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搓搓地眯起了眼，“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准备和她保持距离吗？”
殷漓抱胸懒懒地倚靠在一旁的树上，冷嗤，“我没你那么胆小。不如你说说，认识她之初，为何百般刁难她？”
镜流景神色一滞，轻咳一声，不太自然地撇过脸，“我说实话你别介意，我之所以缠着她，是因为我情窦初开的对象就是她。”
殷漓挑眉，神情倒不是很意外，似乎早就猜到了。
镜流景摸摸鼻子，自嘲地笑了一下，“其实我很怂的，之所以放弃，是因为倾慕变成了仰望。我是男的嘛，当然挂不下这个面子。总觉得不管什么方面，男人都该比女人厉害点。可我悲催地发现，我不管如何努力，别说比她厉害，就是她的脚步我都跟不上。所以就……”
无奈地摊摊手，“我觉得我还是很明智的。”
“确实挺明智的，不然你就不能好好地活在这世上了。”殷漓似笑非笑地意有所指。
镜流景轻哼一声，也捡了一棵树靠着，“知道我的巫术为何有今天的成就吗？就是因为她甚少接触巫术，所以我才在这方面下功夫，想着我总有比她厉害的地方。用巫术整到她一次，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殷漓无语地翻白眼，难怪臭丫头左右看他不顺眼。
或许初恋都是美好的，哪怕是单方面。镜流景傻笑了一会，随即正色地看着殷漓，“阿漓，你知道你也不赖，但是九少那个人……嗯，该怎么说，不是说她不好，我只能说她不适合你，就趁早收了心吧。”
“为什么这么说？”殷漓神色淡淡，他知道镜流景是真心为他好。
镜流景想起殷漓的身份，“她是空中翱翔的鹰，你若把她当成金丝雀养在笼里，于她于你，都是种伤害。而且，雄鹰都孤傲，不会习惯群居的。”
最后一句话，暗喻沐向晚不会做他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员。
殷漓淡淡一笑，“你想多了，若对她没一颗完整的心，怎配得上我对她的感情。”
他这意思是说，他至始至终只会有九少一个人吗？镜流景笑了笑，不置可否，“世事无常，人生没绝对。”
“其他的事我没法保证，但只有这一件，我会用生命去维护。”殷漓的神情坚定如铁。
“你这么想，可是她呢？你没发现她……”镜流景想了想，终于找到一个词，“太遥远吗？很不真实。就像一阵风，总感觉一转身不见了，你这辈子就真的见不着了。”
殷漓敛眉，最初的时候，臭丫头也给他这种感觉。想起什么微笑起来，“你见过她撒娇的样子没？”
镜流景一诧，“她会撒娇吗？”
“会！”殷漓眉眼里全是温柔，“她会撒娇，还会犯傻。睡醒时会迷糊，会赖床，不会梳头，不会照顾自己，时常会忘了吃饭。复杂点的女装她也不会穿，走路还会摔跤，睡前跟小孩子一样喜欢听故事。她思考时手指会画圈圈，撒谎时会摸鼻子。她心很软，却总是嘴硬……”
殷漓的如数家珍，像炫耀最得意的宝贝一样。
镜流景呆了呆，有些失神，“她竟有那些样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