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向晚歪头想了想,“那我在这边穿这个,去了那边再换他给的。”
她那可心得让凤倾城连连点头,鼻头发酸,“好好……”
沐向晚便把两嫁衣都收进了衣柜。
凤倾城收拾了一下碗筷,端起托盘,“时候不早了,挽儿早点睡,娘去看看给你的嫁妆里衣裳齐不齐。”
“好。”沐向晚送她出门,目送她消失在长廊尽头,才转身再懒懒地缩回了软塌里。转眼看窗外夜色已浓,一片安静的黑暗里,只听见细雨声在淅淅沥沥,还有缥缈得似乎若无的木鱼声。
大猫他到底在忙什么呢?连封信都没时间回吗?沐向晚趴在窗台上,看廊下的灯笼轻晃,眉染上惆怅,“潇潇雨声相思候,木鱼声声骤,知否、知否……”
“我知道。”
沐向晚一震,猛地转头望去,看见殷漓笑盈盈地立在门口,带着一身的烟雨。猛地跳起,飞扑过去,“阿漓!”
殷漓敞开怀抱迎接她,“傻丫头,我身上都湿着呢!”
虽这么说着,却紧紧地抱住冲进他怀里的沐向晚。
“一直想回你的信来着,但我写了十几封,发现无论说什么,都表达不了我想抱着你、想亲着你的心。所以,我紧赶慢赶地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赶来见你、赶来抱着你、赶来亲……”
“唔!”这次,居然是他被强亲了。殷漓眼睛弯出欣喜的笑意,随即一把把她抱起,闭上眼,热情地回应。脚往后一勾,带上门,抱着她,边亲吻边往床榻走去。
把她压倒在床榻上,舍不得松开唇齿相依,只微微弓起身,把身上因冒雨赶来而湿透的衣衫尽数褪去,连同她被他沾染湿的衣衫一起。只是她本着了一层里衣,所以这一褪,便肌肤相亲,如干柴烈火、星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抱着她,吻着滚进了床榻里,衣衫渐渐被扔了满地。那声音,羞得连雨声都小了去。可在最后一刻,殷漓生生顿住,猛地把她紧紧压住抱紧,痛苦地呻吟,“真是磨人!为何时间过得这般慢,还不到大婚之日。”
沐向晚也粗喘着气,紧紧攀着他冒着细汗的肩膀,“阿漓,我……我可以……”
“别胡说!”殷漓一抱紧她,压制着蠢蠢欲动的身心,可却感受到她浑身一僵,忙亲吻着安慰,“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想在新婚之夜、在我们的夫妻之礼上,给你个美好完整的记忆。”
沐向晚笑软了温柔,挂住他脖子,没受到女德女戒教育的她不懂矜持,“阿漓,我想你了。”
殷漓笑,亲亲她的眼睛鼻子,“我也是,想得心都疼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沐向晚连连点头,紧紧地搂住他脖子。
殷漓怕压着她难受,便一侧身,从她身上翻落下来,手一揽,把她紧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腰,皱眉,“怎又瘦了?”
“想你想的。”沐向晚脱口而出,却殷漓失笑刮刮她鼻子,“你这理由倒是理直气壮、光明正大,让我想训你都舍不得了。”
沐向晚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蹭,又被他的气息笼罩住,真好。
殷漓却一声闷哼,“宝贝,别乱动。我们可什么都没穿,你再蹭下去,我指不定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沐向晚羞红了脸,她可以想象得出,被子底下,他们身未着寸缕地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要不,我们穿起衣服来?”
“不要!”殷漓想都不想地拒绝,凑在她耳边悄悄地说,“我一个人睡的时候,我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想念和你肌肤相亲的感觉。”
沐向晚脸快红透了,羞得埋在他怀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好匆匆掩盖,“我困了。”
殷漓轻笑,“那我们睡吧,也很晚了。”
“嗯。”沐向晚心满意足地抱着他进入梦乡。
而殷漓虐了自己大半个时辰,终是怕自己睡到一半忍不住,轻轻地给她把衣服穿上了。而他自己的,全是湿的,就懒得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