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看了燕书一眼，燕书会意立马上前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四皇子的？四皇子又是什么时候安排你们进花间云榭的？为何要你姐姐进宫行刺？”
女孩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从小是乞丐，两年前的冬天在大街上被姐姐捡回去当成妹妹的。那时候，姐姐已经是歌舞坊的台柱了。”
见燕书不满的神情，立马又道，“我知道四皇子的事，还是前段时间姐姐突然跟我说四皇子让她进宫做件事，可能回不来了。便给了我一些银子，让我离开帝都。”
女孩抽噎了一下，“我放心不下，走了又偷偷地跑回来。可一回来，就被你们逮住了。还是你们跟我说，我才知道姐姐原来是进宫行刺去了。难怪她之前跟我说，她回不来了！呜呜呜……”
殷漓听完沉默了一会，然后看向沐向晚，
沐向晚明白他的意思，这个小女孩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具体怎么样还得问这床上的人。“你们先出去一下吧，她身上有几道致命伤，我得解开衣服给她处理一下。”
那女孩突然一下子神色很紧张，“你……你不会害我姐姐吧？我要在这里看着。”
沐向晚看了她一会，见她眼神有些闪躲。突然笑了笑，直起身，“那我不救了。”
殷漓见此不耐烦地眼色扫过那女孩，立马就有侍卫直接把那女孩拎起来，在她的大喊大叫下把她拎了出去。
“有需要的东西吗？”殷漓问，见沐向晚摇头，便微微颔首，“随便处理下，不会死了就行。”
走了出去，见那小女孩已经被侍卫点了哑穴，正气鼓鼓地瞪着侍卫。殷漓看了下她，想起刚刚沐向晚看这小女孩的眼神，转眼看了一下燕书。
燕书便状似随意地问她，“你之前都在哪里做乞丐？”
侍卫见此立马解了她的哑穴，女孩咳了好一会才清了清声音道，“就在帝都啊！”
燕书注意到她咳嗽的时间，眼珠子转得欢快，温和地笑了笑，“帝都这么大，具体在哪条街上？”
“就是姐姐所在的歌舞坊那条街上啊！”女孩这下倒是答得利索，“不然我怎么能遇到姐姐？”
燕书好像颇有兴趣地跟她聊天，“花间云榭在帝都可不止一家，你姐姐所在的歌舞坊是哪条街上的？”
“就是靠河边的那条街，叫……”女孩眼眸不经意地往候在门口、负手而立的殷漓身上转了下，“临水街。最繁华的哪条街。”
“哦，那你叫什么名字。”燕书说完见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小女孩该有的怯意，反而应对从容。
女孩摇摇头，“我做乞丐的时候没有名字，后来姐姐给我取了‘玲珑’这个名字。所以，我叫玲珑。”
这时，门响了。沐向晚走了出来，朝殷漓点点头，“可以了，恐怕得一天后才能醒。让人给她清洗下伤口吧，不然会感染。”
“我来！”女孩立马说道，然后看了一圈四处的侍卫，“你们都是男人，不能看我姐姐！”
沐向晚含着笑淡淡地看了她一会，意味深长地道，“不要移动，不然你姐姐就醒不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