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蝙蝠的速度非常快，瞬间来到跟前，带着冰冷阴暗的气息。这时他们才看清，这些蝙蝠居然是人形！
巨大的爪子撑起灰色透明的翅膀，人类的面孔没有表情，额间有个泛着血光的眼瞳在狭长的眼窝里转动。沐向晚只看了一眼立马提醒，“不要看它们的眼睛！”
殷漓也发现在看清它们眼瞳的那一刹那，居然有了一瞬间的晃神，忙凝神定气，“好。”
这些血蝙蝠攻击速度非常地快，加上数量又多，空间又窄，很容易着道。两人只好背靠背，以防被它们钻了空隙。在这并不算太宽的通道里，殷漓也不敢太大动作，只眼疾手快地一道道掌力劈过去。
好在这些血蝙蝠对他们来说，攻击力并不算大，殷漓一掌能劈碎好几只。所以，这群数量不算少的血蝙蝠，大概一刻钟后，总算给他们灭了个干净。
看着满地还泛着红光的蝙蝠尸体，殷漓有些纳闷，“它们都死了，眼睛不闭上不说，怎么还会有眸光？”
沐向晚摇摇头，她也不明白。戴上手套，准备取点血拿回去做研究。可刚蹲下，发现那些血红的眼珠子依然对人有迷幻的作用。定了定神，“呆会若是我出现什么不正常的举止，敲晕我。”
殷漓一愣，臭丫头的修为根本不逊色于他，他自己也仅仅是被晃了神，她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迷幻住？不过看到她微微严肃的脸，心中一紧，也打算蹲下来。“你要做什么？”
“你别蹲下看那些眼睛。”沐向晚扬手阻止他，“我想看看这些眼瞳为何还有作用？物主都死了，这些东西依然‘存活’，这不是很奇怪吗？”
“臭丫头，你别……”殷漓刚要劝她别研究了，可看到她那认真的侧脸，刚出嘴巴的话打住了。他发现沐向晚认真的时候，格外地让人心动，好像整个人周身都发着淡淡的光辉。既然是她的喜好，那不管怎么样他都该支持她才对。微微笑了笑，“好，那你小心点，我守着你。”
沐向晚倒没注意到殷漓那细微的变化，她一心专注着那眼瞳里看到的画面，竟然是一副副情景！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所见所闻的记忆一样，全部存储在眼瞳内，并不停地演示着。
就她现在正看着的眼瞳，这个视角的主人应该是个高官。每天定时地上下朝、批阅文件、处理事情。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官员，眼瞳里的皇帝隔得太远，有些模糊。不过，看服饰应该不是近代的，更不是现代的。
沐向晚看那眼瞳里的烦琐事比较多，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换了一个看。这一个明显是个女子，也很平常，相夫教子的生活场景。
再换了个，身份应该是个屠夫，每天宰猪卖肉，喝酒吹牛……
沐向晚凝眉，这些眼瞳里为何会记录这样？而且还以影像的形式？这是什么技术？怎么会让生物的眼睛记录这些？
难道这些眼瞳里记载的是百态人生吗？那这些蝙蝠怎么会有这些记忆？难道那些影像是蝙蝠的前生记忆？
沐向晚摇摇头，这个前世今生之说毫无根据。她倒宁愿相信她所见的，是一种幻境，是这个墓室主人特意给闯入者看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