,亦以兵先驻瓜州。宋淮东制置使尽焚瓜州城中庐舍,徙其民而去,阿术创楼橹以守之。(《阿术传》)于是瓜州有阿术,镇江有阿塔海,世杰无地可据,不得不泊焦山以决死战也。至李庭芝、姜才守扬州,宋亡后犹能支撑半年,则亦有故,其时临安虽亡,而扬州所属之高邮、宝应、通泰、真州尚俱拒守,故可藉其粮援。观《宋史 文天祥传》,天祥由镇江脱走,至真州,苗再成得制置司檄擒天祥,乃托辞遣之出。又《元史 阿术传》,真州冯都统来袭瓜州,阿术遣阿塔赤败之。是真州尚为扬守也。又《阿术》及《苫彻传》,宝应馈粮扬州,姜才率军士迎粮,苫彻夺其马并粮橐二万。是高、宝亦尚为扬守也。《博罗欢传》,宋亡后,淮东诸城尚坚守,博罗欢自西小河入漕河,断通、泰援兵。(《怯怯里传》亦同。)是通、泰亦尚为扬守也。其时蒙古兵两大营,一驻扬州北之湾头,一驻扬州南之扬子桥,固已扼其要害。然文天祥《指南录》,蒙古南北两营每日早晚必会哨,哨既过,仍有村民贸贩者往来,故天祥等得乞贩者之余糁羹以救饥,而逃至通州入海。《宋史 姜才传》亦云,才每出兵运粮高邮真州以给兵。马家渡与元将史弼彻夜苦战,亦为护粮也。可见扬城南北虽有敌兵围守,而资粮尚可入城。故阿术曰:“宋已亡,独庭芝未下,以外援尚多也。”乃又栅扬州北之丁村,以扼高、宝之馈,留屯新城,(邵伯埭)以断泰州。(《阿术传》)于是庭芝等大困,走入泰州,城陷,遂为所执。论古者不参观于《宋》、《元》二史,无由得当日情事也。

又《姜才传》,德帝北迁至瓜州,才以兵四万直捣瓜州,欲夺驾,战三时,众拥帝北去。案帝既北行,应过扬州城下,何以姜才不于城下截之?此亦即在《才传》可意揣也。是时元筑长围,自扬子桥竟瓜州,东北跨湾头至横塘,西北至丁村,务欲以久困之,是扬城北皆有长围防护。盖瓜州战后,元兵即拥帝从围墙外北去,故无从邀夺也。

