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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言末上

胡子闲居,二三子从游孟山之阳,咏歌螺水之滨,返而休于长洲之馆。鱼鱼于于,翼翼嶷嶷,沛焉若有喻其所之。已而避席请曰:学如是而已矣,蔑弗一也;道如是而已矣,蔑弗明也。而世儒之争之也,有弗一弗明,何哉?意者言弗可已与?胡子仰屋而盱,痒然不能出语,崖然叹曰:言何可恃也,言何可恃也。弟子曰:道之弗明,学之弗一,不言已诸?胡子曰:道之弗明,学之弗一,则珍见者之为祟也。珍见如云,徤言如雨,以珍见出徤言,而天下束书,始嶪嶪乎若岳、汸汸乎若海矣。夫道何病于见哉?昔者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鲁与天下,非故小也,孔子见之綦全故也。然孔子犹俭然自命曰,吾有知乎哉?无知也。又曰,予欲无言。孔子宁知其为见乎,其不为见乎,而乌为乎珍。宁知其可言乎,其不可言乎,而乌为乎徤。虽然,孔子固尝循循为诱,终日为语,周易为之十翼,春秋为之笔削,未能一朝而胶口废言也。然而孔子言之几席,非为近也,而远如天;言之四海,非为远也,而近如带;言之氄毛,非为小也,而大莫载;言之昆仑,非为大也,而小莫入;言之肤革,非为浅也,而幽者阐;言之神髓,非为深也,而显者藏;言之瓦砾,非为粗也,而几微着;言之金玉,非为精也,而庸常见;言之九干,上也而无不下;言之九渊,下也而无不上;言之一二,简也而无不繁;言之亿兆,繁也而无不简;言之三千三百,外也而无不内;言之无声无臭,内也而无不外。平也如衡,变也如权,方也如律,员也如蓍。眉睫也而长上古,旦夕也而挹千万世。孔子岂巧为持乎?孔子亦亶得其全而已矣。今夫窭人之子,见一金一绮,则唐然矜;阛阓之士,见一溪一壑,则爽然咏。唯夫宅通都而拥琼库,户莾苍而临巨浸,则非不见,非不不见;非不言,非不不言。此全不全之分也。古之圣人惟全故中,中而之言焉则不隅;唯全故悉,悉而之言焉则不卮。唯全故实,实而之言焉则不裂;唯全故化,化而之言焉则不阏。非独圣人不自为隅为卮为裂为阏,虽后之诵之者,将腹臆而似之曰:是隅耶巵耶裂耶阏耶,亦不得而似之也。易系曰夫易广矣大矣,以言乎远则不御,以言乎迩则静而正,以言乎天地之间备矣。此明圣人之为言也,而教无穷也。世之为言则不然,世之语近小浅粗繁下而外焉,则之近小浅粗繁下而外焉徤;语远大深精简上而内焉,则之远大深精简上而内焉徤。徤于此,则不得不诋于彼。当其徤,虽君之王之不啻也;当其诋,虽仇之虏之不啻也。彼恶覩斯道之全哉?传曰仁者见之谓之仁、知者见之谓之知,仁知非不韪也,见仁则病知,而亦以病仁见知,则病仁而亦以病知。盖见之为祟久矣!故珍见者,其颖如锥,颖脱未有不割者也;其烈如火,烈焰未有弗燎者也。见珍而言徤,未有不割燎道真者也。孟子曰所恶执一者为其贼道也,举一而废百也,此之谓也。

