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沐向晚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怎么了？”殷漓伸手给沐向晚拍拍后背顺气，眼眸轻转。为何每次提到月十三臭丫头的反应都比较明显呢？还有上次在暗井里凝气而成的剑，那不是镜花水月里的招式吗？难道……
暗忖之间，余光注意到离烟目光凶狠地停在他手上，随即又低下头。微皱眉，臭丫头这属下怎么对他有股敌意？
“没事。”沐向晚推开他的手，喝了口水顺了下气，突然想起殷漓之前被离烟可以忽略的问题。
“你是怎么潜入缥缈宫的？又是如何被他们发现，以至于追杀至此？”
后面加的一个疑问，自然指的是之前在舞台上那“光明正大”的刺杀，也是掩盖故意帮殷漓问的刻意。
殷漓眼角带笑地看了她一眼，臭丫头是在委婉地给他在她属下面前立威吗？表示他的话，不能不回答？
离烟快速扫过殷漓一眼，眼角的诧异一闪而过。
“缥缈宫虽不染红尘俗事，可也并不是完全与世隔绝。现任宫主玉芜曾下嫁江南书生，生有一子。前不久是她五十寿诞，我便半路落难，‘巧遇’赶去为她庆生的儿子。为他所救之后，以报恩的名义随他去贺寿献礼。”
殷漓看他人高马大的，脸又长得魅惑，“难道他对你没戒心吗？”
这下离烟倒是回答爽快，“在下会缩骨功，是以女子的身份前去的。”
长得娇小，又是让男人很容易起征服欲的脸。半路孤身落难，又执意还恩……殷漓暗自赞赏，这人很会利用自身优势。他的本身，就是致命的武器。
离烟见沐向晚没有说话，继续说道，“可是在宴会上，缥缈宫有一裹在黑色斗篷里的客人，一眼就看穿了属下的缩骨功。属下估计，他们并不知晓属下探知的消息，只是宁错杀三千，也不放过一个。这说明，关于圣女一事，可能非同小可。”
沐向晚跟殷漓诧异地对视一眼，居然有人能一眼看穿缩骨功？
“而且，逃离之际，是阿罗半路引开了追兵。所以，今晚的刺杀属下也始料未及。”
闻言，沐向晚眉宇轻蹙，“那阿罗呢？”
离烟头垂得更低，“阿罗至今未归，恐已被擒。属下怀疑出现了内鬼，不然，他们不可能这么快查到夜阑珊，并在表演上插入杀手。”
沐向晚神色淡淡地沉默半晌，然后起身往外走。
殷漓也起身跟上。
走过离烟身边的时候，离烟急急地拽住她的衣摆。仰起头，眼睛里噙满了泪，似乎要哭了。
“阿九是不是对阿烟失望了？”
殷漓的目光落在离烟拉住沐向晚衣摆的手上，微微皱眉。看着他如孩子般纯净的举止跟神情，无端想起之前他眼底的阴沉和冷厉。
沐向晚停住，低头看他努力憋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去查清那个黑色斗篷的人是谁……”
想起还躺着的花无影，以她坦荡的作风，舞台上刺杀的人明显不是她的安排。那刺杀阿烟跟暗杀花无影的人会不会是同一批人呢？他们跟缥缈宫又有什么关系？
“以及缥缈宫跟谁有恩怨。还有，把夜阑珊清理干净。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