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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手机嘀嘀咕咕的一众女生闻声惊了惊,怀疑自己听错了,再看看手机屏幕里那有些模糊的女孩背影,和不远处那秀气的身影合二为一。
宁流莺仰着头走到云涯面前,像只拖着尾巴无比骄傲的孔雀般斜着眼睛看人,画着精致眼妆的眼尾勾着冷笑,冷艳而睥睨。
“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妄想攀龙附凤,纪云涯,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晏家大门是你这种穷酸货进去的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除了一张脸你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尖利的嗓音带着毫不留情的讽刺直直射向纪云涯。
“喂你这人嘴怎么这么毒,别以为你家有几个臭钱就可以随便污蔑人,小心姑奶奶拿钱砸死你”。洛浅浅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没脑子还爱惹是生非的富二代,以为就你家有钱有势,殊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说话还是留一线的好。
更何况她侮辱的对象是云涯,洛浅浅就更不能忍了,在她看来,宁流莺除了占了一个宁家孙小姐的身份,其他方面她连给云涯提鞋都不配,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大呼小叫,说得好听点她就是投了个好胎而已。
云涯拉了拉洛浅浅,示意她不要再说了,和这种蜜罐里泡大的富二代是没什么好争论的,从小的环境已经决定了她们的性格和思维方式,硬碰硬也只是让别人看笑话而已。
宁流莺气的小脸通红,伸手就去推洛浅浅:“你竟然敢顶嘴,活腻歪了吧你”。她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和爷爷捧在掌心里宠爱的,从来没有人敢用这么重的声音对她说话,这个不知死活的臭丫头……
云涯拉着洛浅浅往旁边一闪,宁流莺扑了个空,怒目圆睁,双手叉腰,虽然有几分不雅却也别有一番可爱之态,“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云涯心底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宁流莺脾气如此火爆,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而她身边的洛浅浅正要挣脱开她的手摩拳擦掌想要跟宁流莺一决高下。
“你在干什么”?教室门口突然传来少年愤怒的声音。
宁流莺身子微颤,扭头看到门口站着的少年时,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规规矩矩的站好,有些无措:“哥,你怎么在这儿”?
那声音……
云涯抬眸,阳光俊朗的少年一步步走来,与记忆里那个飞扬明朗的少年如出一辙,只是三年过去,他显得更加内敛了。
极快的压下眼底的惊讶,与宁子洹望来的目光不期而遇,她浅浅一笑,眼珠清澈却又别样陌生,交错的瞬间,她移开目光。
就像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一般。
宁子换满怀热切激动的心瞬间就凉了,他设想过无数次重逢的场景,甚至几次跑到她班级门口时忍不住又逃了,却是在听闻食堂里的事件后几乎是飞跑过来的。
她是纪云涯,还是那张深钳在他记忆中的温婉容颜,笑着的时候微勾的眼尾仿佛涤荡着无数的桃花瓣,脉脉流转,沁人心脾。
他喜欢极了她微笑的模样,虽然她的眼底总是平静的近乎冷漠。
而此时,她依旧在笑,眼神是他熟悉的平静冷漠,却太过陌生。
他满腹的问话突然就哽在了喉咙里,他怕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
“怎么回事,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宁家小姐的风范,和大街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宁子洹冷冷的撂下这句话,也不听宁流莺的解释,转身就走了。
风风火火的来,落寞失望的离开。
“哥……哥你听我解释啊”。宁流莺跺跺脚,转身就追宁子洹去了,临走前还不忘抛下个白眼。
哼,下次再找你们算账。
等教室里再次平静下来,洛浅浅看着发呆的云涯疑惑的问道:“云涯,你在想什么”?
“那个男生?是宁流莺的哥哥吗”?
洛浅浅热衷于各种八卦,一提到她感兴趣的话题话匣子就止不住了:“宁子洹,宁家小少爷,也是宁流莺同父异母的哥哥,听说身体不好一直养在乡下,三年前才被接回滨州,宁子洹可比他那个嚣张跋扈的妹妹好多了,长的帅,人又低调,自古宁家出美男,故人诚不欺我啊……”。
“是吗”?云涯轻声回了句,原来宁子洹是宁家的子孙,怪不得他在平江的时候出入都有人保护,原来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这个周末公司有一个选拔,云涯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带你去一趟吧,正好把你介绍给公司的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