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亚!是不是弄错了什么?这里是似乎是宫里啊!”湛月看着这里的陈设,分明是后宫宫殿的装潢,感觉十分不可思议。然而,耳亚的脸上却分明写着“就是这里!”让湛月心中不由得一惊!
“所以,你一直不肯走,非要等到晚上才出发,就是因为闲云他其实还在宫中?”湛月看着耳亚的眼睛,小声询问。一边回忆起方才被耳亚瞬移的场景,不禁对他的身份充满好奇。原来他也修习了仙术,难怪对自己遁地而来毫不吃惊。只是一个武状元怎么会有机缘修习仙术?他又为何又聋又哑?是天生的缺陷还是其他原因……不知道自己的血或是小花的莲子有没有用……
耳亚轻轻点点头,竟若无其事的点亮了烛火!
“喂!你疯啦!”
湛月赶忙想阻止他,却被耳亚拦下,回头淡淡的看着湛月,烛火在他的眼眸中跳动,落日的余晖难得的将他的侧脸勾画的温柔。
慢慢做了口型,是在告诉湛月不妨事的。
耳亚走到桌边坐下,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执起笔却对着那干涸的砚台皱了皱眉头。湛月马上会意到他要写字,看来要说的话比较多,单单做口型自己是看不明了的。也不知闲云究竟在哪儿,刚刚动用仙力搜查了殿内并没有任何动静,想来耳亚带她来此还有其他用意。沉思一番便毫不犹豫的去为他添水磨墨。
耳亚只是稍微顿了顿,便也不客气的接受了湛月的服务,蘸墨挥洒起来——
“此乃冷宫,自柳妃离去无人居,夜间亦无人值守,不必担心被人撞见。王爷出宫之时恰逢宫内交换值守,被一蒙面男子趁机击晕。我刚巧要出宫办事,撞见此幕,好奇之下,便沿途跟踪……”
因为内容过于震惊,以至于湛月已经没有心情欣赏他那极为漂亮的行书,与他的人一样沉默高冷,却在笔走游龙之间,能定心猿!
竟有人能无声息的击倒云闲……难道真的是那个神秘的人物?“可是,既然已在宫门,为何不出宫反而折回宫中?”湛月蹙眉道。
“宫门的守卫交替,宫门外仍有把守;且出宫不远便是闹市区,并不安全。相反宫内虽守卫森严,却有一条路线可以绕过守卫。”耳亚有意加快速度写着,湛月眉头渐渐展开,同时自言自语道:“而且,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闲云其实是在——他的行宫?”
耳亚眼中泛起一抹激赏,搁下笔做了一个口型:“聪明!”
“那为何我们要来此?”
耳亚似乎早料到湛月会如此问,站起身来对湛月无声的说:“跟我来。”
“这里是?”湛月没料到冷宫的地下还有密室,而且就藏在床板之下。不过那不是什么地道,而真的是一个狭小的密室。以至于湛月刚刚下来,便闻到一股掩盖不住的血腥味!好在不是自己一个人,自己又经常放放血,湛月倒也不算害怕。不过在听到微弱的呻吟声后,还是有些毛骨悚然!这里面竟然有人!不过,听声音是个女人,不是闲云,会是谁?
等耳亚将昏暗的烛火点亮,饶是湛月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不禁轻呼出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被铁链拴吊在那里,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被鞭抽的伤痕累累。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身上竟然爬满了水蛭!而且一个个已经喝的滚圆,有十余只甚至已经因为无法支撑体重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