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段时间,白允西都避开见如薏,那餐约好的饭,他也没赴约,因为他知道,自己对她来说是一个说了再见后就再也不会挂念的人。他们之间的那根线太过于单薄脆弱,稍稍一用力就断了,不管他再怎么努力也终将会变成过客。
一连好几天,白允西都行尸走肉般过着,他心中充斥着千言万语,找不到宣泄口,那种难以呼吸的压抑紧紧压在心头,锁在深深的黑眼圈上。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直到某一天如薏跑到他面前,趾高气昂的埋怨他的消失和爽约,他才知道原来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只因为眼前的这个女生。
白允西竟有股泪湿的感觉,看着如薏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眼前,心中的压抑已烟消云散。那一刻,他做了一个决定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的决定:我愿做那个能为你疗伤的流星,在你的年华里留下最暖的痕迹。
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是自从遇见了她之后,他发现原来自己也能成为一个好人。
他一瞬之间变回了以前的白允西,一个甘心只做如薏好朋友的白允西。那天他们像以往那样在学校外面的大排档吃宵夜,一切显得平静,自然,又显得那般尴尬,心酸。
白允西以为这平静的生活将会持续下去,可后来,那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点滴,并不是理所当然的。
那件事发生在他们认识的第三年,三年前的三月二十五。
如薏忽然向学校请了一周的事假,那一个星期的时间她几乎像人间蒸发般,任何人都联系不到她。
直到那天,白允西打饭回宿舍的路上,遇见消失了一周的她,如薏站在他宿舍楼下,一直低着头,脚时不时踹开路边的小石子,好像在等人。
“如小薏。”
如薏抬头,望着此时笑得像艳阳天的向日葵那般灿烂的白允西,顿时红了眼眶,鼻子一酸,她远远地跑向白允西,像无助的孩子找到了依靠那般抱住他。泪再也没止住,宛如瀑布般奔涌而出。
不知道情况的白允西只能静静的抱着如薏,胸前的那片湿意让他不禁的收紧手的力度。这样的姿势维持了很久很久,身边来往的学生带着或暧昧或玩味或羡慕的眼神打量着他们,这样的场面显得有些尴尬,但这些白允西都选择视而不见。
她究竟受了多少伤,才会有那么多的眼泪。这一周她都经历了什么?白允西心疼的思忖着,却始终没有问出口。
终于,如薏止住了泪,用红肿的像两个大灯笼的眼睛望向白允西温柔的眼眸。
“谢谢你。”或许是因为哭的太久的原因,如意的声音透着沙哑和颤抖
“占了我便宜我也没跟你追究的确要谢谢我。”他试图用轻佻的语气逗如意开心。
“谢谢你没有问我为什么哭。”
“……”白允西用温厚的大手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但那宠溺的神情胜过千言万语。
“我们去喝酒吧。今晚不醉不归。”
就这样,如薏拉着白允西来到了离学校很远的大型酒吧。
如薏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白允西只是冷静的看着她,他不想劝她,因为他明白,当痛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只有酒才能让自己解脱。
那时候,如意就像疯了般,在酒吧来回手舞足蹈,一些别有心思的男人刚想靠近如薏,便被跟在后面的白允西挡在外面,即便他这般保护如薏,如薏还是中招了。她被下药了!
浑身炙热难耐的如薏闷红着脸,手时不时挣扎着扯掉外套,白允西很快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他以最快的速度抱起她离开酒吧,在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那一夜,他最终没能自恃住心中的欲望,将她压在了身下。也是那一晚,他听见身下的人嘴里反反复复嘟囔着一个人的名字,那是第一次听见“唐斯麒”的名字,他知道,唐斯麒就是藏在如薏心里的人,就是如薏追逐的那片海洋。
第二天,他假装没有醒,半眯眼看着她是如何跌跌撞撞的逃出那间房,她放在桌上的留言至今仍保留着,那秀雅的字迹写着绝情的四个字
“再也别见!”
白允西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