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浅饮着茶水,沉吟着,“酒香村一事,终究会被查出端倪。他们拿到秘笈之后,很可能会杀酒随风跟照君凝灭口。酒随风武功不弱,就左长老而言的话,应该不轻易得手。”
“若左长老真的是西域潜伏在天山的,那他背后肯定还有人。冰封诀的分量不轻,也不知交易那天,会不会有新的人物出现。”殷漓想了想,“到时候我们去看着,以防万一。”
沐向晚正有此打算,“好。”
迎新越近,前峰上的来客也越多,可剑峰上依旧清净。不过副峰上还是有不少剑客来拜访,因此萧默忙得愈发见不到身影,只是每天定时来找沐向晚给他针灸。
宫酌已经康复得已经可以拿剑练功了,他每天练武比新入的弟子还要刻苦。只有殷漓跟沐向晚两人,悠闲得每天去山上采采药、摘摘野果、打打野味,倒是过了几日难得清闲日子。
这日沐向晚给萧默针灸完,检查了一下他的喉咙里,疑惑地看了看萧默,“你是不是可以说话了?”
萧默微僵,默默坐起身拉起衣服,微微点头。
沐向晚眼神微亮,这么快?“你说句话试试?”
萧默嘴动了动,愣是没有说出来,随后有些不自然地低头垂眸。
宫酌在一旁看得轻笑,“大师兄有二十年没说话了,是不是不好意思?”
萧默脸上爬上可疑的红晕,站起来竟直接走出去了。
“那么多年没说话,估计是有些不习惯吧。”殷漓看沐向晚收起银针,“那他还需要针灸吗?明日就是十五了。”
沐向晚明白,殷漓的意思是明日酒随风那边成功之后,他们就没必要留在这了。“看情况吧。而且我们离开,也得找个顺当的理由。”
“可是还没满一个月,不然可以让萧默直接遣离我们。”殷漓思考着离开的理由。
“这个好办,只要大师兄让你们下山,没人过问什么的。”宫酌看了看他们两,“你们要离开了吗?”
殷漓挑眉,“这么简单?”
宫酌点点头,“嗯,现在剑峰所有的事情都归大师兄管。更何况,你们是以大师兄亲传弟子身份进来的。他自然可以让你们走,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
“那就好办。”殷漓不头疼了,“臭丫头,那你早点确认萧默好了没。”
“好。”沐向晚应下,转头看向宫酌,“你也趁早走吧。那个池涟漪,等她忙空了也许会来找你的麻烦。若是西泽皇给她什么好处的话,你可能就要遭殃了。”
宫酌皱眉,似乎对池涟漪很没好感,“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个潜藏的危险,随时可能给天山带来麻烦。我一会就去拜别师父,明日就离开。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世事难料,守住本心,万事皆有可能。”沐向晚看着他,就算他再回到这里,该是很多年后的另一番光景了。
宫酌突然垂首静默了一会,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玉,慎重地交给沐向晚。“九少,我这一去,生死难料。如果我回不来,请你帮我把这个交还给它的主人,也算是全了我宫家的忠义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