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看了一眼正在西下的夕阳,微微点头,“那你忙。”
殷漓看沐向晚走进了卧室,笑了笑,才翻开文件。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沐向晚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刚伸了个懒腰,就听到外面冥老压低的声音,“爷,圣上请您出席宫宴。”
殷漓隔了好一会才懒懒地回话,“去跟宫里跟老头子说,说本宫无权无势,且被禁足中,没脸出席。”
“是,老奴这就去办。”冥老的应声没有一丝犹疑,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远。
大猫这般耍性子,是要逼殷皇亲自表态,来证实他确实失权失宠?这一招倒是用得好。
沐向晚刚扬起嘴角,就听到殿外传来殷漓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醒了?”
“嗯。”沐向晚翻了个身,他的声音明明在殿外没有移动,“你怎么知道?”
“你气息变了。”殷漓轻笑了一下,“唔,睡了三个时辰,表现还不错。你收拾一下,我带你去看场好戏。”
好戏?沐向晚眼眸微亮,一轱辘地翻身起来,“好。”
马车兜兜转转了好久,沐向晚估计应该是出城了。下了马车,殷漓帮她把斗篷戴好,“一会可能需要你救个人。”
沐向晚点点头,四处看了看,有些讶异,“这是……皇家别苑?”
殷漓笑笑,拉着她往里面走,“确切来说,这是我的别苑。”
这意思是说,这里是他的地盘吗?
沐向晚注意到这里看似静谧,其实戒备森严。跟着他走进了书房,转进了密室,里面居然备了用泉水清凉好的葡萄。
殷漓拉她坐下,用手试试那泉水的温度,把葡萄提出,“时间刚刚好,来,吃这个。”
沐向晚怔怔地看着他,“我们难道是来吃东西的?”
殷漓轻笑,在她身边坐下,打了个响指。他们眼前的一副壁画缓缓开启,出现在眼前的,是地下审讯室之类的。
沐向晚估计了一下,那地下室大概离他们所在的地方最起码三层楼那么高。而且,他们这里是光源。所以,下面的人看不见这里,而这里的人看下面却一清二楚。
下面只有一个老者,被绑在椅子上,双眼蒙着。沐向晚却觉得有些眼熟,仔细辨识了一番,有些惊讶,“他是那个去年往睡兰里浇酒精的那个?你怎么还没处置他?”
殷漓看她传音,出声道,“放心,下面看不见这里也听不见这里。当初他的行为是老二授意的,我就把他送给老二了。”
沐向晚顿时好笑,“你这不是膈应人么?”
殷漓挑眉,“他们小动作不断,我就不能让他们瘆得慌?”
沐向晚笑着摇摇头,“那你怎么又把他抓来了?难道……这次的事情又是二皇子搞的鬼?”
“估计不全是。”殷漓示意她看下面,“看看他怎么招。”
话刚落音,一声门响,下面燕书走进了密室。挥挥手,让底下的人解开富海的蒙眼的布巾。
富海一恢复视线,看清眼前的人之后立马慌乱地大喊,明显底气不足,“燕军师,你好大胆子!居然敢暗自捉拿老夫?!你可知老夫现在可是二殿下府内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