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青青姑娘。”
李鹤说到这儿,见秦竹晨已是面罩寒冰,忙道:“公子息怒,属下也是为了万无一失,那苏重润似乎是对青青姑娘一见倾心,情根深种。若是由青青姑娘出手,苏重润绝对逃不过我们的掌控。”
秦竹晨看向他,神情冷凝,语调冰冷,“这样的话,不要让我听到第二次!”
李鹤听出了他话语中冰冷的怒意,连忙跪下请罪,“是属下鲁莽了,属下绝不敢再提。”
秦竹晨转过身去,负手凝立在案前,忽然说道:“那个苏重润的未婚妻,薛羽彤呢?”
李鹤道:“还在逸隐园呢,先前还好,这些日子吵着要见苏重润,焦躁的不得了。”
秦竹晨忽然淡淡一笑,“即如此深情,那我倒要成全她了,你明天去见她,给她一瓶水中月,至于她能否心愿得偿,那就要看她自己了。”
李鹤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公子高明,属下明天立刻去办。”
秦竹晨伸出修长的手指,重新拿起刚才的那块葛布,端详了片刻,唇角缓缓的扬起。
“有趣。”
却说青青这边,一夜无话,众人倒是睡了一个好觉。
只是冷月有些不解,疑惑的看向早已起床梳妆的青青道:“奇怪,我夜里向来警醒,五更天便要起床练功,从未耽误过,怎么今天倒睡得这般死,这可真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儿!”
“这个······”青青有些心虚,咳嗽一声,“许是昨天你太累了也说不定。”
“怎么会呢?”冷月蹙着眉头,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是中了什么迷药了?”
青青拿着黛笔的手一抖,眉毛都化歪了一截,站在背后为她梳头的海棠从镜中瞧见,忙取了帕子给她擦拭,一边笑道:“月儿姑娘倒底是个女儿家,每天舞刀弄剑的像个什么?还迷药呢,看把我们小姐都吓到了。”
冷月早就看海棠不顺眼了,天天在青青耳边念叨苏大公子如何英俊如何体贴,千万不要错过如何如何,八成是那个油嘴滑舌的苏重润派来的探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海棠如此说,不由的冷笑道:“那是,都像你狐狸精似的才好,像苏大公子那种好色之徒最喜欢了!”
“你!”
海棠又羞又气,差点哭出来,转身就跪在青青的脚下,哭道:“小姐你听听她说的什么话!奴婢平白遭此羞辱,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倒是去啊,我倒还要敬重你几分!”冷月不为所动,一脸的不屑。
“好了,大清早的又是死又是活的,干什么呢。”
青青放下黛笔,叹口气道:“我们要斗的是外面那群人,不是让你们在这勾心斗角,争吵不休,若是不能各自容忍,你们就都出去吧,我也经不起这般吵闹。”
冷月和海棠面有愧色,各自都有些后悔。互相看了一眼,一齐向青青行礼道:“奴婢们绝不敢再犯,请小姐原谅。”
青青弯下腰,轻扶起她们二人,笑道:“好了,你们一文一武,倒像是我的哼哈二将,可少了谁也不行!”
二人皆是扑哧一笑,刚才的火药味消失殆尽,海棠刚欲说些什么,迎儿掀帘进来禀道:“小姐,上房那边派了孙嬷嬷来请小姐过去呢。”
“哦?”青青颇有意味的看着门外,“她们倒是挺心急。”
迎儿笑道:“这孙嬷嬷以前傲气的不得了,总拿鼻孔看人,今天倒是奇了,对我一个小丫头也毕恭毕敬,有礼有节的,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们卖什么药我懒得知道。”青青微微一笑道:“我倒是要灌她们一碗黄连,让她们好好品品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