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隐眼底溢出一丝暖意,虽然阿挽一直待他们浅淡,但却是什么都替他们考虑周全了。虽然她什么都没说,却能为他们做的事她都做了。
殷漓笑盈盈地看着沐向晚,他特别喜欢看臭丫头这样云淡风轻之间翻云覆雨。“臭丫头,那凤青若来了找你治病,你该如何应对?”
“我不是马上要走了吗?”沐向晚抬眼看他,指指他手里的纸张,“再说,这消息不是还在你这?”
殷漓看看手里的消息哑然失笑,“那他们迟早会察觉不对,凤青也迟早会得到消息的。凤叽还有太多的东西没传给他,凤青是不会轻易让他去世的,所以他一定会来找你。”
“他总不能大过年的时候还在外地溜达吧?那个时候他总得守在皇宫不是?”沐向晚倒不担心。
白隐听此忙问,“阿挽要离开很久,直到过年才回来吗?”
沐向晚估计了一下,点点头,“大概一个月吧,除了查事情,我总得在药王谷留一段日子。”
白隐点头,“那你年前一定要赶回来,不然娘那里……”
沐向晚轻轻颔首,“我知道。”
殷漓幽亮的眼珠微转,“臭丫头,你什么时候启程?”
“我让小白去通知大黑来,估计得三日后吧。”沐向晚看了一眼在书桌上走来走去的小白,皱眉,站起来走过去,“小白,你在做什么?”
小白发现沐向晚走来,秫地瞪圆了眼睛,然后步子慢慢地后退。在沐向晚走到书桌之前,咻地一下飞到了窗台上,那带起的一串墨水飞溅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沐向晚倒是眼疾身快地闪开躲过了,殷漓在沐向晚身动的那一刹那也察觉不对本能地躲远了,只有正对着沐向晚背后坐着的白隐,因为看着棋局没注意到这边而被无辜地溅了一身。
沐向晚望着白隐那被墨汁溅染的白衫怔怔地眨眨眼,小白也呆呆地眨眨眼,倒是殷漓很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小白的画技不错,这泼墨画挺有意境。”
白隐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墨汁,愣了一会反而轻轻地笑了,“我小时候不止一次想过,若妹妹跟我一块长大,会不会在学习的时候调皮地弄得我一身墨水。”
沐向晚不太自在地轻咳一声,走到桌前,拿起小白的画作——满张纸都是它的爪印,转首望向小白,“小白,你过来。”
小白立马毫不犹豫地忙摇头,爪子紧紧抓住窗棂,一副坚决不过去的神情。
殷漓过去伸头看了一眼沐向晚手中的画作,轻笑道,“啧啧,大作啊!”
沐向晚淡淡地看着小白,“你过来,我不打你。”
小白还是摇摇头。
沐向晚眼睛一眯,小白立刻像是被吓到了似的,失足从窗台上摔落下来,在地上滚了几滚,然后一瘸一拐地一步步“艰难”地走到沐向晚脚旁,可怜兮兮地仰起头看着沐向晚。
沐向晚蹲下来看着它,勾唇轻笑道,“你演戏给谁看呢?他们两位吗?他们可没有一位是大师兄,不会救你。”
小白左看看殷漓右看看白隐,发现一个饶有兴趣,一个浅笑盈盈。但似乎都没为它求情的意思,遂沮丧地耷拉着脑袋。然后不知想起什么突然情绪激动地又蹦又跳又扇翅膀地指指殷漓又指指白隐,眼神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