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欣慰地看着沐向晚,“所幸,我找到了你。这般小的年纪,武学造诣居然已经深不可测。”
“这世上我这般大的,比你武功高的人多得是。”沐向晚打击他不遗余力,对于被他设计一事,还是心存不满。
海皇倒是不介意地笑笑,“你不一样,因为你……找到了珠有泪。”
沐向晚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我有说我有珠有泪吗?就算我去死亡之渊走了一遭,也不代表我有。”
海皇含笑地看了她半晌,才缓缓点头,“你这么说我也无从辩驳,因为我也不知道死亡之渊到底有什么。只不过海国有密文记载,在东海以南,每十年出现一次的大漩涡下,有个鲛人国。”
“鲛人国?”沐向晚跟殷漓都有些讶异,难不成他们看见的那个盛世王朝居然是个鲛人国度?
“嗯。”海皇点点头,想起什么问,“你们听说过美人鱼与水手的故事没?”
美人鱼与水手?沐向晚跟殷漓相视一眼,随即看向海皇,“难道真有其事?”
海皇轻轻颔首,“那水手,就是海国先祖,最初一统东海诸岛为王称帝的海龙王。诸海令,便是由他创造的。”
顿了一下,淡淡自嘲地笑了笑,“不过,那个故事却是被美化的。美人鱼确实美丽深情,可水手,却不是那般善良无辜。”
抬眼看到沐向晚跟殷漓淡然的神情,轻笑了一下,“你们俩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流传太久的故事,大多数面目全非了。更何况……”顿了一下,沐向晚不知想起什么,神情有些微叹,“故事,是活着的人流传的。”
海皇赞赏地点头,“没错,其实我也不知道故事的真相是什么,但我从海国的记载里可知,死亡之渊那里,最开始是一座非常大非常美丽富饶的海岛。”
“先祖在无意中发现了那岛,起了觊觎之心,便潜入岛上,利用公主对他的感情,搅乱了岛上的政权。可他却不料,伤心至极的公主以岛上巨宝——珠有泪为筹码,让他放过其父亲。先祖见大权已经在握,且受不住珠有泪能起死回生的诱惑,便答应了。”
“谁知,在取宝的路上,公主竟想与他同归于尽。先祖仓皇逃出来之后,却发现那海岛消失了。先祖不死心,多次派人打探,都有去无回。直到十年后,原本是海岛位置的海域上,出现个巨大的漩涡。”
“后来有人说,那漩涡底下住着鲛人族;也有人说,曾在附近打捞到奇珍异宝;更有人说,曾在那里听到过女子悲伤的歌声……不过,都是听说。”
“先祖一直对珠有泪不死心,到处征战,想扩大力量潜入漩涡深处去一探究竟,因此统一了东海群岛。更是因此,创造了能号令海洋凶兽都俯首听令的诸海令。可惜,他至死都未能如愿。临死前一直说着,他会回来的、他会回来的……”
海皇说到这里,半天没有再继续。沐向晚忍不住问,“谁?谁会回来?你先祖吗?”
海皇摇摇头,“不知,这些都是海国秘闻上很久远的记载。”
沐向晚沉默了一会,神色有些不快,“那你为何挑中我?你就知我一定能活着回来?一定能找到珠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