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俊贤在柱子后看着一派从容的如故,不由深深赞叹,大家闺秀估计都没有这么一派镇定从容的作风。
“如故说的哪里话,我只是,只是……”苏倾禄想说想你了,但是又不敢如此露骨,怕唐突了佳人,更怕以后来听琴被拒之门外,他敢在外面横,但是百花街,只能叹一口气。
“我刚才恍惚听着有人说李妈妈今儿带了人来我房里,这我还真是不知道的。”如故继续低着头擦着自己的琴,偶尔轻轻一个声响,又随意的挑起一声轻微轻颤的琴音。
“没有的事儿,哪儿能啊,这不是造谣吗!”苏倾禄赶紧接话,话里话外都是责备,但是声音里有着轻颤,也有讨好,拒不承认自己刚才说了这样的话。
“恩,如故也觉得是呢,都知道李妈妈怜惜如故初三当庭三曲颇为劳心,所以推了所有初三的客人,再这么一说不是说李妈妈自己坏了规矩么?”如故若无其事的说着。
苏倾禄虽然看着纨绔大大咧咧的但是对于如故的事和话都是唯恐心思不够细密。当听见如故说累的时候就立刻收了心思,虽然想再看看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女子。
“如故今儿累了吧,早点休息,我改天再来听琴,如何?”苏倾禄看着如故,眼神满满都是亮色,他其实想要的也是一个再见见如故的机会,这好几个月都不能和如故单独呆上一呆,让他觉得格外想念,有谁能说他此刻对如故的心不是真的,不够真诚?
“欢迎之至。”如故抬头看着帘子外已经站起来的苏倾禄,知道今天大家都需要一个台阶。
“那你就好好休息吧。”苏倾禄颇为遗憾的出门,还不忘关上门。
听着脚步渐渐远,欧阳俊贤从柱子后出来,走到窗户边小心的开了一条缝。
苏倾禄下楼后看了看四周,绕到门口大树下,从树叶间荡下一人,一身黑衣短打,一张黑巾遮了所有的容貌留一双眼睛,清明锐利,仔细看来似有幽蓝色泽。
“先生这次猜错了!如故房里哪有别人!”苏倾禄有点郁郁的,但是对这个曾救过自己的先生还是存了十分的敬意。
“哦?你里里外外可曾都看过了?”黑衣人操着沙哑带着怪异的嗓音,让人听来十分不舒服。
“自然是都看过了的。”苏倾禄回答的很快,显然对于今次对如故的打扰还是心有余悸的。
“你怕是没能看完吧,老夫听闻如故姑娘都是隔着帘子见客的。”那声音虽然怪异但依然能听出其中的鄙夷。
“不可能在帘子里!如故不会让任何男人进帘子的!”苏倾禄顾不及对这个先生的尊敬,他相信没有人能够在自己之前看到如故的容颜!
“哈哈哈哈哈,你进不去,看不到不代表别人就进不去。”还是那个怪异的声音,显然黑衣人对于苏倾禄老母鸡一般的行为十分鄙夷。
“不可能!”苏倾禄认准了如故不会让别人进帘子去,而且他准备着的,准备再过一段时间家里老爷子消了气之后就讨好讨好祖奶奶把如故纳回家的!
黑衣人也不理他,只是转头看着如故房间的那个窗户,窗户轻微的动了动,黑衣人看了一会儿,也不理会苏倾禄直接一个纵跃消失在房屋尽头。