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在他亲的时候手就像被烫着了一样缩了回去,这家伙…这家伙…恼羞地瞪了他一眼,可看他已经注意前方瀑布情况的自然模样憋闷不已。自己若计较,倒显得刻意了。郁闷地缩在他怀里,感受着自己渐渐发烫的脸颊跟微乱的心绪,一动不敢动,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异常。
殷漓确实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他见沐向晚乖乖地缩了回去,便抬头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瀑布,似乎透过瀑布看外面的人,带着冷意的眼底闪过一丝血腥。抱着沐向晚的手紧了紧,往瀑布里纵身一跃。
一冲出瀑布,便置身漫天的箭雨中。
殷漓不屑地暗哼一声,手一挥,用内力把射过来的箭都凝聚在一处,再毫不客气地都挥了回去!
对方的头领一惊,立马飞身上去打出掌风,击落飞回来的箭雨,不然他们这边的人非得死伤惨重不可!可自己却被殷漓挥过来的力道打伤,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定,猛地喷出一口血!
“少主!”其他人惊道,立马过来扶住他,“少主你怎么样?”
也有人愤怒地望向抱着沐向晚已经落地的殷漓,“再射,擅入者死!”
“住手!”那被唤作少主的人一惊,赶紧喝止道。对方的功力远在自己之上,这些弓箭对他来说根本可以视为无物。若再发,那不过是自取灭亡而已。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可没能力再去接他的第二掌。
听到这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殷漓懒懒地抬眸望去,微顿了一下,酒随风?与怀里的沐向晚对视一眼,彼此眼眸中都微诧,难道酒随风真的是北冥家族的后人?
沐向晚微微一挣,瞪他,表示可以放她下来了吧?
殷漓微微一笑,将她放在一旁平坦的大石块上坐下,向她伸出手,“药。”
沐向晚愣了一下,见他拿起自己的手才明白他说的什么药,拿出药来给他,小声嘟嚷,“皮外伤而已,大惊小怪。”
殷漓瞪了她一眼,真亏她长得一副娇柔精致的外表,却比男人还粗糙。这皮囊长在她这样的性子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打开药瓶,看着她手掌心那鲜红的皮肉外翻直皱眉。吹了吹,见嵌在皮肤上的细小沙粒丝毫未动,遂把她的手拿起,低头用舌头舔干净那伤口。
沐向晚浑身一震,血液瞬间都涌上了脸。手一缩,欲把手收回,却被他用力握紧,“别动!”
感受着手心里那轻柔的舔舐,沐向晚浑身僵硬窘迫着。有…有这样…这样疗伤的方法吗?会不会太亲密了?可看他那自然甚至有些严肃的表情,难道…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不是有一说,男女授受不亲吗?
殷漓给她处理干净伤口涂好药膏,然后撕了自己里衣的一道布条给她包扎好。抬头见她僵硬着一动不动,只有眼睛眨啊眨,脸色微红。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动作有些太过亲密了,似乎把这小家伙给惊到了。看着她那无措的样子轻笑道,“还好,没伤及筋骨,不要碰水,过两天结痂就好了。”
沐向晚“嗖”地一下把那只被包扎成一级伤残的手藏到了背后,看着他抿抿嘴,“这些还用你说,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殷漓被她那孩子气的动作给逗笑了,“医者不能自医你不知道吗?”
“谁说的,不能自医的那都是庸医。”沐向晚反驳道。
这时在一旁看了半天酒随风走上前来,望着沐向晚眼眸幽深,抱拳道,“原来是九少。我还当是谁,居然能从九死一生中走出来,多有失礼,还望九少海涵!”
说完有些忌惮地看了殷漓一眼,此人是谁?武功如此深不可测,自己居然接不住他的一招!可他们之前不问缘由、招呼都不打地直接射杀人家,若是对方恼怒了直接屠杀他们,他们也是没有理可说的,也根本挡不住,这太危险了!
沐向晚转眸望去,瞬间恢复了她那一贯的清浅,淡淡笑道,“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倒不知我一时兴起闯进来的地方竟是酒大侠的贵所,该是我叨扰了才对。”
酒随风听出来了那随性的话语里暗藏着的试探,如今这般境地倒也没隐瞒的必要了,遂大方地承认自己就是这的主人,“九少能光临寒舍,是酒某的荣幸。不知……”
话语一转,望向她身边的殷漓,淡淡笑道,“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刚才酒某还以为有贼人闯入,多有得罪!”
沐向晚看了殷漓一眼,见他没有搭理对方的意思,便替他回答道,“我师兄。”
原来也是药王弟子,难怪武功那么高!酒随风了然地颔首,却不知道沐向晚说的是她师叔的弟子师兄,此师兄非彼师兄。
“原来也是药王弟子,酒某失敬!”
殷漓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理他。
旁边的沐向晚突然脸色微变,感受到他手中有强大的气流在涌动,立马去拉他衣袖,“你要做什么?”
殷漓看了下沐向晚,用没有运气的手把她揽在怀里,没有说话。
酒随风也吓得脸色一变,挡在众人身前,“阁下若是介意酒某之前的失礼,酒某可以道歉……”
话还未落音,就看到殷漓猛地扬起手,一掌劈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