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收了息,缓缓地睁开眼,扯出一丝笑意,“还以为来的会是臭丫头,没想到却是你。”
殷漓暗自一怔,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臭丫头应该回来吗?为何事?还有,此刻的药王并不像他印象中的老顽童,有些严肃和低沉。
药王看他不解,本欲说什么却压了下去,神情由严肃转淡地问,“灼华太子所谓何来?”
殷漓一躬身抱拳,“殷漓是来提亲的,还望药王能允许弟子洛九嫁我为妻。”
“提亲?”药王意外地一怔,随即上下看了看他,呵呵一笑,“老夫可做不了那臭丫头的主,你只要能得到她的认可就好。若是他日成亲,老夫必让她师兄前去祝贺。”
这么痛快?殷漓还在意外中,却已遭药王送客,“若无其他事,灼华太子便出谷吧。”
这就赶他离开?殷漓不得不起疑心,臭丫头的终身大事如此漠不关心,一刚开始明明有事的样子又瞒了下去。“恕殷漓失礼,敢问药王谷是出了什么事吗?竟让您老都受了伤。”
药王突然不耐烦地瞪他,“知道无礼还问,速速离去!”
殷漓怔了怔,突然觉得这般吹胡子瞪眼睛的人才是药王。“药王师伯……”
“不要套近乎。”药王已经重新闭上了眼,再次调息,“速速回到丫头身边去,好好护着她。告诉她,只要老夫没死,那人就没有灭。”
殷漓眼瞳一张大,这什么意思?那人?难道可是武圣?!可武圣不是死了吗?难道臭丫头失败了?可看着药王,他不敢冒然问出口。药王敌友不清,万一打草惊蛇了呢?
“师伯这是何意……”殷漓的试探还没问完,就突然被药王一挥,给挥出了山洞,落在了谷底。殷漓一站稳,便惊疑不定仰望着洞口,“药王师伯?”
药王的声音突然变得很疲惫,“杳儿,送客。”
“是。”伊杳早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谷口,“灼华太子,请。”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药王要他传达给臭丫头的又是何意?见山洞不再有声音传来,殷漓只有作罢随伊杳出谷,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些蛛丝马迹。
可途中无论殷漓说什么话,伊杳始终默不作声,脸色清淡,一言不发地把他送出了药王谷,只是转身回谷的时候顿了一下,“婚期定了送消息来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山谷内,只留下殷漓抱着小狼怔怔地站在原地,他这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灼华太子?”突然,一道不确定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殷漓一愣,转眼望去,谷口不远处,篱笆圈着一茅草屋,一白衣公子站在篱笆门口疑惑地望过来。看清他的面容被吓一跳,梨白?!他不是病逝被朵莎风光大葬了吗?
把裹住小狼的披风紧了紧,以防被看出异样。疑惑地走上前去,上下看了看他,“你是朵哈国丞相府的大公子梨白?朵哈国现任女王的王夫?”
“我是梨白,也只是梨白。”梨白神色微沉,淡泊的眼透着几分阴暗,“不是哪个国的王夫,也不是哪个府的公子。”
殷漓皱皱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