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别害怕。”
秦竹晨的声音轻轻的,透着流水般的柔和。
“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师父,我······”
青青心中纠结万分,她真的不想伤害秦竹晨,可是她更不能欺骗秦竹晨,如果不早一点把自己的真实心意说清楚,只怕会造成更大的误会,到那时,又该如何自处?
“师父,有件事,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要告诉你······”
青青咬了咬牙,有些不敢看秦竹晨的眼睛,刚欲接着说下去,却被秦竹晨用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了嘴唇。
“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
“师父?”青青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秦竹晨的唇边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手指划过青青嘴唇,落在了她的脸颊上,冰凉异常。
“我们相识已有七年,你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又岂会一无所知?”秦竹晨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丝惆怅。
“以前,无论什么事,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会支持你,可是,这次,我不能答应你。”
“师父······”青青急急的说道:“我对你,真的没有······”
“别说了。”秦竹晨再次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我愿意等,你年纪还小,我相信,我能等到那一天。”
“师父······”
青青没有想到秦竹晨的执念已经深到如此的地步,一时竟不知如何才能说服与他,怔怔间,自己却已被秦竹晨轻轻拥入怀中,在耳边梦呓般的说道:“青青,不要离开我,好吗?”
青青闻着秦竹晨身上熟悉的药草香,眼眶有些酸涩,艰难的开口说道:“师父,有些事,不说,不代表它不存在,我不知道将来会如何,可是现在,我喜欢的人的是苏重润,我不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对我的好,却践踏着你的情意,那我也太卑鄙太无耻了······”
秦竹晨沉默着并未说话,抱着青青的手却也没有松开,这种尴尬诡异沉闷之极的气氛让青青很想夺路而逃。
师父,他肯定很生气吧,他阻止了我这么多次,我却还是把这些话说了出来,他估计,以后再也不想看见我了。
青青的心里,内疚又难过,这就是说真话的代价吗?还真是不好过呢,难怪这世上有那么多的人,为了维持看似美好的生活,都在不遗余力的编造着假话。
可是,那种假话堆砌起来的泡沫,一旦破灭,不是更难以让人接受吗?
“公,公子?”
突然一句人声打破了这难言的沉默,青青抬头看去,只见月明张大了嘴,惊讶的看着眼前拥抱着的两人。
青青大窘,慌忙从秦竹晨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退到了一边,月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说道:“青青,方才跟你一起来的那小姑娘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正吵着要见你呢。”
是安平公主和姚映雪!
青青如蒙大赦,慌乱着向秦竹晨行了个礼,道:“师父,那,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秦竹晨有何回话,便急急忙忙的向着外院跑去了。
“公子,咱们是不是快要办喜事了?”月明不明所以,还以为是青青终于开了窍,扑向了秦竹晨的怀抱,因此喜滋滋的问道。
秦竹晨容光如玉的脸上沉凝如霜,那一向温和明澈的眸中,是无边的深邃的黑沉,令人看不见底。
月明很少看见他露出这种阴郁的神情,一时不由的愣住了。不敢再多说一句,只得悄悄的退到了一边。
迎客厅里,安平公主看见匆匆赶来的青青,忙一把上前拉住她道:“我把姚姐姐接来了,秦公子呢?他来了吗?”
“他······”青青一时语结,“秦公子他事务繁忙,只怕是不得得空见我们。”
“啊,怎么这样啊······”安平公主失望之极,嘟着一张嘴气哼哼的坐了下来。
“姚姐姐!”青青上前拉住一旁面色有些苍白的姚映雪,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样?没事吧?”
“我没事。”
姚映雪微笑着说道:“我没事,那妇人见公主拿了上的玉牌,又是奉了皇上的口谕,让你这医术高超的端阳郡主来为我调理身子,哪还说的出话来,乖乖的磕了头,恭恭敬敬的送了我们出来了。”
“平安就好,别的事,我们慢慢再筹谋。”青青安慰她道。
姚映雪握住她的手,感激的说道:“这次若不是你,我早就病死在那恶毒母女的手上了,你和公主的这份恩情,我是粉身碎骨也难报了。”
“快别这么说,你当我是朋友,以诚待我,我自然以诚待你,为的是我们的朋友之义,可不是希图你的报答。”
青青说着,对着安平公主一笑,“公主,你说是吧?”
“那当然了。”
安平公主点点头,不死心的又问道:“秦公子真的不能出来见我们吗?姚姐姐身子弱,也不知道那妇人给她下了什么毒,可要不要紧,若是让秦公子来诊诊脉该多好。”
姚映雪见青青面露难色,便劝说安平道:“青青给我诊脉也是一样的,秦公子事务繁忙,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搅扰了。”
“哪里的话,姚小姐登门拜访,秦某又怎可托辞不见?”
清冷明净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仿佛珠玉落地,让人心醉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