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尊，放我下来……”平淡的说出这几个字，却无端的让人心寒。
天尊皱了皱眉：“小主人，地上冷。”
“小花！”一个火红的莲子从湛月胸口蹦出来，窒当莲透过空间抬头看着白雪皑皑的天空，好冷啊~火莲蓬不太好养活，才种出一朵，持续时间也不长，有待改良！
湛月当着众人的面吞下莲子，很快，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确定积雪不会冻到她，天尊将湛月放了下来。
一步一步的走到裴云闲面前，经过无回，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她。之前她陷入昏睡时还不曾发现，这个女人的容貌好像那个人！
茶色的眸子，温柔的眼神，宽阔的胸怀，无尽的包容，还有那好闻的栀子花香……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
“他，已经不在了吧……”不是疑问，是确定的回答。湛月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眸，等着他回答。他心中酸涩，却硬生生挤出笑：“小月儿，他……”
“为什么不喊月月，或者月儿？很难适应吧？何必如此呢？慢慢强迫自己改了称呼，你就是他了吗？”
“月月……”裴云闲心中一阵悲凉，她，真的知道！
“看吧，果然还是月月叫的顺口，早该发现的事却拖到今天，我还真是蠢啊……”自嘲的笑了笑，湛月的眼中却依然没有其他的情绪。
“月月，你不要这样……”
“你不问我何时发现的吗？”
“你刚才听到了我们讲话……”
“师父说过，噬心蛊被你们牵制，徘徊三十六载，都得活。若解毒，弱者永不得见！”
“月月！”裴云闲踉跄着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恢复血色的脸再次惨白。湛月也好不到哪里，甚至连身体都开始摇摇欲坠！
“所以在无根海底时，我已经亲手——杀了他……”话语开始颤抖，声音开始哽咽，湛月的眼中的悲伤终于破冰！泪水盈满了眼眶，腥甜的滋味抑制不住的涌上喉咙，在众人面前呕出一大口血！
白色的雪，殷红的血！
“月月！”
“小主人！”
“五灵血？你是素娥！”无回终于想起来这个女人，再看到裴云闲歇斯底里的悲吼，竟抢在天尊前面接住了她倒下的身体。
斜躺在裴云闲怀里，湛月对无回凄然一笑：“是吗？原来我是素娥啊……”
“月月，你不要吓我，对不起，对不起……”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眶中滴落，滴滴落到湛月的眼中，成为了她的泪水。
微微蹙眉，沾着鲜血的手抚上这深爱的脸庞：“哭什么呢？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杀他的又不是你……是……我……”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亲手杀了我的爱人，却浑然不知。还一直把你当成我的爱人，我是有多贱啊……”更多的血从喉中涌出，天尊一个俯身点住她几处大穴！
“你不要这么说自己！不准这么说自己！他从未怪过你，从未有！”
“我问你！在无根海底，吻我的，是你还是他？”湛月突然撑起身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他当初说，他是在她受伤后出现的，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