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做什么?当然是给这个臭小子收拾烂摊子了。”殷漓说起这个瞪了小包子一眼,“臭小子,一天到晚给我惹祸,老子整天给你擦屁股都忙不过来!你还好意思偷跑回来恶人先告状?”
沐向晚看了一眼垂首不敢吭声的小包子,微微讶异,“他去上个学能整出什么事情来?”
“他趁太傅午睡把人家的胡子剪了个干净,把太傅气得跑到老头子面前捶胸顿足、寻死觅活。老头子解决不了就喊我过去,说谁的儿子谁负责。”说起这个殷漓可郁闷了,有些头疼地把头搁在沐向晚肩上,“挽儿,你说他像谁啊?整天把宫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我小时候也没这么皮啊!”
沐向晚微微失笑,对乖乖认错状的小包子柔声喊道,“过来。”
小包子期期艾艾地过去,可怜兮兮地抬起头,“娘亲,阿泽知错了。”
沐向晚看着他那样子心下一软,微微弯腰把抱起来放坐在腿上,给他擦擦额头上的细汗,“跟娘亲说说,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去剪太傅的胡子?”
小包子抿了一下唇,愤愤地说道,“谁让他说娘亲的坏话!”
这话说得沐向晚挑眉,殷漓皱眉,“那老东西又说什么了?”
小包子见殷漓跟他一样同仇敌忾,更委屈地说道,“他今天在课堂上说天圆地方,我反驳说娘亲说了地是圆的,他就说娘亲妖言惑众。还说了很多娘亲不好的话,我气不过,才给他一点教训的!”
殷漓眯起眼,“看来他没能把孙女送进太子府倒是记恨挽儿你了,我看他是太傅都不想做了。”
沐向晚拍拍他那抱着她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眼眸微转,“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契机吗?正好把那些暗生的小毒瘤一块清个干净。”
殷漓想了一瞬,立马明白沐向晚的意思了,忍不住亲了沐向晚一口,轻笑道,“他若是知道一时的口舌之快毁了他们二十多年的努力,怕是剪了自己舌头的心都有了。”
小包子虽然听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可是看着殷漓看着沐向晚赞赏的目光,也拍马屁地凑到沐向晚的脸颊边亲了一口,“娘亲最聪明了!”
殷漓立马瞪眼,“臭小子……”
糟糕,忘了父王的禁忌了!小包子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迅雷不及地在殷漓脸颊也亲了下,“父王最厉害了!”
“你少……”殷漓刚要训斥他,就被他笑嘻嘻地打断,“娘亲,父王不好意思了对不对?”
“对。”沐向晚笑盈盈地附和道,见殷漓欲要发作也飞快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含笑地看着他。
殷漓无奈地笑了,把他们俩往怀里揽了揽,“真拿你们母子两没办法。”
沐向晚跟小包子相视一笑,眨眨眼,过关了!
殷漓淡淡地扫过小包子,“臭小子,还不赶紧下去。”
小包子皱皱鼻子,边从沐向晚腿上爬下去边小声嘀咕,“小气的男人。”
“这次就算事出有因可你惹的祸还少吗?”殷漓说道这里问沐向晚,“挽儿,你说是不是该教他习武了?你给他筑基得那么好,精力旺盛得整天惹祸。”
沐向晚看着那么小小的一个人儿,“会不会还早,他还小。”
“三岁可以了……”殷漓顿了下,“不如问问他自己的意思?”
沐向晚微微颔首,拉过他肉乎乎的小手,“阿泽想不想练武?”
小包子眼眸轻转,微亮,“练了是不是跟父王一样厉害,只要轻轻一眼,所有人都不敢动了?”
敢情殷漓在小包子心目中这么威武,沐向晚含笑地看了殷漓一眼。这下殷漓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沐向晚低笑,“是啊!”
殷漓的嘴角悄悄地上扬。
小包子高兴地摇着沐向晚的手,“好啊!娘亲,我要学!我要跟父王一样厉害!”
沐向晚点点头,“好,明天起你就开始跟你父王习武。”
殷漓见起风了抱着沐向晚站起来,“小子,别高兴得太早。练武可吃苦着,先看看你体力行不行,把那鱼桶拎回去看看。”
小包子看了看沐向晚之前垂钓放在一旁的小鱼桶,里面装了两条鱼,遂自信满满,“没问题。”
沐向晚看着小包子屁颠屁颠地去拎鱼桶,对殷漓不赞同地摇摇头。
殷漓笑笑,“没事,这点重量累不着他,他力气大着呢!”
小包子拎起鱼桶一颠一颠跟上大步离去的殷漓,桶里的水时不时地洒出来一点。“父王,走慢点,你儿子掉了!”
远处的沐向晚伏在殷漓肩头轻笑,殷漓也气笑不是,却停下脚步,“快点!小短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