言末下

何以明其然耶?曰:老氏曰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夫辐毂与无之兼为用也,明矣。唯老氏见无不见有,夫斯以言无焉徤彼,固不知徤无之贼于有也,而贼有亦以病无也。荀氏曰钩木必待檃括而后直、钝金必待砻砺而后利,人之性恶必待师法而后正。夫木之待櫽括、金之待砻砺、人之待师法,皆其性之本,具而后能也。假令木之性若金,金之性若木,人之性若金木,又恶能櫽括而直砻砺而利师法而正也哉?人性之能为善也明矣。荀氏见恶不见善,夫斯以言恶焉徤彼,固不知徤恶之贼于善也,而贼善益以翊恶也。杨朱曰人人不损一毛不利天下则天下治矣,夫杨朱既不能损一毛利天下,则又孰肯出身令天下不损不利哉?为我之不足治天下也明矣。杨朱见我不见人,夫斯以言我焉徤彼,固不知徤我之贼于人也,而贼人亦以病我也。墨氏曰仁者兼相爱交相利,又曰劝之以赏誉威之以刑罚,我以为人之兼相爱交相利,犹火之炎上、水之就下,不可防止于天下。夫赏罚并行,则既不得以兼相爱矣,况欲爱秦人之兄犹己之兄、爱秦人之父犹己之父?则虽有赏罚亦莫之能强矣。兼爱之不足治天下也明矣。墨氏唯见人不见我,夫斯以言人焉而徤彼,固不知徤人之贼于我也,而贼我亦以病人也。此四家者,徤而雄者也,彼其隅耶巵耶裂耶阏耶,彼弗皇省也。尝试辟之,天地无弗全矣,而见者自异:天有高虚地有广漠,彼见而徤言之,则老氏之家似也。天有冥晦地有险塞,彼见而徤言之,则荀氏之家似也。天之四时异运,地之五方殊风,彼各见而各徤言之,则杨墨之家似之。四家者之后,乃又有泥洹家。彼泥洹者之为教也,寥然见诸天地无物之先,逖然游乎天地有物之表,故其为言滋徤,而世儒之病之也滋厉。匪徒病之,又且高壁深堑以拒之,长鋋短矛以攻之,矻矻无遗力,天下莫不晓然白也。虽然,世犹有兄者焉,而天下未尝晓然白也。是则可忧也。彼其为言曰:日月星辰风雨露雷,天之实尽是矣;山川土石水火木金,地之实尽是矣。鳃鳃焉凭借其实而徤言之,则世儒之家似也。夫世儒岂为非哉?亦唯珍而徤之,则与彼数家者之执一而贼道亦均而已。其为隅耶巵耶裂耶阏耶,尤弗皇省也。今夫天下徤其不可见,以诋其可见,则信者十一;徤其可见以诋其不可见,则信者十九。世儒者曰:是器数是文章,则帝王之鸿猷、圣神之懿轨在焉。是犹天之日月星辰、地之山川土石,而人之实尽是矣。则天下孰不拱而信曰:允哉言乎。世儒又曰:若凡古今士所称心性原本皆窾言无实用,此其流必为泥洹氏,勿可以听。则天下又孰不拱而信曰允哉言乎?非独拱信之,亦将高垒浚堑以为拒、长鋋短戈以为攻,有若驱泥洹氏不肯遗余力。岂皆甘器数文章而毒心性哉?诚以器数文章可见,而心性不可见也。辟之指一江一淮,示人曰此水之至也,人莫不信;谈岷山之泉,求桐柏之源,曰是江淮之出也,人反不信。则见不见之异也。然则夫人乌求其晓然白之日也?世乃不知,岷山泉涸桐柏源竭,则焉有江淮?是故不见固见之从生也,然而多见先焉则真见蔀;不闻固闻之从生也,然而多闻先焉则真闻聩。此世所为歼其根以戕其生,凿其真以乖其全,虽天下伟夫纤人,咸薨薨填填安也久矣。有不然者厉而相弹,而子欲奋舌轩楮,并驰而明之,虽孔孟生今时,愳不能克,而况其下乎?子故曰言不可恃也。虽然,吾不可已于二三子。昔者子思之语天未书不取日月星辰,然必曰维天之命于穆不已。天之所以为天其语。圣人未尝不取器数文章,然必曰于乎不显文王之德之纯。文之所以为文,盖先其本也。此子思所为全也。今之君子恂知文之所以为文,夫然后能全全。能全全,则不以见见不以言言,斯可与有言矣。

