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倒没想到她竟能看得出来,起身走向浴室的脚步顿了下,微微笑道,“没事,都过去了。”
谁知道千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噗通”一声,竟直直地跪在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主子,属下该死!竟连累了您!等您伤好了我立马回去受罚!让管家狠狠地抽我!看我以后还会不会这般愚蠢!若是您有事,千乐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不足以谢罪!”
沐向晚一怔,倒不知道竟把千乐给吓坏了。微微弯腰小声地安慰她,怕她这么大声把楼无尘给引来。“没事了,其实在来他们家之前我就已经看出来了。”
千乐一愣,抬起还挂着泪的脸,也想起楼无尘还在前院,压低声音道,“小姐是有事才来的?”
沐向晚微微点头,“快起来吧。”
千乐站了起来,抹了把眼泪。知道沐向晚沐浴的习惯,便没有跟进去。“小姐,我就在门口守着。”
“恩。”
待殷漓跟沐向晚两人都梳洗好,夜色正好降临,锦家准备了丰盛的晚宴招待他们。
吃完饭之后,楼无尘刚要问锦夫人为何要设计沐向晚时,锦夫人看着沐向晚,斟酌地开口,“九少,能否跟你单独谈谈?”
“不行!”楼无尘想都不想地打断,“锦夫人,你还没想跟本相交代,为何请人看病请到祖坟里去了?难道你还想让晚儿把骸骨变成活人不成?”
这楼无尘把身份都端出来了,锦夫人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左右为难之际,抬眼看沐向晚。见她只是淡淡地垂眸饮茶,看都不看她,似乎没有跟她单独谈话的打算。
锦夫人敛敛眉,又看了看一旁的锦时锦书,见他们两微微点头。也明白,知道自己不主动交代,沐向晚跟她师兄是不会告诉他们陵墓里发生了什么事的。想了想,缓缓地说道,“这个事情说来话长。”
锦夫人喝了口茶,开始回忆,“我在嫁给我丈夫、嫁到锦家之前,我丈夫就跟我说过,他活不过五十岁。说那是锦家的诅咒,世世代代的子孙都没有活过五十岁的。而且,必须是一脉单传。否则,多出来的儿子,就要夭折。”
说到这里锦夫人心疼地看了下锦书,“我不信什么诅咒,执意生下了书儿。并在书儿出生之后,把他当成女儿养,企图能够骗过。谁知,在他十岁那年,他还是溺水了。在得知他被洪水冲走的那瞬间,我后悔想自尽。可是在我悲痛欲绝的时候,书儿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我们就问他如何得救的,得知救他的人是一个乘坐着大金雕的小公子。我跟丈夫都猜想,这个人,可能就是能破解我锦家诅咒的贵人。所以,我们全天下寻找这个人。可是,我们始终没有找到那个人是谁。在五年前,我的丈夫应诅咒去了。”
锦夫人抹了抹眼泪,稳了稳情绪继续道,“后来,时儿去落日城参加武林大会回来跟我说,他遇到那个乘坐大金雕的人,是药王谷的九少,而且是位女子。”
说到这里看了眼沐向晚,“可是九少来无影去无踪,出现了一下,又消失了。所以,我们就去查她。得知了她在蜀京的事情,还机缘巧合地知道了她的婢女千乐古道热肠、行侠好义。所以,我们在她出现的地方一一捉了少女掳来,引她来湘雨城。这个事情,无尘公子跟百花仙子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