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分花拂柳地走在暗影婆娑的后院里,沐向晚沉吟了好一会才问,“你们说,非花邀请大刀山掺合巫竺竞比一事的目的会是什么?”
“这个我父亲会操心的。”镜流景一点都不担心,他现在正兴奋地想着如何赢得竞赛,突然反应过来,狐疑地盯着他们,“非花?那个圣子叫非花?你们认识他?”
“很奇怪吗?我以前又不是没去过巫竺。”沐向晚并不打算跟他说实话,主要是非花的身份涉及的东西太多太深,且不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就是她自己,也有诸多不明白。
镜流景还是很怀疑地看着她,“以前我也去过巫竺,怎么不见圣子这号人物?而且,你远在中原,应该没我更清楚巫竺的情况才是……”
“大刀山跟巫竺往来如何?可频繁?”殷漓突然打断他的怀疑,他明白沐向晚的用意,非花隐世家族的身份和他不明的用意,确实不适合让大刀山卷进来。
“不啊!”镜流景想都不想地摇头,对于这点他还是清楚的,“别说来往频繁了,压根儿是从没来往过。所以这次那个什么圣子突然造访,我父亲才谨慎对待。”
竟是这样?既然毫无往来,怎么会突然来访了呢?大刀山最近有什么事情有关巫竺吗?突然想到沙罗,沐向晚一惊,“快!去看看阿罗可有异常!”
殷漓皱眉,难道巫竺知道了阿罗被带到了大刀山,所以才循迹寻来的?镜流景也想到了这一点,很严肃地想了想,“难道她中的那巫术还能被追踪?我再去检查一下。”
三人来到沙罗安置处,在这里守着沙罗的小狼一见沐向晚回来,立马高兴地低呼一声奔向她,却被殷漓挡住。
小狼还不会跟人一样站立,殷漓见他可怜兮兮地趴在地上,便把他抱起放在椅子里,小狼黑亮的大眼睛便滴溜溜地看着他们围着沙罗忙活。
镜流景反反复复地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没有,在千灯镇的时候我就已经切断了她被追踪的可能。”
他虽不曾过问他们惹了何恩怨,也不介意帮忙,但也不可能把是非带到自己的家中来。
“也没有中蛊的迹象,应该不是因为阿罗来的。”沐向晚检查到沙罗一切正常,只是人愈发消瘦,再不醒,每日靠药物维持怕是会有损底子。看来巫竺这一行,是非去不可了。
“不管非花设的陷阱是什么,我们一定要取得巫王花。”
她是看着殷漓说的,看来并不指望他真的去赢得比赛,所以镜流景微惊,“你们准备强取豪夺?”
沐向晚冷幽幽地盯着他眯眼,“强取豪夺?”
镜流景撇撇嘴,对于以前的事他可是还耿耿于怀,“你不就是个土匪?”
殷漓挑眉,镜流景并不是个小鸡肚肠的人,甚至还挺阔朗,怎对臭丫头竟这般斤斤计较?正想问,可沐向晚没让他好奇,“走吧,我们准备准备,明日出发去巫竺。”
巫王花花期在八月,具体花开日子不定,而竞比之日定在八月初五。因现在已是七月底,此去巫竺又路途遥远,所以非花决定第二日就走,以免错过参加竞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