理问上

弟子问曰:先生之不恃言也,亶哉。虽然,今之学术棼拏胶轕,是非异同,其争若讼,其拒若攻。惟理内外为辩各工。弟子盖闻之矣。自汉儒来,咸言物理。至宋程叔子,则订之曰,在物为理。紫阳夫子推曰,天下之物莫不有理,穷理者穷究物之当然,与其所以然之故。则物格知至矣。此非自儒者,诗有之曰,天生蒸民有物有则。如有耳目,则有聪明之德;有父子,则有慈孝之德。未有物而无理者也。然则理之在物,所从来远矣。近代儒者,欲挽之入内,曰理不外心。而子故张之甚是,不将绌古而溺今也哉?吾惧后之复议今也。胡子曰:嗟矣乎,此非予所谓难言者乎!夫以千百载之惑,而仅暴于近代之一言,宜其缄縢而不可解,闻声而哄其非也。言何用益听?虽然,子安知古之为今而今之非古哉?子不闻昔人有先世之庐,称穹广焉,不幸罹罪,偕其妻孥幽于犴狴。厥子长育圆扉,罕覩天日。一日释罪复其故居,厥子犹以圆扉为家,日促母以归。母曰:是乃家也。子终恇惑。已而其父证之,然后肯信。又有富人子,自童亡外,既长,行乞过家而不识也。其父识之,引子复家,授以帑藏,退不敢当。已而其祖证之,然后肯从。若此者,彼岂不欲有先世之室庐、慈父之帑藏哉?彼固无以夺习见之先入也。况夫理者,非可以形体求而证佐定也,又恶能回是非于先入哉?故难言也。虽然,子今诚以为理在外与?弟子曰:吾尝求之矣,将为内乎,则天高地下,万物散殊,虽三尺童知其在物也,强为内不可也。将为外乎,则维皇降衷,若有恒性,虽三尺童知其在心也,强为外亦不可也。若是,则果无内外欤?曰:理岂有内外哉!虽然,子之信外,非信理也,而信程叔子之一言乎?姑以叔子一言明之:昔者先府君尝读叔子之言,乃着论驳之曰:既曰在物为理,而又曰处物为义,谓义非理也,可乎?既曰在物为理,而又曰性即理也,谓性为在物,可乎?是二语者,可谓明矣,叔子之非,宁待攻而破哉!惜先府君之论散佚不全,而世之听之,亦犹圆扉行乞之子,恇惑疑惧,不肯自信,非借证其父祖终必不信也。请举其证:今夫理之说曷始乎?诗曰我疆我理,释之者曰:理定其沟涂也,谓人定之也,非谓沟涂自定也。然则谓理在沟涂,可乎?书曰燮理阴阳,释之者曰:燮理和调之也,谓人调之也,非谓阴阳之自调也。然则谓理在阴阳,可乎?夫子赞易曰:黄中通理,言至正至中而理通焉,未闻中正之在物也。曰易简而天下之理得,言易知简能而理得焉,未闻知能之在物也。最后曰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其下文即曰穷理尽性以至于命,盖言圣人作易,感理于吾性之义,故穷理者穷斯,尽性者尽斯,以逮夫致命者,咸繇之矣。吾未闻理不在义而在物也,亦未闻穷理之理非理于义之理也。故夫子又明言之曰,圣人之作易,将以顺性命之理。嗟乎,吾夫子固明言性命之理,而世必以为在物,何哉?易书诗与吾孔子之语理若此,是吾不得已借证于父祖之说也。世既不自信,又舍父祖而不信,则诚莫之何焉已矣!而又恶用言为?弟子曰:弟子得夫子性命之理,一言已冰解十五矣。不然,是叛父绌祖而猥从众子之谬也。然诗所言有物有则,何哉?曰:今子也以耳目父子语物,以聪明慈孝语则,近矣。然谓聪明慈孝果在于物乎,抑不在物乎?世固有病风狂者矣,其耳目父子人也,曷为其不聪明慈孝也哉?子也宁知聪明慈孝之则,不则于耳目父子,而则于人心也。故谓则能则乎物,可也;谓则在物焉,不可也。是以诗人称之曰秉彝,又曰懿德,审如世儒之说,则秉彝、懿德皆当为在物而不在人矣。抑与书所称降衷恒性、记所称生而静、孟子所言根心固有非由外铄我者,一何其尽戾也。彼世儒者,信子所谓叛父绌祖而不知反顾者耶。而世之徒犹狂奔倒驰,唯愳叛之不先、绌之不至,若怒涛然,鼓昼夜而掀河海,终不知风之自也。悲哉,故难言也!