夏贵

宋夏贵于国亡后降元,故《宋史》不立传,然究是宋末劳臣,观于《元史》纪传可见也。中统元年,夏贵军于淮南新城,元将隋世昌乘战舰抵城下,战退宋兵。(《隋世昌传》)二年,元将张庭瑞筑城于蜀之虎啸山,夏贵以师数万围之。城当炮皆穿,护以木栅,栅又坏,乃依大树张牛马皮以拒炮。贵以城中人饮于涧,外绝其水,庭瑞取人畜粪溺沸煮泻土中以泄臭,人饮数合,唇皆疮裂。坚守逾月,伺宋兵少懈,奋出击之。(《张庭瑞传》)元将焦德裕来援,夜薄贵营,令士卒人持三炬,贵惊走。(《焦德裕传》)三年,李反于济南,宋夏贵乘虚袭取蕲州、宿州等城。(本纪)万户李义战死,贵又攻邳州,守将李杲哥出降。贵去,杲哥入城,诡言有保城功,已而事露,伏诛。(本纪)贵焚庐舍去,杲哥之弟复与贵以兵三万来援,元将郭侃败之。(《郭侃传》)时夏贵已陷亳、滕、徐、宿、邳、沧、滨七州及利津等四县,张弘略遏之于涡口,贵始去,乃尽复所失地。(《张弘略传》)四年,宋夏贵以兵侵蜀中虎啸山寨,元将赵匣剌往御,走之。(《赵匣刺传》)至元元年,元将刘元礼为潼川路汉军元帅,宋夏贵率军五万来犯,诸将以众寡不敌,有惧色,元礼持长刀大呼突阵,遂退贵兵。(《刘元礼传》)二年,宋夏贵欲攻虎啸山,诏以石抹纥扎一军戍之。(本纪)六年,攻宋襄阳,宋夏贵率兵五万,馈粮三千艘,自武昌来援。时汉水暴涨,贵乘夜潜上,元将赵璧发伏兵,夺其五舟。明旦,阿术追贵骑兵,璧以舟师追贵水兵,合战于龙尾洲,贵败去。(《赵璧传》)贵又泊鹿门山西岸,相持七日,元将李庭与水军万户解汝楫击之,斩其将王、元胜。(《李庭传》)七年,元将史权驻荆子口,宋夏贵以船万艘载壮士欲薄江面,权破之。既而转粮于随,贵又扼前路,权又破之。(《史权传》)九年,元筑正阳两城,宋夏贵帅舟师十万来攻,元将董文炳登城御之。一夕贵去复来,飞矢贯文炳左臂著胁,拔矢授左右,四十余矢,矢尽力亦困,遂闷绝。明日,水入外郛,文炳移营避水,贵乘之,压军而阵,文炳创甚,以其子士选代战,贵败去。(《董文炳传》)十一年,宋夏贵以舟师十万围正阳,决淮水灌城,城几陷。元将塔出突围入城,复出与战,遂解正阳之围。(《塔出传》)刘整又追败之于大人洲。(《刘整传》)孟义亦夺舟数艘。(《孟德传》)夏贵知毫无备,引兵袭亳,元将贾文备破之。(《贾文备传》)是年,伯颜大军已自郢东下,至汉口,夏贵以战船万艘,分据诸隘。伯颜乃开坝,由沙芜口入江,夏贵迎战于阳逻γ。元将谒只里奋勇冲贵军,获战舰百,贵东走。(本纪及《伯颜》、《李庭》、《谒只里》等传)十二年,伯颜大兵自鄂东下,至丁家洲,贵与贾似道以舟师横亘于江。伯颜以大炮击之,宋兵阵动,似道走扬州,贵走庐州。(本纪及《伯颜》等传)贵又欲由太湖入卫临安,元将李庭、薛塔剌海截战于峪溪口,败之。(《李庭》、《薛塔刺海传》)高闹儿又败夏贵于焦湖。(《高闹儿传》)由是观之,贵崎岖戎马,东奔西走,补救于末造者,几二十年,固宋末一劳臣。使其能保危疆,支撑半壁,固当与南渡韩、岳诸公比烈,即不然而以身殉国,亦当与边居谊、李芾、李庭芝等同以忠义传。乃自峪溪口、焦湖之败,伯颜、阿术大兵分驻建康、镇江,贵欲入卫而无由,遂不能守其初志。伯颜遣人往攻,即致书曰:“杀人一万,自损三千,愿勿费国力攻此边城,若行在归降,边城焉往。”(《洪君祥传》)明年正月,宋亡。二月,贵遂以淮西入献。其意以为国亡始降,犹胜于刘整昝、万寿、吕文焕、范文虎等之先行投拜。然《宋史》既因其降元而不为立传,《元史》又以其在元朝无绩可纪,亦不立传,徒使数十年劳悴付之子虚。计其时年已大耋,即苟活亦只数年,故殁后有人吊之曰:“享年八十三,何不七十九?呜呼夏相公,万代名不朽!”(宋稗史)真可惜也!

