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漓这才微微缓了神色，自动脑补，“他是去求医的？居然能找到药王谷，果然是深藏不露。”
沐向晚暗自哑然地失笑，也没多说什么。转首看到白隐带着疑惑的眼神和试探语气跟倚楼招呼，而倚楼只是一贯温淡地浅笑。
衣袖突然遭殷漓拉扯，“走了，不许看了。再看我就喊出来，让人都知道归云山庄的大小姐在这里偷看。”
沐向晚无语地抽抽嘴角，上下看了殷漓一眼。这个家伙确实是那个玉颜惊才的玉华公子？那个权倾天下的灼华太子？她看明明就是一只孩子气十足的大无赖嘛！
拗不过殷漓，两人只好再次回到之前的水榭旁。发现那里面已经没人了，两人找了一圈，见众少女都集聚在观雪亭。因为这里不管是看后方湖心水榭中的戏曲，还是前方花园里空地上的杂耍，都一目了然而且互不影响。
两人隐在高大的杉树上，看着那亭中的少女大抵分为两块各据一方。一边看戏曲的是以白绮梦为首的各权势富商千金，前面一点的就是以水萦纡为首的武学世家的女儿和江湖行走的女子。
不过这两堆女子都没看表演，而是在谈论同一话题。那就是今日到场的各位公子，其中以楼无尘、倚楼、白隐、水无痕、卫临江以及顾长歌最甚。
“哎哎，你们有没有看到？那是无尘公子欸！天下四公子之一的无尘公子！”有一女声掩不住兴奋地道。
“嗯嗯嗯！看到了看到了！跟做梦一样，以前只听说他如何如何出色。这真人一看，觉得那些描绘他的词简直黯然无色了。”有一女子梦幻般地说道。
“公子如玉、公子如玉，这世上真的有如玉一般的男子。”
……
殷漓看着那魂不守舍喃喃自语的女子轻笑道，“那好像是白云书院的白绮梦？”
沐向晚本来要下去的身形顿住了，无趣地看了她们一眼，干脆倚在树枝上闭目养神。
“嗯，应该是。”
殷漓嗤笑，幸灾乐祸地道，“对谁都笑得那么风骚，招蜂引蝶了吧。”
沐向晚睁开眼看了殷漓一眼，转眼看向下面激动讨论着楼无尘的众女子，“美好的事物总能赏心悦目，有人喜爱和追求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殷漓凉凉地瞥她，“你说谁美好？楼无尘？”
沐向晚看他一副她敢点头说是就要找她拼命的架势微微好笑，“被评为天下四公子自然有他的出彩之处。”
殷漓眼眸微转，“那这四公子之中你最欣赏谁？”
沐向晚看着他矜持中隐着小心翼翼的忐忑不由莞尔，想起这家伙还是四公子之首呢。
“没有去欣赏谁。”
殷漓一愣，“没有让你觉得好的吗？”
沐向晚微微伸了个懒腰，淡淡地笑笑，“是没有去觉得。我为什么要去觉得人家是好是坏？人家是好是坏又与我何干？”
殷漓看了沐向晚一会，蓦地笑了，“臭丫头！”
沐向晚笑笑，突然有段对话入了耳。
……
“若论起来，玉华公子华盖溟洲、容倾天下，他才是最出色的那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