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要担心,殿下那么厉害,肯定不会有事的,您放宽心,要保重身体,殿下很快就回来了。”
“娘娘,若是殿下知道您这么伤心,相信她在边关也不能安心对敌,这样对她很不利。”
“真的?小九会因为担心我而分心么?”
夏媛见这招有效,立马狠狠地点点头,她知道,只要对殿下好的事情,娘娘就一定会去做的,所以她顺着她说的话接下去。
“娘娘,只要您好好,殿下就无后顾之忧,这样就能专心对付敌人啊!”
“嗯,你说得对!本宫不能让小九因担心本宫而分心,本宫要好好的,本宫不哭。”庆妃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哽声喃喃道。
夏媛冲她点了点头,温柔地帮她把泪水仔细擦干,又整理了一下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和衣服。
皇后等人也在各自的婢女的劝解下,停止了哭泣,而后,她们收拾好心情,手牵手,相携回宫去了。
斗了半辈子的女人,想不到在年老时,会因为她们共同的女儿冰释前嫌,越走越近,最后难得的,在这后宫之中找到了难能可贵的姐妹情谊,这也许是老天眷顾她们吧。
……
十天之后,雀山之巅,深山里,一间茅草屋若隐若现,屋前,一白色男子正手持长剑,上下翻飞,挑,刺,劈,每一剑挥出,都带着破竹般的剑势。
正在那人舞得认真,渐入人剑合一的时候,突然从后方急速飞来一灰色身影偷袭而来,那冷冽的掌风带起一股劲风,就连地上的树叶也被吹起。
就在他正勾起嘴唇,得意于自己即将偷袭成功的时候,刚刚专心舞剑的男子似有所察般,在他即将被掌风击中后背的时候,快速向左偏去,堪堪躲过了那夺命一掌。
那偷袭的人见他躲过了自己的偷袭,有些气恼,不死心地紧逼而来,俩人你来我往地缠斗起来,一时难舍难分。
半个时辰之后,男子被一掌拍飞,撞上了不远处的树上,砰地一声,跌落在地,嘴角也溢出一丝鲜血。
“咳咳……”
他不断地咳嗽,好不容易止住了,他不满地对站在不远处笑得开心的偷袭人吼道:
“师傅,您要谋杀啊!就不能手下留情么?”
原来这两人是师徒关系,刚刚那偷袭只是师傅检验徒弟的武学修为而已,那老者听到了,哈哈大笑,幸灾乐祸地道:
“谁让你学艺不精呢!挨打也是你技不如人,嚎什么嚎!”
老者毫不客气地顶回去,气得男子愤恨地捶地,而后狠狠地擦了擦唇边的血丝,眼里全是不甘与倔强,他不死心地拿起落在一旁的剑,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摆了一个开打的姿势,不服输地道:
“再来!”
“不!今天就到这儿吧。”
老者摇了摇头,拒绝道,男子闻言,正想开口说话,老者却眼明手快地赶在他开口之前,认真出声道:
“徒儿,为师今天找你有事儿。”
一旁的男子闻言,怔了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严肃认真的师傅,他一般都是整天嬉皮笑脸地,没个正行,这突然变得认真起来,让他很不适应。
他把剑收回来,点了点头,表示他有什么话就说,他洗耳恭听。
“徒儿,太女殿下的军队今天要路过雀山之巅,走!我们看看去!”
男子本来还以为自家师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谁知道他一开口就说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太女殿下跟他们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果然,他师傅还是那么地不靠谱,净瞎折腾。
“师傅,您自己去吧,徒儿还要练武习文呢。”
“夜臻华!你小子皮痒了不是?你到底去不去?”
师傅看到自己的徒弟这么油盐不进,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声吼道。
原来这男子就是当年离家出走的夜臻华,而这老者则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手老人,以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横扫武林,他不仅医术了得,武功修为也不低,夜臻华因机缘巧合之下,拜他为师。
令夜臻华不解的是,本来他师傅只是教他医术与武学的,但是有天晚上,他无意间见到他拿着云纹龙形玉佩睹物思人时,脸色怪异,欲言又止,令人费解。
随后的日子里,他师傅就教他很多东西,什么为官之道,什么为将之术,他不解,他又不想入朝为官,他师傅教他这些东西做什么,每次他疑惑地询问答案时,他师傅总是说“以后你会用到的”,一句话打发了他,之后任他怎么问,他师傅再也不肯透露半分。
“夜臻华,老子告诉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鬼手老人强硬的道。
“师傅,徒儿真的没时间跟您闹,您自己去吧!玩得开心点儿!”
夜臻华无奈,试图哄他师傅,让他消消气,自己乖乖去玩,他还有事情做,可没有时间去陪他胡闹。
“姓夜的!老子告诉你,你不去是你的损失,到时候可别后悔!”
鬼手老人双手插腰,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说完之后,哼了一声,将脸撇向一边不看他。
夜臻华感觉深深地无力,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师傅消停会儿,不要来折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