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淡淡一笑，“在天山，我只是弟子二妞。”
孤煞定定地看了她一会，突然神色有些恭敬，“敢问可是洛九祖师叔？”
沐向晚瞬间有种做贼被抓包的尴尬，丢掉手里的树枝，揭掉面具，“厄……这都被看出来了。”
孤煞看着沐向晚露出的容颜，目光扫向萧默，萧默微不可见地点头。上前行了个大礼，“弟子孤煞见过祖师叔。”
“不敢当不敢当……”沐向晚连忙扶起孤煞，“孤长老您真是折煞洛九了。”
孤煞看她年龄这般小，倒也没多坚持，“按照辈分，老夫确实要尊你一声祖师叔。”
沐向晚抚额，“我真是老头儿带老了好多，受您这般大礼，肯定要折寿的。”
孤煞一直寡淡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和的笑意，“早就听说药王祖师在去年的武林大会上出现过，不知他老人家现在可好？”
“好，好得不行。”沐向晚提起药王一副头疼样，“就差没上墙揭瓦拆房子了。”
孤煞请沐向晚进屋，注意到一直含笑不语的殷漓，问道，“这位是……”
“同门师兄。”沐向晚介绍完，殷漓便上来抱了抱拳，“孤煞长老，之前我跟丫头多有失礼了。”
“不敢当，虽说你们年龄甚小，可按照师门辈分，确实是孤煞的祖师一辈。”孤煞赶紧回礼，“两位祖师叔请。”
殷漓瞬间就明白了沐向晚之前被自己老几辈的人尊称长辈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孤长老喊我们名字便可。我是臭丫头的师兄，伊杳。”
孤煞微微颔首，看到送茶上来的萧默，“这是老夫的大徒弟萧默，也是他看出洛九祖师叔的身份。默儿，来，见过曾祖师叔。”
萧默明显愣了愣，看了一眼不管年龄还是身形都比自己小好多的沐向晚，搁下茶盏来到堂中准备行礼，就被沐向晚拦住。
“不用不用！我就是不喜欢被人这么对待才掩了身份来此的。”
萧默微不可见地松了松眉宇，没有坚持行礼。去给众人上了茶之后，默默地站在孤煞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听到沐向晚的说词，孤煞这才想起问，“不知两位祖师叔来天山可有要事？”
沐向晚端茶的手顿了顿，看了看萧默，眼眸转了转，“我是受人之托，来查萧默是否是他的故人之子。”
是为他而来？萧默眉间微动，眼角抬了抬，扫了沐向晚一眼，没有动。
“默儿？”孤煞看了看萧默，“默儿是我二十年前捡回来的。”
殷漓明白沐向晚是借此掩饰他们的真实来意，也趁机探听萧默有无可能是她大哥。“孤长老可方便说说当时的情况？”
孤煞想了想，“二十年前，云国跟凤国正在交战。我路过天澜城，发现整座城都已被凤军所屠。默儿，便是在一位已经死去的老者怀里，还有一丝气息尚存，我便抱了回来。”
见萧默静静地看着他，轻叹一声，“默儿，不是为师不告诉你。只是本以为你的亲人都丧生在那场屠杀中，不想增加你的魔障，为师才一直未提。”
“二十年前，萧兄的年纪应该已经记事了。”殷漓看萧默对自己的身世毫不知情样，“难道没有丝毫记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