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刀山洲长府内,灯火通明,杯觥交错。
酒过三巡,非花借着三分醉意,“早就听闻刀山客的刀法一绝,才有了今天的大刀山。非某仰慕已久,不知能否有幸开开眼界?”
镜长天微怔,眼角余光扫过一旁作陪的战归云和战长空,哈哈笑道,“圣子想必喝多了吧?竟也信那些捕风捉影的传言。”
非花动作优雅地转着酒杯,浅笑温柔,“倒不是道听途说,而是非某亲眼所见。”
“哦?”镜长天一怔,也颇有兴趣,“不知圣子所见何人?”
非花淡淡地把目光移到战归云那一桌,“镜洲长您的亲外孙,战断空。”
战归云文雅得像个书生,颇为好笑地淡笑,“我战家的刀法竟跟刀山客有关吗?这我竟然不知。”
非花看着战归云不似作假的神情,不紧不慢地道,“本来非某也不知,是一位长者见过令郎的身手,惊讶刀山客居然有了传人。非某这才知晓,月牙湾战家,居然是刀山客的传人。难怪整个大刀山,视月牙湾为景仰圣地。”
“圣子说笑了,月牙湾自古以来就是大刀山的水源,养育了大刀山世世代代的人。大刀山视母亲河为圣地,这也是人之常情。”镜长天说着众所皆知的事,“归云兄一家之所以得世人敬重,那是因为他们家世代为我们大刀山守护水源永不枯竭。”
镜长天把话说得滴水不漏,非花却不是无计可施,淡淡地笑笑,“这是与不是,让非某与战大公子一战不就一目了然了。”
“这……”镜长天有些为难,暗自皱眉,早料到巫竺是来挑衅的,却没想到会这么明目张胆。
“这给圣子接风洗尘的宴上,怎可和圣子动刀动枪,这岂不是显得我大刀山不知礼数?回头若是给不明情况的人传到巫竺万巫谷,还以为我大刀山有意相欺,那不伤了两方和气吗?”
“镜洲长言重了,非某此次代表巫竺前来与大刀山友好交流的。这武术切磋,本就在礼数之中。”说着,把目光挪到一直不曾言语的战长空身上,“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棋逢对手战意高。不知战大公子,可有意与在下切磋切磋?”
如果说战断空是不羁的风,豪气的潇洒中带着他母亲如玉般的清灵。那战长空便是无处不在的空气,遗传了他父亲特有的文雅跟宁静。
战长空笑容有无懈可击的温淡,“圣子想武艺交流也无不可,只是我战家刀法,是世代劳作练出来的强身健体的招数。若是与百年巫术相提并论,怕是有损巫竺威名。”
“战大公子大可放心,巫术既是我巫竺特有的传承,那又如何与他人交流?”非花懒洋洋地起身,“非某不才,前段时间得习一门武学,还望战大公子指点指点。”
都挑战到门口了,战长空却之不恭,唯有起身,“请。”
“请。”非花笑盈盈地率先走至了堂中。
不管是胜是败,怕是巫竺都会借此生事端。这挑战,还真不好接。镜长天看向战归云的眼中有些急色,对方却朝他微微摇头,示意他相信长空,静观其变。
两人都没用武器,赤手空拳地过招。可足足过了不下五百招,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两人的招数居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