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欧阳慕华起身,如故跟着起身,拿过纱帽戴好,朝欧阳俊贤一礼,也跟着出了主帐。
出了主帐,左后方一排简单的白色帐篷,比主帐小上几分。欧阳慕华已经不见了,不知进了哪个帐篷。
如故朝那些帐篷走过去,揣度这欧阳慕华可能在的帐篷,只是有人沉不住气,突然一只手从帐篷里伸出,抓住如故用力一拽,把她拉了进去,如故反应迅速的从袖子里抽出匕首,反手就刺。
“是我!”欧阳慕华接过刺来的匕首,之间那泛着冷光的匕首居然熟练的一转一勾一个借力继续过来,于是赶紧出声,之间那匕首生生停住,刀尖贴着衣物停下,欧阳慕华在胸口处同样的位置,感觉到刺痛,衣服上轻轻晕出暗红的血迹,似一朵初绽的梅。
“冒犯王爷了,请王爷恕罪。”如故看着那一点血迹,立刻收手,对欧阳慕华一拱手道歉。
“倒是看不出来如故的身手如此敏捷。”欧阳慕华看着如故瞥都不瞥那暗红的血色,只有他心里清楚,本来也是玩笑,只是未曾料到这女子竟会武,居然还能用上剑气,方才那一刻算是惊心的,若是再进一寸,他今儿就不用打猎,直接被抬回建业了。
欧阳慕华在心里叹息,多少年了,多少年没在体验过那种惊讶和惊异,多少年未曾有一丝乍见之欢的感受了?自从那人离去,他就如古井里深重的水,泛不起涟漪。而如故就像是一颗石头,不知能动荡多久,他很期待。
“王爷谬赞,防身而已。”如故眼睛稍抬正对上那点暗红,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只是却也不存多少,说句不好听的,这叫自找。王爷就该端着点王爷自己的架子,这样突然偷袭,就是找打,想到这里如故缓慢的输出一口气。
“不知王爷,拉住如故所为何事?”如故卸掉纱帽,在桌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也没什么事。”欧阳慕华紧随其后,挨着如故坐下,顺手的拿过如故倒的那杯水开始喝。
“既然王爷没事,那么如故要休息。”如故也不恼,再取来一个杯子又倒了一杯,顺便下了逐客令。
“这分明是本王先定下的帐子,如故怎可如此?还是说如故准备和本王同帐休息?”欧阳慕华一脸坏笑,顺便还朝如故的方向凑了几分。
“王爷说错了,如故这是全了王爷的美意。”如故早知道这人脸皮厚如城墙,烟花柳巷去多了就算不是风流之人也必定嘴皮子泼滑,所以对于他调戏的话很是无所谓的就返了回去,一边还十分淡定的推了推那张靠近的脸,本来就一脸欠揍如今考得进了,会让人更有揍人的冲动。
“哦?如故这明明就是鸠占鹊巢,怎么就成了成全本王?”欧阳慕华好笑,他也确实笑了,这姑娘的伶牙俐齿他一早就知道了,只是自己似乎把她逼得连脸皮都厚了。
“您看,您拉如故进来又没别的事,那定是觉得此帐会合了如故的心意,故拉如故进来一观,如今如故觉得甚是合意,多谢王爷美意。”如故放下杯子,笑眯眯的看向欧阳慕华。
“额,如此合如故的心意,本王也觉欣慰,只是本王是否也如本王所选的屋子一般讨得如故姑娘的欢心?”欧阳慕华不反驳,以退为进,把刚才在主帐的话题又拉出来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