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怎么尽长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了,本王倒是要问问六皇弟驻守边关三年之久,为何一直未能把我朝失去的城池夺回来,你寒王不是号称‘战神’么?难道是浪得虚名不成?”
楚安临听了楚寒轩的话,心里气得半死,他那话好像自己是个白痴似的,他是嫡子,什么时候轮到他一个庶子来质疑他了,哼!别以为父皇偏宠你,就可以无所顾忌了,真是天真,看本王以后怎么收拾你。
“够了!你们以为那龙羽宸真那么好对付么?若不然,华圣朝也轮不到她一个女娃子来坐那皇位了,真以为他们那帮老家伙那么好糊弄么?”
“父皇……”
听到楚宏书这明显偏袒的话,楚安临不甘心地出声试图辩解,但被楚宏书眼中的阴霾震住了,最后动了动嘴唇,呐呐的,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心里是极度不甘心的,想他楚寒轩不过是个卑贱的宫女所生,小时候人人可欺,若不是父皇时时从旁护着,他能活到现在,笑话!但是父皇也太偏心了吧,他也是他的儿子,还是尊贵的皇后所生之子,是嫡子,他难道不应该疼他一些么?为什么每次自己与楚寒轩对上,父皇就偏袒他,这让他如何甘心。
“寒王,你继续说。”
楚宏书看也不看脸色难看至极的三儿子,手指轻敲桌面,出声让楚寒轩继续说,楚寒轩恭敬地道了声是,随后继续侃侃而谈。
“儿臣认为,华圣朝新皇虽然极度伤心,或许真如我们猜测的那样,无心理政,但是只要华圣朝遭到侵袭,那么她一定会奋起反抗,甚至极有可能激怒她,到时候可就难办了。”
说到这里,楚寒轩顿了顿,漫不经心地扫视众人一眼,随即垂下眼帘,不让众人看清楚他眼中的疼惜,继续道:
“毕竟这江山是先皇亲手交到她手中的,我们都知道她因先皇驾崩,极致伤心,瞬间情丝变华发,那么同时也应该知道他们父女俩的感情有多深了,若是有人胆敢去碰触她父皇留给她的东西,无论付出多少代价,她也不会让那人好过的,再说她能力不输于任何一个男子,因此,到时候极有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哼,那又如何,难道华圣朝那帮男人会任由她一个女人在自己的头上作威作福么?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想办法,把她从皇位上拉下来呢。”楚安临嗤笑道。
对于楚安临的挑衅,楚寒轩不慌不忙地反击。
“华圣朝在此之前,经过了一次大整顿,把朝中的蛀虫都清理出去,如今的朝廷不说全是一心一意为国为民,忠心不二,但也不会有人出来反抗她,因为这大整顿是由华圣朝新皇亲自动手的,她会不早早扫清障碍么?还有,她还有一支隶属于她的亲卫军‘飞龙’,那是她亲自训练出来,本王有幸与之交手,个个以一敌百,其强悍程度就连本王也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闻言,原本还有些不以为意的大臣齐齐变了脸色,他说的这些事情他们其实都知道的,刚刚之所以那样无所顾忌就是想着趁她伤心无暇顾及朝政之际,趁其不备,占多点便宜,而且又不是只有他们赤熙国想趁机占便宜,其他几国也有此打算,到时候他们就不信,面对这么多的强敌,她龙羽宸就算有三头六臂,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抵挡得住他们几国的大军。
楚寒轩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呢,只不过他不说出来罢了,他说过,不想与她为敌的,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努力,不让她在伤心难过之际,还要面对这些人的挑衅与欺压。
至今,他都还记得当收到暗探传回的信息说,她因其父驾崩不仅泣血,还白了头的时候,他心里有多痛,她是那么地骄傲,那么地坚不可摧,难以想象她那一头乌黑油亮的情丝变成华发的模样。
“父皇……”
“好了,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此事往后再议。”楚宏书揉了揉眉心,继而挥手打断楚安临的话,直接下逐客令道。
闻言,楚安临很不甘心,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抬头就对上他父皇那阴霾的眼神,顿时所有的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但他也不敢再多话去触他父皇的霉头,只能暗自咬牙忍着,躬身道了声是之后,站直身子,一甩衣袖,与其他大臣一起退出御书房。
而其他国家的皇帝也如赤熙国这样,召集重臣,一起商量着该怎么趁机吞并华圣朝,其边关军队调动频繁,蠢蠢欲动,战事好似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