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见沐向晚上前去检查了,便也快速地朝另一头游去。
水草很长,沐向晚脚触地了才发现。抬头估测了一下,大概高出自己一个多头。钻进去查看,在外面看来,根本看不到沐向晚的身影,只看到有些水草不随大体的趋势摆动,鱼儿在水草间穿行。
一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都是简单的河底坡道,水草荒芜。沐向晚皱眉,在中间与检查过来的殷漓碰头,见他也摇摇头,表示什么都没有发现。
沐向晚指指上面,表示先去水面换换气再说。
殷漓点头,直接揽着她的腰冲向水面。
燕北一直眼都不眨地盯着平静的水面,突然,“哗”地一声,从水里钻出的两个人大口地喘气。
“爷。”燕北立马闪身过去,仔仔细细地盯着殷漓,生怕他有一点损伤。
殷漓朝他摆摆手,歇了口气,“臭丫头,难道我们会错意了?”
“渡谁云深处…云深处…”沐向晚凝眉沉吟,“云深处也可以理解为云中没错才是。云字中间是那一横,而那一横的位置恰好是渡口临水位置。还有前面那两句的暗示,所以这个绝对不会是巧合。”
“难道我们没有到那所谓的‘深处’?”沐向晚问殷漓,水珠挂在她睫毛上摇摇欲坠,轻颤一下,便掉入了河中。
殷漓看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握她的手试了试温度,有些凉,皱眉,“那我们再去看看,若没有回去再从长计议。”
“嗯。”沐向晚应完就潜进了水里,殷漓无法,只得立马跟上去。
再次来到那一丛水草跟前,沐向晚看着水草在水中优美地摇曳,转首传音问跟上来的殷漓,“你说,那深处会不会是指水草下面?”
“下面?这水草明显是沉水型的,根应该长在泥土里。”殷漓觉得有些不太可能,“难道这河底坡道还有什么玄机不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沐向晚游上前去。
殷漓跟上来,“你不是想把这些水草都拔了吧?”
“不用,水草的根不会很深,我们试试它们底下是什么土质就行了。”沐向晚看向他腰间,“借你的剑用一下。”
殷漓挑眉,从腰间抽出软剑给她,“你什么时候知道我腰间藏了剑?”
“我一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沐向晚接过剑,钻入草丛里,选了一处刺进去。
殷漓也随之钻了进来,“你那时候那么累,回到马车上就睡觉,还注意到这个了?”
“你抱我的时候……”沐向晚随口回答道,说到一半意识到什么突然不说了,转眼认真地看着手中的剑没入了泥土里,皱皱眉,换了个地方再试。
殷漓想起马车有一次突然颠了一下,自己抱住了差点颠下去的她,可能是那个时候发现的。跟上去,看着她的头发跟随着水草一起飘荡,掩住了容颜,隐约可见她的睫毛在轻颤。抿唇笑了笑,他知道,那是她情绪波动的表现。
“这剑是你送朝阳琴去药王谷的时候,我意外得到的。我看挺适合你,就给你留下来了。本打算在十五那一日再给你的,没想到你自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