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么？”沐向晚下意识地立马问了一句。
殷漓微微轻笑，也不睁开眼，学着沐向晚的语气，“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沐向晚嘴角微抽，她突然发现她被这个家伙带得好幼稚。
两人都不再说话，时光静静流逝。
殷漓偶尔会悄悄睁开一只眼，看沐向晚倚在细碎的阳光里，静若幽兰。顿时只觉得时光静好、岁月安然。
待日头偏西的时候，沐向晚还了殷漓的披风，悄然入场。
这时，已经是酒过三巡菜过五道了。
舞台上的表演已经结束，众人三五成群，攀交情的攀交情，谈生意的谈生意，气氛倒是和乐得紧。
因为这不比宫宴那么多规矩，也是属于江湖上，所以男女之间没那么拘谨。许多人聚在一起招呼认识，特别是楼无尘被一群公子小姐围着说话，简直就是粉丝遇到偶像的场面。
沐向晚好笑地弯弯嘴角，视线扫到刚入场的殷漓对她眨眼，淡淡地别看眼在凤倾城身边坐下。
“挽儿，可休息好了？”凤倾城关心地问道。之前沐向晚说自己不舒服，晕这里的酒气，去休息一下的。
沐向晚点点头，“我没事了。”
凤倾城点点头，抚摸着她的头，慈爱地说道，“宴会快要结束了，你可有想要认识的人？娘亲可以带你去。”
沐向晚摇摇头，“没有。”
凤倾城早就料到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那一会我们直接回别院，这里就让你爹和隐儿善后。”
沐向晚点点头。
“那娘亲去跟众位夫人打个招呼，我们就回去。换掉这一身沾染酒气的衣服。”凤倾城起身道。
“好。”沐向晚乖巧地应道。
楼无尘视线扫到沐向晚已经回来了，便抱歉地失陪了众公子小姐，朝沐向晚走来。
“晚儿，好点了吗？之前听说你不舒服去休息了，本想去看看你的，又怕不方便。”
“我没事，就是有些晕酒气。”沐向晚点点头，看着望着这边神色各异的少女戏谑道，“看来你比我这个主角出彩多了。”
楼无尘轻瞪了她一眼，“你也笑话我？嗯？若不是因为这是你的生辰宴，我理那些不认识的人做什么。”
沐向晚笑笑，倒没料到他会这么说，她还以为他对每个人都如沐春风呢。这个清风皓月般的男子，带着淡淡的酒气，有股醉人的气息呢。难怪那些少女趋之若鹜。
楼无尘看沐向晚只看着他笑而不语，“笑什么，傻乎乎的。”
倒是很少听到他这么说话，沐向晚倒了一杯茶，递给他，“你喝了多少啊？”
楼无尘接过茶在一旁坐下，可能是因为酒气引出些隐藏的性情，对沐向晚调皮地眨眨眼，“你猜。”
沐向晚倒是微微诧异，看从来温文尔雅的他居然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笑了笑，“你酒量很好？”
楼无尘微笑地摇摇头，“不，其实别人不知道，我酒量很差，通常一杯就差不多了。可我今天喝了三杯。”
沐向晚看着他歪着头看着她微笑，仔细看的话，就能发现他的目光有些散漫。沐向晚哑然，这是……醉了的节奏？难为他一直温润有礼地应对那么多人而不失态。
沐向晚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知道我是谁不？”
楼无尘弯起食指在她而额头上轻轻地敲了敲，“调皮！我就算是醉了也不可能认不出晚儿。”
看他的笑容确实比平时要多了些乖巧，沐向晚基本确定这个家伙喝醉了。但是，喝醉了却如平常一样行为举止不见异样，接人待物同样的进退有礼，还真是一个奇迹。
沐向晚失笑，“那早点回别院休息吧，小心明早起来头疼。”
楼无尘目光幽幽地看着她，“晚儿，你自从回来就没有再喊过我尘哥哥了。”
沐向晚一怔，抱歉地笑了笑，“我不太习惯，总觉得那是些娇气大小姐的口气，不然我喊你阿尘可好。”
楼无尘点点头，微笑道，“好。这样称呼像亲人像朋友，随和而亲近。”
沐向晚微微一笑，楼无尘也算是自己小时候唯一的伙伴了，确实又是亲人又是朋友。“你还好吗？要不，我们先回别院？反正宴会也差不多要结束了。”
听到沐向晚这么关心自己，楼无尘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没事，呆会你和虞姨先回去休息，我留下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你……”沐向晚蹙眉。
楼无尘笑道，“我没事，只是头有些晕。但是还好，基本上影响不了我。”
沐向晚只好点点头。
这时，凤倾城回来了，楼无尘起身给她见礼。
凤倾城点点头，“小尘，挽儿不喜欢这里的酒气，我们先回去了。你要不要一起？”
“虞姨，我晚些回去。您和晚儿路上小心点。”楼无尘回答道。
凤倾城颔首，回首对沐向晚说，“挽儿，我们先回去吧。”
沐向晚对楼无尘点点头，然后随凤倾城一起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