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真正的区别在里面。”沐向晚拿起扇子，放在烛火前，那影子投射在墙壁上，“你仔细看看，记住玉佩上的图案。”
殷漓仔细看了会，点点头，“好了，我记住了。”
然后沐向晚再换了她在蜀京得到的那一块，“你再看看这个玉中图案。”
“果然不一样。”殷漓转眼看她，“虽然说这个破裂的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可我们怎么确定？对了，你可知道在蜀京是谁以这个玉佩为报酬发布了那任务？”
“辅国公沐昂。”沐向晚倒没隐瞒，“当初我一到蜀京，就发现了他身上的这块玉。我模糊地记得，在我小时候他就一直戴着一块龟鹤图形的玉，我估摸着就是龟鹤延年。”
殷漓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蜀国皇太后的命？”
“因为我把蜀国假太后事情告诉了他，他帮凤倾岚干过那么多事，却一直蒙在鼓里。反正伸也是一刀缩也是一刀，他为了活命，肯定会破釜沉舟、铤而走险。除掉凤倾岚，然后是我。”
殷漓明白过来，“你就借他的手揭穿凤倾岚，引出凤国暗凤，揭露凤国阴谋。挑起两国的隔阂跟战争，削弱凤国的领土和国力，又让两国联姻……”
说到这里殷漓猛地顿下，有些震惊地看着她，“嫁到凤国去的蜀国大公主是你的人？”
这家伙脑筋转得真快，沐向晚笑笑，“嗯，她不是真正的蜀灵。”
“真正的蜀灵在沐五小姐的坟墓里？”殷漓瞬间想通了所有的事，“你顺便让沐五小姐真正地消失，断了凤国暗查虞姬的线索？”
“唔，我只提了一点，你就好像亲眼看见了所有的事情一样，天下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沐向晚戏谑道。
殷漓眼底暗藏着惊叹，没好气，“若你是男子，这个第一公子真该给你。你就起了个头，却算好了所有的事。真正地运筹帷幄、决策千里。”
沐向晚倒不以为然地笑笑，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神奇，世事凑巧罢了。我本是想知道自己是谁而已，谁知道查出我的身份会拔萝卜带出泥，居然顺带查出来那么多事情。既然如此，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可惜？”
“臭丫头去蜀京之前一直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药王没告诉过你？”殷漓眼底感叹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老头儿他不问世事，估计也不知道吧。”沐向晚淡淡地笑笑，“或者说，我身世如何于他来说并无区别。”
“这说的也是。”殷漓点点头，看着那完好的龟鹤玉佩，“那蜀国的辅国公又为何拥有这玉佩？”
“这个我也好奇。”沐向晚微微蹙眉，“我查过他的背景，得知他算是凤叽的外戚。”
殷漓一怔，有些意外，“嗯？牵扯到凤国去了？难道他也是凤国暗埋在蜀京的钉子？那为什么凤倾岚会不知道？”
沐向晚摇头，“不，他不是。沐昂他也许并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
“嗯？此话怎讲？”
“凤叽在还是郡王的时候，有个小妾姓沐，沐昂是那小妾哥哥的孩子。”沐向晚想起后来让人查来的资料，“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凤叽升为亲王不久，那小妾一家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族，包括抱着儿子回家探亲的他那个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