理问下

曰:理之不在物,弟子已冰解十七矣。盖尝繇聪明孝慈推之,则人之统为五常、率为五伦、发为四端、修为四德、敷为五教,为五事为三物四术为五礼六乐,其极为九德,其事六府三事九畴九经,其着为百行为万善,其放之准四海,施之天下后世无朝夕。尧舜之禅、汤武之伐、周公之制作、孔子之删述,为之裁成辅相,为之范围曲成,断天下之疑,定天下之业,成天下之舋舋,赞天地之化育,鲜不自人心出之。是则内者,乃未尝不外也。谓之无内外,诚然也。然而天之高而覆也,地之厚而载也,日月之明而照也,星辰之列而灿也,雨露之润、雷风之薄、四海之广、六合之大,岁序之行而不紊、鬼神之幽而不遗、河海之流而不息、山岳之峙而不毁、鸟兽草木之繁而不一,其性火之炎、水之润、木之文、石之脉、金之精、玉之光,是孰理之哉?谓皆出人心可乎?蝼蚁之君臣、虎狼之父子、鸿雁之昆弟、雎鸠之夫妇,驺之仁、鹊之智、鸟之孝,神羊之正、犬马之义、麂鹿之慈,獭之祭鱼、豺之祭兽,玄鹤之珠、黄雀之环,象不拜叛,而秦吉了之不愿为夷,是孰理之哉?谓皆出人心可乎?夫人之百骸九窍五脏三关,莫不有经,而医之治也,寒燥温凉君臣制使投之,各循其轨,又孰理之哉?谓皆出人心可乎?是则弟子未之彻也,子其谓何?胡子于是复仰屋拊膺叹曰:是奚独子一人未彻哉!盖昔者孔门语理,咸不远人而语之也,故无内外。今世之语理,远人而语之也,故有外而已矣。子恶得彻?子不闻孟子之辟告子曰:且谓长者义乎,长之者义乎?知义则知理矣。子又不闻子思上下察之旨乎?今夫鸢飞戾天,自人视之,鸢在上也,而不知斯人与知与能者之上察也;鱼跃于渊,自人视之,鱼在下也,而不知斯人与知与能者之下察也。大哉察乎,其诸人心神理之昭诚之不可揜夫!是故察之外无理也,子知之乎?曰:闻诸先儒之言,谓道自察也,而未属人也。曰:嗟乎,此所谓远人为道者也。夫子思本以费隐言君子之道,而世儒必欲推费隐于君子之外,何其与孔门千百径庭哉!此正数千载之惑,母父语之而不信者,而奚子尤。子见皎日乎?吾请为子譬之:方其未有皦日也,黝墨荒忽,未始有天地万物也。已而皦日照之,则天地万物列矣。然是皦日也,其体在天,而其光与气散于天地万物之间,人之执其光挹其气者,一盘盂一皦日也,一瓮盎一皦日也,一渊谷一皦日也,一江汉一河海有万皦日也。今如有夸父焉,逐日于谷,彼亦恶知皦日之体不在是也?子知皦日之体之所在,则知理之所繇来矣。是故天者吾心为之高而覆也,地者吾心为之厚而载也,日月吾心为之明而照也,星辰吾心为之列而灿也,雨露者吾心之润,雷风者吾心之薄,四时者吾心之行,鬼神者吾心之幽者也。江河山岳鸟兽草木之流峙繁植也,火炎水润木文石脉,畴非吾心也;蝼蚁虎狼鸿雁雎鸠,畴非吾心也。一身而异窍,百物而殊用,畴非吾心也。是故皦日者,所以造天地万物者也;吾心者,所以造日月与天地万物者也。其惟察乎。匪是,则亦黝墨荒忽,而日月天地万物熄矣,日月天地万物熄,又恶覩夫所谓理哉?予故曰察之外无理也。曰:若是,则子之言理,亦犹夫燮理疆理之谓理,即孟子长之者之谓义也。所谓不远人而语之也,果非外亦非内也。然则天地之高厚、日月之照临、万物之各有区别,卒不为理乎?曰:子之见皦日,方其在盘盂瓮盎池沼渊谷江汉河海,虽指之曰是盘盂瓮盎池沼渊谷江汉河海之日,何不可也?然而莫非在天之日之所括也。天地之高厚日月之照临万物之区别,虽指之曰是天地日月万物之理,亦何不可也?然而莫非吾心之理之所察也。故子思又曰: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孟子承子思者也,则又直指之曰:万物皆备于我。程伯子得孟子于千载之后者也,则又直指之曰:仁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莫非已也。又曰: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噫,亦昄昄乎矣,乃世之末儒,弃父母而不信,而猥从众子之言,则诚莫之何焉已矣!曰:理之不外心,弟子已冰解十九矣。虽然,犹有请焉。易言干道变化,诗言维天之命上天之载,子思言天命之性,孔子繋易曰立天之道立地之道,曰天地之道贞观、日月之道贞明,子思又曰天地之道可一言而尽。凡皆自天地言之,未可以人心概也。曰:善乎而之问也。夫君子之语道,有语乎其所自者,有语乎其所有者。古之人恒语所自以明所有,今之人则执所自以疑所有。非徒疑之,又从而仇之。今夫先世之室庐、慈父之帑藏,方其在先世慈父,则谓之父祖之物;及其自人子承之,则畴非子物也。于此有人焉,对人子而谈曰:此乃若先世之室庐慈父之帑藏,若不得以有也。则人子必艴然怒。夫人子之怒非无故也,诚以父祖之物,自己承之即己物也,而必执父祖而拒之,谓人子不得有,则将置人子何地?人子恶得不艴然怒也?故语父祖之所自,以明人子之所有,则可;执父祖之所自,以疑人子之非有,则必不可。乃若系辞所言天地日月之道,子思所言天地之道,皆自父祖之物言也,而亦莫非子物也。推而语之,则曰天地之道;散而语之,则曰万物之道;合而语之,则畴能外吾心。盘盂瓮盎池沼渊谷江汉河海之皎日,已诏之矣,子则曷疑?且也先天地、长上古而不为老,后天地、毁万物而不为弊者,讵外是哉,讵外是哉!子未可语此也。曰:是未敢语然。弟子知天下无心外物矣,况理乎!曰:若是,则子能信其父祖,进而自信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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