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难道还没有……”冥老讶异道。
殷漓神情不太自然地瞥了他一眼，然后惆怅地笑了笑，“路还长着呢。”
“凡事只要爷出马，那是一定会手到擒来的。”冥老笑道。
“臭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殷漓轻轻摇摇头，轻叹道。站起来往外走，“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
冥老一急叫住他，“爷！”
殷漓顿住脚步，转头看他，“还有事？”
“爷，圣上找爷很多次了。”冥老苦恼地说道，两头都是不能得罪的大头，他这个夹心饼干难受死了。
殷漓唇角勾勾，自己两个月没上朝，再不去，那老头儿是该发飙了。遂点点头，“本宫明日会去找他。”
“欸，是，老奴这就去传信儿。”冥老卸下心里一重担，欢快地送走了殷漓。回头见燕南还怔怔地站着，“你这小兔崽子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进宫传信去！”
燕南摸摸头，疑惑地问道，“冥老，您有没有觉得爷这次回来有些不一样了？就富海那把老骨头，哪经得住爷一拍啊？可他现在还好好的，爷什么时候居然对忤逆他的人如此心慈手软了？”
冥老见怪不怪地笑笑，“等你有了心上人你就知道了。”
“心上人？”燕南怔怔，“爷不是喜欢九少吗？可这关九少什么事？”
冥老气噎，“哎呀，我说你这个榆木疙瘩，平时看你挺机灵的啊！这都不明白？爷不就是想在沐五小姐面前留个好印象嘛！爷若是用上力气，那老家伙还经得住爷一拍？早就归西了。爷在外界的名声本就不太讨喜，若再这么一出，那沐五小姐岂不是认为咱们爷是个暴虐的人了？”
燕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又不满地撇撇嘴，“爷那些不好的传言还不是那些皇子搞出来的，爷不过是懒得搭理他们罢了。偏偏他们还整天惦记着怎么对付爷，非得惹得爷哪天不耐烦了通通把他们收拾了。”
冥老倒是无所谓地笑笑，“随他们闹腾吧，惹不到爷头上。不然，我们这些人是摆设么？”
燕南想想也是，挠着脑袋往外走。
冥老叫住他，“小兔崽子你做什么去？”
燕南疑惑，“不是让我去宫里传信吗？”
“哦。”冥老摆摆手，“那去吧。”
燕南点点头，走到门口人往外一闪，就消失中夜色中。
沐向晚正在翻一本地理杂谈，听到响声抬头望去，见殷漓站在门口淡淡含笑地看着她，目光温柔。遂笑笑，“回来了？”
这一声简单的话语，让殷漓的心怦然一动。
沐向晚守在灯下这情景，好像是守候丈夫晚归的妻子一般。让他心里不由地柔软起来，轻轻地走过去，俯身问道，“困了没？”
这异常的温柔让沐向晚愣了愣，不知这只大猫突然怎么了。不过还是摇摇头，指指不远处的书桌上，“心法口诀我都写在纸上了，你看看，有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殷漓点点头，在她的对面坐下，微微抬抬她手中的书，“看什么书？殷国理史？怎么，对殷国地理感兴趣？要不要哪天我来给你做向导，领你在殷国玩个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