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也正想着这个可能，缓缓地点头，“我刚也想到了这一点。”
殷漓看着她的神情，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当初是怎么解决他的？他用的是哪路功夫？”
本以为沐向晚不会回答，没想到她想都不想地继续垂首给他挑刺，“不是我自己去的，回头我传信回去问问。”
“嗯，好。”殷漓小心翼翼地感受着手上柔软的触感，“你那边怎么样？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跳出来的那是什么地方？”
“我跟着非花确实找到了桃花扇的所在地，却没找出真正的桃花扇。”沐向晚挑完了一只手掌，还特意拿到灯下正反检查了一遍，才放开，“另外一只。”
殷漓乖乖地把手递过去，“真正的桃花扇？难道还有假的？”
“嗯……”沐向晚沉吟了一下，“也不能说是假的，就是那真正的桃花扇藏在无数同样的扇子之中，不易找出来。”
“很多扇子？一样的？”殷漓想了想，“怎么个藏法，臭丫头能不能画出来给我看看？”
“嗯，好。”沐向晚挑刺的动作一顿，想了想，微微颔首，然后继续仔细地挑着刺，“不过，扇子的数量太多，我要好好想想，不一定全部都记得。”
说完挑出最后一根刺，把他的手拿到灯下看了看，发现没刺了，才递给他一瓶药，“你自己抹点药，伤口虽小，但是细密，还是不要忽视了。”
“好。”殷漓接过药瓶，发现上面还有她的温度，暖暖的，好像一直暖到了心里。
沐向晚起身去一旁的书桌前铺开画纸，仔细地回想了下，才谨慎地下笔。
殷漓给两手抹好药，转首看到沐向晚正在边回想边认真地绘图，再看看手里的药瓶，这算是臭丫头送他的吧？嗯，那就好好收着。殷漓趁沐向晚不注意把它藏到了怀里。
添了一盏灯移过去，沐向晚见光线亮了好多，头也不抬，手下不停，“不用那么多灯，我看得清。”
“亮一点，你眼睛也轻松一点。”殷漓把灯放桌上，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半晌，看着纸上越来越多的扇子，眼睛出现了惊叹。看了正在收尾的沐向晚一眼，“真是难为你了，这么多这么复杂你居然还都记得。”
沐向晚收了笔，看着画扇不太自信地微微摇头，“我凭着记忆画的，也不知道有没有错。不过，可以检测一下。”
“嗯？这个还能检测？”殷漓一怔，“怎么检测？”
“其实这是一种迷阵图，叫‘千丝万缕’。每把扇子就是每个关卡，解法就是随便拿开一把扇子，然后查看整个大扇崩塌的路线跟终点。”沐向晚解释道，“之前在忘川宗的时候，我反反复复地解了好几遍，都是‘雨雪雹’这三个字形路线。也就是说，如果我这图没画错的话，应该就不会出现第四个字。”
殷漓明了地点点头，看着扇画默默地解了几遍，发现果然跟沐向晚说的一样，“而且，那三个字形路线都是错的，是吗？”
“对，那三个路线的终点都是毁了整把大扇子，就是整个迷阵图。”沐向晚看了看殷漓的神情，“你刚刚解过了？可有出现别的字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