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的脸上,素日稚嫩天真的神情全然不见,她悠悠然的走到玄焱太子身边坐下,伸出一根手指在玄焱太子的腿上缓缓的画着圆圈,眼角眉梢俱是风情。
“许久没同太子哥哥在一处,妹妹我可想念的紧呢。”
玄焱太子淡漠的扫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淡淡的讥嘲,“怎么,临安王这些年便只会教女儿如何勾引男人么?”
安平公主脸色倏地一沉,从玄焱太子的腿上拿开了手,冷笑一声道:“太子不是也只会利用女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玄焱太子并不动怒,只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来,微挑了眉毛看向她。
“孤在京郊的一处地下钱庄昨天被一伙逆贼给劫了,幕后指使的便是这写信之人,妹妹你来猜猜,会是谁这么胆大包天呢?”
安平公主神色微微一僵,却很快恢复如常,笑靥如花的说道:“臣妹可猜不出来,太子哥哥问我可是问错了人。”
“是吗?”
玄焱太子唇角半勾,伸出手来捏住了安平公主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慢条斯理的说道:“十万两黄金哪,孤的好妹妹,素日孤倒是小看你了,你的胃口可真是大啊,说吧,东西在哪儿?”
安平公主仰着头,下巴被捏的生疼,却仍是强撑着笑容,看着玄焱太子说道:“臣妹冤枉啊,我在这宫中孤身一人,哪有那个本事去劫太子的黄金?”
“不要装糊涂,孤的耐心可是很少的。”
玄焱太子加重了几分手里的力度,冷然说道:“先前的晋王中毒案,哈德遇刺案,孤看在你的份上,可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然你以为,你的那些小把戏能骗的过孤?只是孤却没想到你胆子已经大到了这种地步,居然敢窥探孤的机密,抢夺孤的黄金,你说,孤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啊,对了,不如请临安王来奉安亲自教导你如何?”
玄焱太子的话犹如凛冽寒风吹过安平公主心头,让她不寒而栗。
我的事情做得如此机密,竟然还是被他知道了,他既知道,先前却还装的那般若无其事,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他又在盘算着什么?是否已经看穿了父王的图谋?
不行,他既然这般笃定幕后主使是我,想必已经掌握了万无一失的证据,我若是一味的狡辩否认,惹怒了他,让他提前动手对付父王该如何是好。
不行,父王起事的时机还未成熟,绝不可因小失大。
想到此 ,安平公主暗暗的咬了咬嘴唇,重新扬起一抹笑来。
“臣妹不过是同太子哥哥开个玩笑罢了,太子哥哥倒这般认真起来,那些东西现下还在漕运码头上呢,太子哥哥派个人去拉回来就是了。”
玄焱太子冷冷的打量了她两眼,缓缓松开了手,扬长了声音道:“这种玩笑,妹妹那你以后还是不要随便乱开,免得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了进去,临安王可就你一个女儿,你若是出了事,他岂不伤心?”
安平公主心头暗恨,面上却还是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样来,低下头来应道:“是,妹妹以后一定谨言慎行,当好一个人质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