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沐向晚微微点头。
殷漓突然想起海皇曾说过臭丫头心中有大慈大义，莞尔一笑。伸手揉揉她的头，柔声说道，“好。”
沐向晚一愣，抬头看他，“什么好？”
殷漓一笑，“你说什么都好。除了……”
眼撇过她快批阅完的折子，“能不能早点休息？”
“我马上就好。”沐向晚批阅完手里的，拿起最后一折子。
“臭丫头……”殷漓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以后若是忙不过来，让我帮你可好？”
沐向晚一顿，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睛清澈地看着自己，一片赤诚坦然。抿了抿唇，垂下眼眸继续看文件，“你不熟悉怕是没法帮忙。”
“那你让我熟悉不就好了？”殷漓趁机说道，是时候该渗入臭丫头的世界了。他也不是非要知道全部不可，可却不想再遭遇一次白天被撇开的经历了。
虽然已经在慢慢走近，可他却觉得他还站在臭丫头的世界之外，虽近却远，仿佛就隔着一道门。
沐向晚听出了他语气里那小心翼翼的期盼，抬眸撞进他潋滟的眼眸里，不忍对他说不，“好。”
殷漓霎时笑如得了糖果的孩子般开心，不客气地抽掉她手中的折子，“那这个事情我来处理。”
沐向晚莞尔，突然发现，让他开心是件让自己无比高兴满足的事。
“嗯？梁芩失踪了？”殷漓看了看折子的内容，有些疑惑抬头问沐向晚，“梁芩是谁？”
沐向晚微微好笑，“你忘了？在南丰城遇到的，被非花夺去双亲的孤女。”
“哦，是她。”殷漓想起来，“我没忘，只是没注意过她叫什么。我还记得，你后来送她去学武了。”
“嗯。”沐向晚看着折子，有些皱眉。
“看来……”殷漓看了看折子上禀告的内容，“这女的终究没忍住，跑去找非花报仇了。”
沐向晚淡淡扫了一眼折子，轻叹一声，“有时候，命运是个违背不了的东西。”
“就她刚学了几招三脚猫的功夫，去了也是找死。”殷漓嫌弃蠢货似的语气，“这上面问你如何示下？”
沐向晚好笑地睨他，“你不是说帮我处理吗？”
“你这意思是……”殷漓指指自己，“这事，让我来决策？”
沐向晚微笑地点点头。
“好！”殷漓高兴地大笔一挥，写下四字批注：随她去吧。
沐向晚失笑地摇头，“这不太好吧，还是让人注意点。”
说着，要拿回折子改批注。却被殷漓拦住，“臭丫头，那是别人的人生、别人的选择，生死自负。你没事操心那么多做什么？”
说完，不容她有异议。把折子一合，放了起来。
“好了！忙完了，该去休息了！”殷漓拉起她往外走，“我送你回房。”
“就几步路而已。”沐向晚有些啼笑皆非，这家伙自从缥缈峰回来，就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殷漓不理她，径自拉着她往外走。
迈出屋，月色怡人，铺在走廊里如水如纱。
沐向晚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边玄月，“月色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