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爷若是觉得不方便自然会唤人过去的。”燕书看着马车已经远得看不见了,摆摆手,“走吧,我们还得装成跟随爷回殷都的样子。”
燕南点点头,转身跟燕书一块离去。
走了两天,时至傍晚,马车行驶到一个小镇外面。上官岑拉住马,向车内请示道,“主子,天色已晚,要不要在前方的小镇上休息一晚再赶路?”
马车内,案几两边对弈的人已经换成了殷漓跟白隐,白隐看着棋盘眼里隐隐有灼热的光,似乎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个游戏。
沐向晚安静地坐在一旁,拿了本书看着。听到问话抬头看白隐盯着棋盘微凝着眉不语,仿若未觉,就出声问道,“前面是什么地方了?”
“回小主子,前方是酒家镇。”上官岑恭敬的声音传来。
沐向晚微微蹙眉,“阿岑,你还是喊我阿九吧。”
“属下不敢!”上官岑微惊,脱口出声道。想了想,似乎也有自己的固执,“若是小主子听不习惯,属下喊小主子小姐如何?”
“随你吧。”沐向晚也没多坚持,“就在前面的镇上找间客栈休息一晚吧。”
“是。”上官岑默了一下,见白隐没有反对,才应答道。然后重新驱赶马,马车就再次启动起来。
进镇之后没多久,沐向晚用鼻子嗅嗅,好浓郁的酒香。掀开车帘往外看,马车正好经过一家酒肆,“醉仙居”。
对着白隐游刃有余的殷漓抬眼瞥见,解释道,“那是酒剑仙酒随风开的酒肆,他平时嗜酒如命,所以干脆自己开了个酒肆时常和友人喝个痛快。”
沐向晚点点头,酒随风?那个人……看了看凝眉思索的白隐,“你们两战况如何?”
殷漓傲然地扫了白隐一眼,“我能与你打成平手,赢他自然是轻而易举。”
白隐放下一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灼华太子研究这棋艺怕是半年多了吧?”
沐向晚在一旁轻笑,看来她这个二哥也不是个好捏的柿子。
殷漓目光幽幽地看了白隐一眼,居然知道这个象棋是臭丫头教他的?看来这家伙对他在蜀京的事知道不少……不,或者应该说是对沐向晚在蜀京的事倒是了解得清楚。
看了看沐向晚毫不介意的样子,遂也不介意地笑了笑。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定了胜负。“那本宫等你半年后再战,看是否能赢得了本宫。”
白隐看了一下,见胜负已定,淡淡地收起棋子,“那时灼华太子可是研究一年了。”
“噗嗤!”沐向晚已经轻笑出声了。
殷漓轻瞪了沐向晚一眼,懒懒地再次布局。修长莹白的手在暮光里显得格外的好看,仿佛艺术品一般,优雅地在棋盘上跳跃起伏。“这棋也就这么一点规矩,能研究多久。怎么,白少庄主这是没信心,怕输给本宫吗?”
白隐还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既然如此,那怎么不见你赢了阿挽。”
殷漓一噎,看了一眼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看得津津有味的沐向晚,勾唇浅笑,“你怎么能跟臭丫头比,本宫那是让着她。臭丫头,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