案贵降后,入觐上都,授参知政事。至元十五年,授江淮行中书省左丞,以江南盗贼窃发,命贵招抚。十七年,贵请老,从之,诏官其子孙。未几卒,俱见元史各传。

宋四六多用本朝事

刘克庄诗多用本朝事,说见《丛考》。然不特诗也,其所撰四六亦多以本朝事作典故。《贺谢司谏启》云:“既寝了翁之谏疏,孰敢撄老蔡之锋。使行献可之弹文,世岂受金陵之祸。”“质肃论灯笼锦,或讥后遂无文。道乡谏瑶华宫,有云事不止此。”《贺刘察院启》云:“永叔责高司谏,犹在馆中。了翁忤张雷州,方为博士。宁作夷陵之役,不发绍圣之舟。”《贺李制置启》云:“寇莱公之镇北门,契丹服其望重。范文正之理西夏,元昊惧而胆寒。”《贺傅侍郎挂冠启》云:“永叔避关弓之害,沂公惩一网之危。”《上王师侍启》云:“中年勇退,有君实、晦叔之风。晚节后凋,负元城、了翁之望。”其《授礻必撰谢丞相启》云:“词臣援綦叔厚,请暴扬老桧之奸。言者疑曾子开,有忿嫉新州之意。温公除吏,莫荣子骏京东之行。文正怜才,不夺大年阳翟之志。”《除云台观谢丞相启》云:“愧非韩驹、徐俯之伦,将有陆游、米芾之拟。”《除宗簿谢丞相启》云:“范、欧与庆历之文治,莫引用于圣俞。马、吕致元之诸贤,独见遗于无已。”是克庄四六亦多以时事为典故。然此体实不自克庄始,南渡以来已多有人为之者。李刘《贺虞大参帅蜀启》云:“小范有胸中百万兵,西贼闻之胆惊破。维弼上河朔十三策,北边皆其手抚摩。”《贺董司谏启》云:“尚欲作石守道纪德之诵,幸勿还李师中落韵之诗。”《贺卫参政除江西帅启》云:“夷狄之问寇公,儿童之诵君实。”《谢曾舍人启》云:“说《战场文》,人方迷于五色。读《刑赏论》,公放出于一头。”《上史丞相启》云:“昔在服中,欲上范文正之书而无路。今来阙下,愿作石徂徕之颂而难言。”《上卫参帅启》云:“夷狄问潞公之年,幸其未老。儿童诵君实之字,持此安归。”周必大《贺汪参政启》云:“资减甘宁,彦博入登于宰席。使来西夏,仲淹归赞于枢庭。”杨万里《回韩安抚启》云:“颍滨上太尉之书,永叔记武康之节。”熊克《贺汤丞相启》云:“考本朝宰府之故事,若先正沂公之迭为。天圣初来,既践昭文首台之位。景再入,乃屈集贤次辅之居。”王十朋《除馆职谢启》云:“魏国公奋自甲科,犹荐而后召。苏内相擢由制举,亦试而后除。”洪适《贺王宪启》云:“东坡六君子之游,庆历三谏官之列。”此皆在刘克庄前,而已用本朝事者也。其与克庄同时,及在克庄后者,亦多用此体。王迈《上留经略启》云:“惟元城之在宋,问业有徒。与了翁之居淮,及门者众。”《上应经略启》云:“笔下无一点尘埃,富大苏之文采。胸中有百万兵甲,负小范之经纶。”《贺曾宪启》云:“余庆历、元之典刑,有玉局、宛邱之标致。”《贺李仓曹启》云:“舞彩袖于春舆,遂蔡端明便亲之志。鸣木铎于石鼓,寻朱紫阳讲道之盟。”《贺郑枢密》云:“昔中书未有寇忠愍,若得为辞。今吾国已相司马公,岂容生事。”李廷忠《贺娄同知启》云:“辽人相戒慎勿开边隙,为司马之秉钧衡。澶渊一举足以定虏盟,本寇公之筹帷幄。”方岳《贺李制置启》云:“维弼画河朔十三策,小范有胸中百万兵。”《谢李尚书启》云:“介为时论所喧,雅见推于永叔。轼陷深文之久,独受荐于景仁。”洪咨夔《到运使任谢政府启》云:“念司马公用鲜于,以福齐、鲁之区。而王文正命薛奎,以宽江、淮之力。”《贺郑丞相启》云:“庆历之进杜正献,尽革弊端。元之相司马公,力正伦纪。”《贺蔡侍郎升侍读启》云:“若昔邢在咸平之间,与吾坡仙处元之始。”《贺李参政启》云:“独乐园之自逸,难淹君实之留。天章阁之一开,即郑公之用。”林鉴《贺曾参政启》云:“措置西事莫如此庙堂,固已契吕申公之精识。戒饬疆吏勿更开边隙,行当踵司马相之清名。”真德秀《宣召入院谢表》云:“修除翰苑,在环滁出守之年。轼侍禁庭,亦赤壁归来之后。”方蒙《贺徐枢密启》云:“文、富人望,行大播于雄麻。韩、吕世家,定增光于汗竹。”《谢王丞相启》云:“狂若仲淹,真负晏公之荐。戆如苏轼,几贻安道之危。”《致福建安抚李尚书启》云:“晦叔虽介甫所厚,安可属以私。夫受温公之知,岂不言其过。”《回泉守赵侍郎启》云:“善神谁护于熙宁,怪鬼已喑于庆历。”姚勉《谢应判县送酒启》云:“诚斋作汝饮吾宴之诗,美过于味。东坡谓我眠君去之语,若未为贤。”《回胡主簿启》云:“昔明道先生之在县,以德化人。至紫阳夫子之仕同安,以学造士。”文天祥《贺江左相启》云:“潞公平章军国,司马实位昭文。正猷议论庙堂,微仲尝伸左辖。”《贺马右相启》云:“简淡独周于事物,晦叔所以有立于潞国、司马之间。忠恕不离于须臾,尧夫所以无愧于正献、微仲之际。”《谢江枢密启》云:“称彦博于都堂,幸借郇公之誉。荐仲淹于馆职,敢忘元献之公。”《致章签书启》云:“永叔之参兵柄,在魏国位平章之时。尧夫之赞枢庭,当潞公重判事之日。”“传江西宗派之图,敢云入社。诵徂徕圣德之句,请继作歌。”《致胡丞相启》云:“试韩、范之规模,溯赵、张之事业。”是亦皆以本朝人用本朝事者。盖宋朝国史记载本散布于民间,如李焘作《通鉴长编》,徐梦莘作《北盟会编》之类,若非得国史原本,凭何撰述?可知日历、实录,士大夫家有其书也,他如名臣录、笔谈、遗事、家传、文集,又随时刊布,人皆得知本朝故事,故便于引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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