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阁的暗阁,自然是发布一些不能见光的任务,然后找些可靠的人去完成,但需要发布者把前因后果说明,佣兵阁衡量任务能不能完成,再决定成不成交。当然,不管成交与否,佣兵阁有义务对发布人的任何信息绝对保密。
“她具体是怎么说的?”沐向晚暗忖,北冥朱雀、君家麒麟、非家龟鹤、战家青龙、火家凤凰、宫家白泽,还剩下白虎跟玄武下落不明。但锦家已确认是八大家族之一的金家,那这玄武玉佩是锦家的还是另外一个家族的?它怎么凭空出现在一个小国不受宠的和亲公主手里?
江映月不太肯定地猜测,“她似乎并不清楚这玉佩真正的身份,只说是她出发前,她母妃给她的。说是若在蜀国有难,便把此玉佩呈给蜀皇看,可保她无忧。还说蜀皇,拥有另一半。她便想着,这玉佩估计价值不菲,就把它作为任务报酬,看看有没有可能完成她那几乎不可能的愿望。”
看着沐向晚手里的那半块玉佩,“至于这块玉佩的来源,以及宁七公主的母妃身世,花花已经去调查了,可能要过段时间才有消息。而我此次来蜀京,就是为了查蜀皇跟这玉佩以及古宁国妃子的关系。”
“花花?”沐向晚本能地皱眉,有些激动,“他怎么能去草原?!你们为何要让他去?”
“是他自己要求去的。”江映月看她很不赞同的样子,“阿九你是个医者应该明白,有些伤口一直逃避的话,就会腐烂,直至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轻叹一声,“你也许不知道,他几乎每晚都做噩梦,梦醒之后就拼命地洗澡。那是他的魔魇,他必须打败它。而要打败它,就得面对它。”
看她担心得凝眉不语,江映月安慰她,“阿九你放心吧,花花,已经不是我们初见时,那个绝望得一直往地狱里闯的花花了。他是落日城的六月使花岸,这些年他的成绩,我们不都有目共睹吗?”
沐向晚默了良久,才无声轻叹,“这个坎,也只能他自己过了。”
见她想通了,江映月欣慰地笑了笑,“他会过去的,因为他知道我们都在等他。”
沐向晚微微点头,突然想到,“把十八里铺锦家也加进去查。”
江映月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过来点头,“好。”
看了看她的神色,斟酌地问,“你要在蜀京待几日,是……为了凤国和蜀国的联姻而来吗?”
沐向晚微微白了他一眼,“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江映月摸摸鼻子,“怎么还有人这么认为吗?”
“蜀国七皇子蜀也。”沐向晚有点无语,“估计他以为我是来捣乱楼无尘大婚的,所以就把我领进府看着。”
江映月调皮地眨眨眼,“难道你不是吗?自己的未婚夫却突然要和别人成亲,怎么样也该……”
“你皮痒了是不?”沐向晚斜睨他,“有没有去查,蜀国为何要和凤国联姻?楼无尘虽不是皇子,可他的作用比一个蜀国皇子还甚。”
说起这个江映月也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没有征兆。不管是凤国还是蜀国,任何可能我们都查过了,一点痕迹都没有,就是非常突然的。所以我们猜想,只有他们两情相悦的可能。”
难不成是他们在沙底宫殿里患难见真情了吗?可她看楼无尘,不像是欢天喜地的样子啊!想不通地起身,“我先回去了,晚上去找蜀皇聊聊天。”
江映月“噗嗤”而笑,起身送她出去,“你伤好了吗?皇宫内院可不是一般地方,不要掉以轻心。”
“早好了。”她都被大猫强制关在府里大半个月了,沐向晚脚下一顿,回头,“你没发现我都长胖了吗?”
江映月歪头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含笑摇头,“没看出来。”
沐向晚白眼微翻,前两日大猫还说她抱起来终于有点重量了。
暗自皱眉噘嘴的沐向晚没发现,江映月看了又看她,欲言又止,“阿九,你……”
“怎么了?”见江映月拿奇怪的眼神看她,摸摸脸,“难道是面具破了?”
“没有。”江映月失笑地摇摇头,“只是你给人的感觉真实了好多,会噘嘴、会娇嗔,阿九可是……”
江映月凝视她眉眼里藏着的柔情,“有心上人了?”
厄……沐向晚轻咳两声,“我先走了。”
说完,擦过他身边匆忙下楼。
江映月站在二楼,看着她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外,有些落寂地笑笑,“很好奇呢,那个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